而关门的炼器师对刀又特别陌生,根本无从下手。张衡超也尝试过自学炼器,阅遍书阁,也没找看到和炼刀相关的书籍。不过托此举的福,张衡超竟然活脱脱把自己憋成了炼器大师。但是张衡超还是没有放弃。张衡超的固执让张鹤头皮发麻。张鹤托便关系网,也没找到和刀有关系的东西,哪怕是有一线关系的都没有。其实凝成气盾,从结果来看完全没必要,他的刀法出奇的好,气箭根本就无法近身。很奇怪,这箭看似凶猛,反倒没什么杀伤力。张衡超心生疑惑,莫非是那厮在试探自己?其实也是张衡超没有底气,毕竟刀法完全靠自己揣摩。平时在关门虽然同门之间也有比试,但总感觉师兄弟在放水,自己未曾遇见过敌手。张衡超也曾找过各峰长老。但是哪有那种为老不尊的,无聊到要和小孩子比试的长老。张衡超越战越勇,但还是小心翼翼,不急不缓朝曹争飞去,生怕对手还有后招。多余的气箭落在田志成结成的气盾湮灭无踪。竟是被田志成同化了。田志成在这气箭的攻势下,所结之盾反而越来越厚实。田志成心中生起疑惑,难道这厮没有领会箭意?怎如此轻松?难道是对方在试探?曹争心中暗暗吃惊,截至今日,还没有人接得下他的箭雨。这厮也算是运气好,之前打劫之人不过都是散修。见气箭无用,曹争也没有转换别的招式,而是毫不犹豫祭出自己的上品宝剑,魔牙。看到魔牙,张衡超和田志成松了一口气。这个人,看样子也是个散修。不然也不会结出的是气箭。相由心生,所结气兵之态,也是由心生。所擅之器,常为气兵。凝气成兵,首先要会其形,而后要悟其意,刀有刀意,剑有剑意。结成器兵,只需会其形,若无意,则会被他人吞并,就像曹争的气箭被田志成的盾吞噬一样。也有少数人,领悟出了注入盾意、甲意。这类人大多会使用另外一种兵器,就好比田志成一样,领悟的是盾意,但是却擅长用剑,但不会以气凝剑作为攻击手段,给别人做嫁衣。很多人终其一生也难悟意。虽有天才,十八般武艺皆通,但世上却鲜有人能领悟两种意。修炼者,谁人不想站在武道巅峰,能站在武道巅峰者无不是将某一种意领悟到极致,传说有一大能,悟意不知凡几,但那也只是传说。田志成缓下了心,单手举盾,朝着正加速飞去的张衡超叫到:“哥,我的好哥哥,他的剑,你懂的。”
懂个毛啊懂,张衡超心下无语,这死胖子太不要脸了,但脸上却挂着邪笑,看样子这小子挺富,指不定还有什么宝贝呢。曹争心里骂了这个胖子无数遍,心想,从来都是老子抢别人的,今天竟然被别人惦记上了。曹争见张衡超飞来,却没有祭出兵器,心中暗笑。曹争气盖魔牙,持剑,朝着张衡超冲去。张衡超也不敢大意,杀鸡也得用宰牛的刀,虽然张衡超连宰鸡的刀都没有。张衡超挥动着气刀迎了上去。但在两兵相撞的前一瞬,张衡超一个闪身,飞掠到曹争头顶,下方看戏的田志成双眼闪过一道精光。田志成毫不犹豫将盾缩至常规大小,朝曹争正下方横掠过去。只见张衡超脚猛地一用力,竟是硬生生将曹争从空中跺了下来,而田志成刚好接住,用盾又把曹争顶了回去,如此往复,两人玩得不亦乐乎。下面的人,慢慢又围了起来,仰头看着天空。有的人不忍直视,看了一眼,叹道:“这未免也太惨了吧。”
但是总有好事者,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乐滋滋地评论道:“这一脚可以,用力到位,但是有点踢偏了,这个盾法可以,力道很足,但是为什么总是顶不正。”
也有比较清醒的人,担心道:“这下没办法收场了,这两小子闯大祸了。”
叶灵儿和柳玥儿也看得起劲,恨不得加入其中,只是玥儿没有修为,灵儿觉得自己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这里这么多人,自己不好意思。大家闺秀?这就让人问号脸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大家之女,但是算是哪门子闺秀?讨论声此起彼伏,渐渐掩盖了曹争的惨叫声,也不知道是人声鼎沸所致还是说曹争已经没了力气惨叫。众人正看得津津有味,讨论得乐此不疲。一道冷峻的声音穿透人群,扎入每个人的耳朵。“何事如此喧哗。”
突然从万宝楼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刺入每个人的耳朵,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只见一道拔高的人影,从万宝楼渐渐显露,宝来阁的人瞬时镇定下来,纷纷争先恐后,整整齐齐排列在万宝楼门口,一个二个佝着腰,恭敬地朝着人影道:“阁主。”
柳玥儿心中突然升起一份不安。张衡超,朝着田志成顶回的人影又是一脚踹了回去,同时自己也飞了下去顺手虐走了曹争手里依然紧握的魔牙,而后迅速收了起来。田志成迎了上去,接住曹争,转瞬之间将曹争身上的东西掠夺一空。当然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自然没有要。这也是曹争仅剩的尊严。而后,田志成自顾自飞身下去,跟着张衡超落在灵儿旁边,任由曹争自由落体。可能是计算好的,曹争正好落在张衡超、田志成旁边。曹争嘭的一声将地面砸出一个人形大坑。寻着声音,东方邱恒走了过来。东方邱恒后面跟着一行人。围观群众很自觉地纷纷让开道,却没有要走开的意思。见着不成人样的曹争,看着张衡超和田志成两人,东方邱恒心中不知如何是好。东方邱恒盘算着,是大腿重要还是宝来阁尊严重要?思考了片刻,东方邱恒还是难以取舍。于是决定还是先了解下事情原委。“玥儿,解释解释,”东方邱恒内心一团乱麻,却故作镇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