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一样的小擂台凭空而现。“一到十二号依次入擂,”见众人分别在擂台上站好,归海正魁和蓝苏一样的手法,天空中相同位置出现一个箱子,同样是用手轻轻一点,只见从箱子中喷薄而出二个字“态度”,“长句比试第一场,主题‘态度’,时间两字,计时开始。”
“诶,第一场就有归海酉铭,有得看了。”
“是啊,还有那关门的张衡超。”
“可惜了,他俩没在一个擂台。我还真想知道他们两谁厉害。”
“是啊。看,张衡超动笔了。”
只见张衡超墨洒毫挥:“一花一树,一楼台;一池歌舞,一俗怀。春风未解秋月清,哪得明池映关外。胡笳瑞雪芳菲毙,是非未分掩绿苔。意不在墙中,心不散庙堂,远江湖,而力有不怠。一叶一萍,一浊酒;一番笔墨,一株火。秋月未解春风轻,哪得高悬负红尘。羌笛杨柳歇蹄马,斟酌未辨隐弱红。阑干瀚海冰难却,何惧兵戈残鼓声。料断风急催舟发,目锁乾坤,日月不过两鬓添花。”
“好句,好句。”
“眼界之高远,心胸之旷达,可见一斑。”
场中叶一和冷秋皆是双眼生花。就连上官月儿,双目之中都是芳波暗流。“诶,归海酉铭落笔了。”
归海酉铭左手负背,右手执笔,飒然写下:“ 醉听梵呗,恍见锡飞。枉叹槐安、一身布袜青鞋。投簪弄水,生绢外、双绁成赊。卧游秾华、占断散帙,试问谁人青鬓不生花?但得浅杯轻吟,何须篦篥金笳。”
“智绝果然名不虚传。好句!”
“人生哪里需要金钱加身,一切到头来,不过都是空谈,不若取悦自己来得快活自在。”
“哈哈哈,这个张衡超和归海酉铭有得一比。关门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但是总感觉,归海酉铭和张衡超的作品比起来内容少了点啥。但是两者的文笔确实是不相上下。”
……场中议论纷纷,但叶灵儿,叶一,上官玉儿,还有冷秋眼中却只有这剑眉星目的白衣男子张衡超。毫无疑问,张衡超和归海酉铭各自获得二十积分。后续的比赛显得空洞乏味,毕竟出现了张衡超和归海酉铭的作品。“你们快看,痴情种蓝云飞上场了。”
“哎,他也是个可怜人儿。可惜了。”
“那不是冷秋吗?哇,又有得看了。”
“呸,我看你不是想看别人的作品,而是单纯想看人吧。你看那好像是叶一,这才叫大美人好吧。”
“你们两个畜生,除了知道看美女还知道啥?她们能和上官玉儿比吗?”
……“长句比试,第十三组,主题‘悲’,计时开始。”
蓝云飞失魂落魄地研着墨,看着墨差不多了,随意抽了一支笔,有气无力地写道:“墨客,写尽天涯风霜;骚人,言尽塞外蛮荒。却恁断一指柔肠,折柳亭候,雨雪渡愁。更漏催滴,刻烛催剪,谁人梦里轻唤?不过片刻贪欢。孤枕还孤,寒衾还寒,摇笛拟叹。叹。弧月遥屏,偏下悬。壶觞自享,乞醉不得。不得。吟潇潇,诉潇潇,弃笛紧依樽前。杯续。不续。往事随烟,缈缈不见,又见。只莫教愁里偷闲,刻刻失欢。笑。失笑。笑。红颜。”
“都看哭我了。”
“是啊,呜呜,太痴情了。”
“明明身后是一片海,偏向一枝花,哎。”
蓝苏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如此,心里说不出的酸。忍不住,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快看,冷秋动笔了。”
“你们说,一个魔教的高贵的公主有什么事可悲的?”
冷秋愀然写道:“潇潇黄叶从数落,欲道秋色。欲道秋色,凄凄凌波接银河。薄衫御凉,瘦骨怎消。一点烟雨,无计可奈何。欲语秋色,却无人说。”
“这也太孤单了吧。”
“也是,魔影教的天之骄子,身在高处不胜寒。”
“太悲凄了。”
“这一场什么主题,心都要看碎了。”
“别急着哭,叶一和上官玉儿还没落笔呢。”
上官玉儿眉间微锁,一脸怅然,深叹一声,写道:“梦醒梦灭,缘来缘息。不恨梨花散作雨,春水一江,繁华终去。耳闻秋蝉,目扫红叶,谁怜山阴野菊?寒风轻起。”
上官天宇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难过,内心自责不已,阴翳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和无奈。“啧啧啧,天啦,如此天之娇女怎么可能被人无视啊。”
“这以野菊自比是不是过分轻视自己了。”
“呵,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虽然上官玉儿天赋绝佳,但是却被哥哥和弟弟排挤,而且上官玉儿的爷爷上官宙,重男轻女,对上官玉儿相当的有偏见,觉得女子就应当相夫教子,而多才反而败德。要不是他父亲上官天宇对她袒护,恐怕上官玉儿早就被安排联姻了。据说要是这次上官玉儿无法取得三甲,就只能回家准备下嫁了。”
“哎,着实是个可怜的人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诶,我说你们悲伤个球,和你们有半点关系吗?”
“就是。诶,你们说叶一为何迟迟不动笔啊?”
“不知道,看她悲伤的情绪应该实在酝酿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