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学会了御物术,陆青首先想到的自然便是真言套索。
尽管面板之中并没有给出真言套索的具体等级,可陆青知道,真言套索的等级应该不会太低。
“最起码,也得是法器级别的吧?”
想着,他便没有急着返回矿洞,而是在路边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取出了真言套索。
抓着真言套索,陆青缓缓催动灵力融入。
可他的灵力刚刚输入真言套索,下一刻,他便感觉自己的精神与真言套索发生了一股无法言喻的默契。
“收!”
陆青福至心灵,默念一声。
刷!
只见真言套索一闪,便消失在陆青手中。
与此同时,在他的识海深处,陆青就见真言套索出现其中。
“我竟然如此轻易就将真言套索炼化了?”
陆青又惊又喜。
刚学习了御物术,他自然知道这是他将真言套索炼化后的标志。
“可怎么如此快?”
要知道刚才他在控制那片树叶的时候,灵力都输入了有那么几瞬的时间,可真言套索呢,却几乎立刻就被其炼化。
“莫非因为这件物品是系统奖励的缘故?”
陆青暗自点头,觉得很有可能。
而随即,他就顾不得去细思其中的原因——
随着他将真言套索炼化,关于这件法宝的详细信息也浮现脑海。
根据脑海中的信息,
他惊喜发现,这条真言套索的,竟然是一件‘上品后天灵宝’级的法宝!
而且,除了能让被接触者说真话之外,它还有两个强大功能。
其一,真言套索能够近乎无限的延长,当然,前提是陆青的修为足够。
其二,也是陆青最看重的——
只要对手的修为不是高出陆青一個大境界,又或者有高阶法宝护身,真言套索就能自动追踪捆绑敌人,并将敌人的修为压制成凡人!
“这岂不是说我差不多等于同阶无敌的存在?”
吸收完关于真言套索的信息,陆青面露狂喜之色。
不过很快他就又冷静下来,因为他发现了真言套索的一个弱点,这件灵宝固然威能强大,但却是一件单体对敌的法宝。
换句话说,,真言套索一次性只能捆绑一人。
如果对方有多人的话,那一旦被其他人反应过来,他非但可能让自己陷入险境,也会暴露出这件强大法宝!
“所以,还是要谨慎小心才是,千万不能飘啊。”
陆青暗暗告诫自己。
……
两天后。
又倒了周阜过来收取灵石的日子。
这天清晨,陆青起床之后,先去找到了张森。
“张头,我身体非常不舒服,今天能请一天假吗?”
陆青佯作头疼地说道。
“你小子,懒驴上磨屎尿多!”
经过这段时间和陆青的相处,他对于陆青的好感也提升一些,笑骂一句,道:“我就准了你这一天假,好好在宿舍待着,不准四处乱跑,知道吗?”
“是,多谢张头。”
陆青应了一声,起身返回了空无一人的宿舍。
而后,他便耐下性子,悄悄在宿舍里面等候。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便听到门外传来张森讨好的声音:
“周阜仙师,您来了,张森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无妨,张都头辛苦。”
听着二人的对话,陆青知道,现在就是自己离开的最好时机!
于是,
他悄悄来到宿舍后面,翻身跃出,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后面跑去。
大概离开了百十来米之后,他这才用出全力,向着周阜居住的房间跑去。
嗖!
嗖!
嗖!
自从进入引气入体境界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放开去跑。
一时间只觉得耳后生风,身旁的景物飞速后退。
速度差不多有五六十公里。
奔跑了差不多有五六分钟之后,陆青就见一栋三层小楼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现在外面潜伏起来。
毕竟周阜一个堂堂仙师,不可能一个人住在这里,必然会有服侍的下人。
果然,
等了差不多十余分钟后,陆青就见一名身穿灰衣的仆役出现在院落外面。
洞察之眼看去,发现对方只是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之后,陆青心念一动,真言套索便出现在掌心。
“疾!”
陆青轻喝一声,向着对方一指。
嗖!
真言套索瞬间延长,如一道暗红色的匹练,将仆役绑了一个结结实实。
“唔!唔!”
因为陆青特意控制,真言套索也将他的嘴巴堵住,对方根本发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支支吾吾的想要发出声音。
陆青心念一动,真言套索收回,将仆役带到他一旁,开口问道:“这栋楼里面有多少人,修为最高的是谁?”
真言套索之下,仆役立刻如实相告:“报告仙师,楼里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负责做饭洗衣的老妈子,以及周阜仙师从外面带回来的两个暖床丫头,我们都是凡人……仙师饶命啊!”
闻言,陆青暗自一喜,再次问道:“那周阜离谷的飞行符器在哪?”
“就在院子里。”
仆役开口答道。
“楼中可有机关防御?”
陆青又问。
“没有。”
仆役摇头道。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担心周阜随时会回来,陆青当即一掌将仆役打晕,随即飞身前往楼中。
推开院门,陆青就见在楼前的院子里停放着一个梭形的小船。
小船和皮划艇差不多大,长约两米,只有一米来宽,上面有一个斗篷,里面有一张座椅。
“这就是周阜用来飞离锁玉山的符器吗?”
陆青心念一动,当即灵力喷涌,想要炼化眼前的飞梭。
可就在他的灵力进入飞梭的之后,便感觉一股壁障出现在飞梭表面,试图阻拦他的炼化。
“这是周阜留下来的灵力?”
陆青心里一紧。
他不确定自己的行为会不会让周阜有所感应,当即全力催动灵力,开始驱逐飞梭表面这层灵力壁障。
……
与此同时。
刚刚从张森所在的矿洞离开,赶往下一个矿洞的周阜只感觉心头一晃。
他停下身子,仔细感应一番后,立刻便反应过来,有人在试图炼化飞梭!
“可恶!是谁?竟然敢做出如此大胆之事?”
周阜勃然大怒,当即顾不得继续去收取灵石,从储物袋摸出一枚轻身符,灵力激发。
刷!
霎时间,周阜脚底生风,身形好似一道青烟,急速向着自己的住所赶去。
仅仅两三分钟时间,他便回到了小楼前面,然后就看到了昏迷在外面的仆人。
“贼子,受死!”
想到自己并没有看见飞梭起飞,知道贼人还在里面,周阜立刻大喝一声,冲入院中。
可他刚刚进入院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听有人叫了一声:“疾!”
下一刻,
他便感觉眼前一花,一道暗红色的影子向自己冲来。
“你有法宝,我也有!”
周阜虽惊不慌,迅速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玉钟。
这个玉钟差不多有乒乓球大小,通体晶润,呈淡青色,表面有一层毫光流转。
“敕!”
周阜将小钟在空中一抛,顿时,小钟迎风而涨,变得一人来高,恰好将周阜护在里面。
看到身前的钟身护罩,周阜心中顿时安稳不少。
因为这个玉钟乃是一件上品符器,能够在引气入体后期修士的全力攻击下抵挡一刻钟的时间!
他根本不认为一个会偷取自己飞行符器的人,能够有引气入体后期的修为。
嘴角带着冷笑,他脑海中仿佛已经看到对方的攻击无功而返的样子。
于是,
他伸手摸向储物袋,想要掏出自己的飞剑符器,趁着小钟抵挡贼人攻击的同时,对他也发起攻击。
然而,
他的想法很好,可在第一步就出了意外。
当那道暗红色的绳索触碰到他仗以自持的小钟护罩之后,他只听咔嚓一声,足足有三寸厚的护罩便出现道道裂痕。
“什么!”
周阜的眼睛瞬间睁大,眼神之中满是不敢置信。
不等他有所反应,眼前的钟形护罩便瞬间碎裂。
下一刻,
暗红色的绳索已经将其捆了个结结实实,同时,身体中的灵力也再也调动不出半分。
“这不可能!”
周阜下意识叫道。
“为什么不可能?”
陆青一边全力催动灵力,破解着周阜留在飞梭上的灵力壁障,一边开口问道。
他也没想到,周阜竟然回来的如此快。
“因为你的法宝明明如此厉害,根本没必要来争夺这件飞行符器。”
被真言套索捆着,周阜直接将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陆青闻言也不禁沉默一下。
是啊,谁能想到,自己明明连后天灵宝都有了,却还要来争夺一件飞行符器?
这不等同于背靠金山去要饭吗?
就在陆青沉默的时候,周阜也慢慢冷静下来,然后,看着捆住自己的真言套索,他眼中露出贪婪之色,暗自想道:如果我将此人暂时迷惑住,能否将这件法宝赚到手?
要知道他的小钟可是上品符器,可面对这条绳索居然一碰就碎,显然,这绳索的等级绝对是法器,而且是高阶法器。
而法器,他们整个周家也只有寥寥数件而已!
想到这里,他立刻开口说道:
“这位道友,你看,你这至少法器级别的法宝如此厉害,不如加入我周家,然后将此法宝献给我怎么样?”
“哦?”
陆青暗自好笑,一边炼化着飞梭,一边随口问道:“那你打算给我什么条件?”
“我怎么会给你条件?”
被真言套索捆着,周阜那叫一个老实,直接道:“我打算将你哄骗至周家,将法器骗到手之后,就可以将你杀死了。”
“嗯,你这么做,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尽管陆青有所准备,可听后还是不由问道。
“这有什么残忍?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
周阜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实力不足,且又身怀重宝,我自然要起贪婪,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有实力保护。”
陆青深吸一口气,正好此时飞梭被他炼化完毕,冷声问道:“照你这么说,只要实力不如你,而你又看上他们的东西,便能随意抢了?”
“自然!”
周阜点头道:“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是一次两次?”
陆青眼中浮现一抹冷意:“那被你抢的那几个人最后……”
“全都已经死了。”
周阜脸上露出一抹自得之色:“那几个人蠢得很,竟然真的以为我会给他们好处,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是死在我手里,天真的要命。”
“哦,我明白了。”
陆青了然点点头,而后右手掌心猛地收紧。
嗤!
霎时,捆绑住周阜的真言套索便瞬间收紧。
“呃啊……”
被真言套索捆绑,他的修为已经跌至凡人,此刻根本无力抵抗。
脸色瞬间涨红,片刻之后,气绝身亡。
陆青没有任何心理波动,甚至还面不改色地来到周阜身边,开始舔包。
但在他身上摸了一阵,却发现除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兽皮口袋以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嗯?”
陆青愣了一下,随即,目光便放到了这个兽皮口袋之上。
“这该不会就是储物袋吧?”
心念一动,陆青将自己的法力融入储物袋中。
这次,因为周阜已死,储物袋上也没有什么灵力壁障存在,他顷刻炼化。
随即,一个差不多一立方米的空间出现在他眼前。
空间中,有四堆物品分别放置。
“左边这是十三枚符箓……不过可惜,我对符箓不了解,不知道效果。”
“中间这是……一个飞剑符器?不错不错,这倒是一个好东西。”
“右边,哦,灵石——可惜,对我来说没用。”
除此之外,还有一堆周阜的生活物品,衣服鞋袜之类。
将意识从储物袋出来,陆青不敢耽误,赶紧踏上飞梭,掐动法诀。
嗖!
飞梭缓缓升起,而后向着锁玉山外疾驰而去。
……
陆青不知道的是,就在周阜死亡的同时,周家祠堂之中,一枚乳白色的玉牌也顷刻间失去了颜色,碎裂成了一堆粉末。
负责看守的仆人立刻惊慌叫了起来:
“不好了,周阜少爷出事了,他的命牌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