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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第 80 章(1 / 1)

“轰”的一声巨响,数十米外的两辆车像废铁一样绞在一起。

夜晚安静的街道,在白天来临之前,再度喧嚣了起来。

警车,救护车,消防车,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

交警在疏通道路,消防员将事故现场围了个圈,还有医生抬着担架跑下来。

隔着前挡玻璃,程舒诺木然地坐在副驾上,从出事到现在,她没下车,一直僵坐在原地,眼神却紧紧锁在几十米外的事故现场。

半个小时前孙遇冲去了事故现场帮忙,程舒诺怎么都不肯过去。

现在孙遇回来了,站在车外敲车玻璃,程舒诺还是没回应。

孙遇只好重新上车,他在驾驶座坐下,扭头看向程舒诺,“一死三伤,傅队伤的最轻。”

程舒诺指尖死死抠进手心里,她喉动滚了滚,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一死三伤。

程舒诺不敢想也不敢问。

车里开着空调,吹着暖风,程舒诺却通体发寒。

孙遇发动汽车,汽车提速,往前开,“林宴和傅队已经被送去医院了,我们现在过去,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程舒诺还是不说话,她沉默地看着窗外一点点倒退的街景,脑海里却一直是先前火光冲天的那一幕。

程舒诺痛苦地闭上眼睛,此时此刻,她无比讨厌林宴,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她推到这种境地啊。

到医院的时候,医生立马让她签手术同意书,程舒诺颤抖着手,一笔一划写的异常艰难。

手术室的红灯一直亮着,程舒诺整个人缩成一团,蹲在墙角。

林栩一家都来了,程舒诺没心情招呼,也顾不上在林宴家人面前留个好印象。

下半夜的时候,傅延手上打着石膏,也从病房来到手术室门口。

他在程舒诺旁边蹲下,“江贺死了,黄启平重伤在抢救。”

见程舒诺不说话,傅延声音低下去,“弟妹,我对不起你,如果可以,我情愿代替他受伤。”

程舒诺抱着膝盖,表情空洞地看着前方,她听不清傅延说什么。

耳边都是林宴的声音,他说,小诺,回家等我。

傅延也实在自责,他怎么也没想到黄启平会这么疯狂,这种结束方式太惨烈了。

时间一分分地流走。

傅延等了很久,才等到那么点回应,程舒诺狠狠搓了把脸,声音嘶哑地问:“江贺死了?”

傅延点头,说:“卡车从左边冲过来,我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左边车身直接被卷进了卡车地下。”

程舒诺说:“太便宜他了。”

傅延看了眼手术室,他难得些感慨,“林宴做了这么多努力,也不过是想法律给个公道,结果呢,忙了这么久,结果还是这样,做我们这一行的,见多了这种事,不看开点,会自闭的......”

程舒诺断断续续听他讲着,她身体很冷,只能用力抱住自己的胳膊,很久,才再次开口:“他答应我,不会有事的……”

傅延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嗯,肯定不会有事。”

程舒诺却说,决绝也坚持:“我不会让林宴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傅延答非所问:“林队的案子,他查了很多年。”

很多事情,连他都不知道,林宴远比他想象的城府要深,他是伺机而动的猎人,蛰伏多年。

傅延其实是不同意这个计划的,太冒险了,无论是接近江贺,还是挑拨黄启平,江贺藏得很深,黄启平也不简单。用黄启平的假死,作为接近江贺的条件,是林宴的第一步,博取他的信任。

再用黄启平做的两起案子,逼江贺自乱阵脚,成功的引蛇出洞。

此时的江贺已经不能和之前相提并论了,他没了衡远,也没了江行之,压抑着兽性,努力像普通人一样活着。

而林宴顶着杀害黄启平的幌子是最容易接近江贺的,在江贺眼里,林宴已经从一个正义的律师堕落成和他一样的变态,两人不在立场对立。

只是黄启平的疯狂程度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就像林宴说的,黄启平在夏清死了之后,行事风格诡异,完全让人琢磨不透。

他对林宴亦敌亦友,性格乖张,甚至试图林宴和他一样背上通缉犯的罪名,而当林宴真的被全网通缉的时候,黄启平又会自以为是地伸出援助之手。

他见不得林宴好,也见不得林宴坏。

傅延抓过这么多人,见过的罪犯数不胜数,大多数人心里没了忌惮,没了羁绊和牵挂,就不会被法律和规则束缚。

程舒诺却没想那么多,她管不了穷凶极恶的犯人,唯一想的是怎么让林宴陪她,永远永远的,她和林宴之间错过了太多,也经不起折腾了。

程舒诺直接喊他名字,“傅延,我不会让林宴跟着你做事了。”

傅延说:“我没这么要求他,是他自己,表面上一点都不在乎林队,实际上比谁都在乎。”

程舒诺沉默了更久,开口的时候几乎哽咽,“傅延,我管不了这么多,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他。”

***

程舒诺的日子很难熬,在病榻上的林宴却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林宴是手术后的第二天醒的,意识迷离的时候,听到有人一直喊他名字,他不能说话,被推进病房的时候眼睛却是红的。

手术很成功,恢复的也挺好,林宴一天比一天清醒,情况也渐渐转好。

第四天的时候,林宴睡醒,发现程舒诺不在,隐隐约约能听见走廊上男女谈话的声音。

林宴唇瓣很干,想喝水,便把嘴巴上的氧气面罩拿下来,伸手去拿床头柜子上的水杯,可手上打着点滴,乱七八糟的管子扯在一起,一不下心就把柜子上的药瓶撞到了地上。

动静有些大,病房的房门很快被推开,程舒诺慌忙跑进,见只是打落了药罐,她顿时如释重负。

林宴看着程舒诺走进,他侧了下身,低声喊,“老婆。”他故作轻松,没料到声音却几乎嘶哑。

程舒诺攥紧了手指,走到林宴跟前,见他嘴唇发白,她忍下眼眶发热的冲动,冷淡地问:“想喝水?”

她语气疏离,林宴便伸手想拉她的手,程舒诺却在他伸手的同时,毫不犹豫地侧身避开。

林宴有些失意,艰难地放下手,努力柔声说:“老婆,我错了。”

程舒诺不说话,把温水倒到一次性杯里,用棉签沾了沾水,在林宴唇上碰了碰,更冷淡地说:“许医生说还不能喝水,你忍忍。”

她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有些粗鲁。林宴心底一声轻叹,他也知道程舒诺生气了,他答应的事情没做到,才会狼狈地趟在床上,害她一直担心。

可林宴还是想和程舒诺亲近,哪怕能牵一下她的手,也是踏实的,“老婆,你别不理我啊......”他声音委委屈屈的。

程舒诺不接话,把被林宴扯下的氧气面罩重新给他戴回去,不耐道:“吵死了。”

林宴:“......”

林宴没说话,程舒诺已经拿起电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她视线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完全不理睬自己。

中间点滴挂完,她也只是站起来按铃,护士换了新的点滴离开病房,程舒诺也重新抱着电脑坐下。

林宴睡不着,一直侧头看着沙发上的程舒诺,病房里很安静,偶尔是她敲键盘的声音。

林宴偷偷把氧气面罩拿下来,主动和她亲热,“老婆,你在看什么啊?”

程舒诺抬眸看他,冷淡地问:“你想知道?”

没想到会得到程舒诺的回应,林宴有些激动,连忙应声,“想啊。”

程舒诺把电脑转过去,屏幕对着林宴。

林宴看清屏幕上的字,他眼眸一黯,沉默片刻,他干咳了两声,闷声说:“我困了,睡会睡会。”

某人阖上眼睛,乖乖地躺好,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了。

程舒诺面无表地把电脑转过来,屏幕上是几个打开的百度网页。

“老公残废了怎么办?”

“结婚不到一个月可以和残废的老公离婚吗?”

“和律师离婚的潜在风险。”

“如何走出一段失败的婚姻,多找几个男人?”

程舒诺偷偷瞄了眼床上装睡的男人,眼底笑意一闪而过,程舒诺把网页挂掉。

......

林宴情况不算很糟糕,可也没有特别乐观。

整整两个礼拜程舒诺都在医院照顾林宴,林宴恢复得很好,礼拜一查完房,医生就说最后观察一个晚上,明天就可以出院调养。

期间,警局的人,傅延作为代表来看过林宴。

程舒诺虽然不怎么搭理林宴,可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两人也没聊案子的事情。

程舒诺不知道案子最后怎么样了,也不想知道,更不想林宴再参与这些是是非非,只是听说黄启平醒后承认了警方所有的指证。

程舒诺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也管不了别人的归处,她的世界很小,只容得下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凡生活。而林宴,是她活着的信仰,此生的唯一。

礼拜一晚上,程舒诺简单收拾了行李,林宴能下床也能自己走了,腰上的伤口还要过段时间才能拆线,程舒诺不让他下床,林宴自然也不敢违背。

因为是单人病房,房间各项设施齐全,程舒诺洗完澡,换了睡衣,把折叠椅打开。

林宴阖着眼睛,听到动静,他半坐起来,看着坐在折叠椅上的程舒诺。

他往床边挪了点,低声道:“上来和我睡。”

因为要陪护,程舒诺差不多已经睡了两个礼拜的折叠椅,林宴实在心疼。

这两个礼拜,程舒诺几乎不怎么搭理他,态度很冷淡,可医生护士交代的事情,她又事无巨细地记下,没日没夜的照顾自己,一句怨言也没有。

程舒诺还在和他置气,林宴明白也理解,可他受伤这事实在是个意外,他不想程舒诺太担心,便也不想过多的解释。

甚至想起那天晚上,他也心痛,林宴怎么也忘不了卡车冲过来的那一刻,通过听筒传过来的程舒诺的尖叫声。

他真的怕死,很怕很怕。

程舒诺不说话,林宴腾出半边床位,停了两秒,他倒吸了口凉气,低哑道:“伤口好像裂开了。”

闻言,程舒诺吓了一跳,她立马往床边走,掀开被子,再撩开林宴衣服,紧张地问:“怎么会裂开?我去找医生。”

她刚说完,看着眼前愈合良好的伤口,见床上的人淡定自若的躺着,程舒诺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程舒诺:“……”

她甩脸,可还没等她重新直起身子,林宴已经拽着她的手臂把她往床上拉。

程舒诺没设防,倒在林宴身上,怕弄疼他也不敢乱动。

“你放开。”她只能动动嘴皮子。

林宴搂紧她的腰,嗓音低哑道:“不放。”

程舒诺冷冷的,闷声警告,“那我报警了,告你性骚扰。”

林宴把程舒诺往上抱了点,手臂收得跟紧,用自己的额头亲昵地抵着程舒诺的额头,他温声:“就不放,你是我老婆。”

林宴的伤刚好,程舒诺怕磕碰到林宴,被他抱着不敢动,可也不想轻易的顺了他的意,便故意耍性子,“我要离婚。”

林宴语气坚决,答得很快,“不可能。”

程舒诺偏和他反着来,瘪嘴道:“离了算了。”

她依旧语气不善,没人知道林宴在手术室,她是怎么一分分熬下来的,她没法不生气,哪怕大半个月过去了,程舒诺还是生气,还是心有余悸。

林宴表情僵硬,眉目冷然,语气也冷,“真的?”

肯定是假的啊,可程舒诺故意气他,还是用力地点了下头,硬声道:“对,真的。”

林宴薄唇紧抿,眼眸漆黑如潭,表情冷到谷底。

程舒诺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便拍他的手臂,“你先放手......唔.......”

程舒诺还没说完,林宴已经抬起她的下巴,唇瓣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没有半分温柔,甚至很是粗暴,逼程舒诺和他唇舌纠缠,丝毫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眷恋,痴狂,藏着劫后余生的欣喜若狂和恋恋不舍。

程舒诺没有能力抵抗林宴的热情,被他牵引着,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林宴。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程舒诺脑海里飞闪过这些日子的胆战心惊,便觉得这一刻美好的不可思议,可很快她就被吻得迷迷糊糊,再也没有能力思考别的,林宴的感觉程舒诺再清晰不过了。可这是哪儿啊,程舒诺逼自己清醒一点。

可林宴却并不是这么想的,程舒诺洗过澡,身上有沐浴露的淡淡味道混着女人特有的体香,又穿得宽松的睡裙,他便有些心猿意马。

林宴搂着程舒诺,他的掌心很热,指腹紧紧贴着程舒诺,手臂再不断地收紧,用力抱着怀里自己珍爱的人儿,心跳开始变得很快,也心猿意马得更厉害。

......

程舒诺倏地回神过来,慌忙按住林宴的手,她脸颊微红,气喘吁吁地警告:“你给我老实点!”

林宴轻而易举地挣脱程舒诺的阻拦,继续作祟,他闷闷地笑,故意使坏:“老实什么?我们是合法夫妻。”

程舒诺身不由己,扭着身子想躲,林宴却直接往她身上靠过来,低头和她继续接吻,手下的动作也没停。可偏偏就是不给个痛快,见她有了感觉开始不自觉迎合的时候,他便冷酷地停下所有动作。

程舒诺难耐得扭,呼吸有些急促,林宴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唇,程舒诺已经彻底意乱情迷。

门外有人走动,也有护士推着小推车经过。

被窝底下,程舒诺想给自己整理衣服,谁知林宴却再次进来,程舒诺猝不及防,眼泪差点出来。

她紧紧咬着唇,佯怒地看着林宴。身前的男人明明在使坏,却依旧是淡定自若的神色。

程舒诺恼羞成怒,恼怒地瞪他,林宴仍是置若罔闻,每次都在她有感觉的时候,突然抽身离去,把她的欲望勾出来,再绝情地置她不顾。

程舒诺实在吃不消,往林宴怀里贴过去,主动去抱他。

林宴低下头,轻轻地吻她。

程舒诺在他怀里战栗,林宴的吻却温柔又眷恋,他嗓音低醇,“小诺,一辈子很长。”

程舒诺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她没法回答,依旧紧紧咬着唇,在他胸口轻轻地颤动,跟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轻轻地哼。

结束的时候,程舒诺趴在林宴怀里一点力气的都没有,林宴的手指终于舍得离开,湿热的指腹在她的耳畔一圈圈摩挲打转,许久,林宴说:“我们可以吵架,但永远不要说离婚这种话。”

程舒诺埋在林宴胸口,答非所问,“我很怕。”

她简单的三个字。

林宴深吸了口气,更用力的搂住她,“我不是好好的吗?都过去了。”

程舒诺低低的“嗯”了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在他温暖宽敞的怀抱里,终于从大半个月的噩梦里挣脱出来,半响,她柔声开口:“都会好的。”

“嗯。”林宴简短也有力。

他亲昵地蹭了蹭怀里人的头发,从床头扯了张纸,被窝底下给程舒诺擦了擦,再把人用力的抱进怀里,紧紧贴着胸口。

......

一夜好眠。

礼拜二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程舒诺在护士台办好出院手术,把手里的行李箱递给林宴,林宴伸手拎过,再轻轻牵起她的手腕,塞进自己的外套兜里。

医院的电梯很慢。

程舒诺半靠在林宴怀里。

林宴搂着她,他依旧话不多,唇角却弯起好看的弧度。

程舒诺没开车,两人打车回家,医院离小区也不远,下车的时候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程舒诺往前走,和林宴拉开距离,再转身看着他。

两人面对面,一个往前走,一个往后退,迎着璀璨的晨曦,走在小区的鹅卵石小路上。

林宴单手拉着行李箱,眼底覆着笑意。

程舒诺双手搭在背后,一本正经地喊:“林律师。”

林宴也官方,“您说。”

程舒诺步子很慢,林宴替她看着身后鹅卵石的小径,程舒诺换了个姿势,朝他笑着挥手,“林学长。”

林宴眼角温柔蜷缩,他非常配合,低低“嗯”了声,“学妹好。”

程舒诺嘴角笑容一点点放大,朝他勾勾手指,“老公啊。”

林宴笑了起来,朝程舒诺走过去,两人隔着小半步的距离,他停下,柔柔地看着她,“夫人有何吩咐?”

程舒诺静静看他几秒,踮起脚,挑起男人下巴,“还记得你答应我的吗?”

林宴说:“记得。”

程舒诺扬眉,挺霸气的,“乖乖跟着我?不跑了?”

林宴眼底笑意愈深,回答却依旧简单,“不跑了。”

程舒诺歪头,故意逗他,“林律师怕老婆吃软饭,传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林宴答得很快,“我不在乎。”

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两人面对面站着,没一会,程舒诺朝他张开怀抱,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梨涡浅浅,“那么——”

“欢迎回家啊。”

小区不算安静,时常有人经过,林宴却仿佛只能听到程舒诺的声音,就好像她的眼睛里,也只有他的倒影一样。

“老婆。”林宴伸手,把程舒诺拥进怀里,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在她耳畔低语,“我爱你。”

他声音不算大,可不知为什么他说这两句的时候,嘈杂的环境突然安静了下去。

他这声爱啊,成了四周唯一声音。

程舒诺是第一次听林宴说爱,她没法形容这种感觉,眼前的男人,五官俊朗,眉目深沉,岁月打磨了他,赋予他更深邃的成熟魅力,举手投足之间气质浑然天成。

程舒诺却倏地想起那个炎热的夏天,教室的空调坏了,头顶的风扇一圈圈地转,讲台上的少年,长身玉立地站着,手里拿着本教材,时不时翻动幻灯片,也偶尔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涂涂写写。

少年面色清俊冷淡,声音透着清冷,可已经从容淡然,谈吐举止皆是得体有度。

程舒诺一颗心为他倾倒,整整六年,她最灿烂的青春年岁里,林宴是最与众不同的色彩。

程舒诺也挺俗的,“再说一遍。”

林宴想起那日在市局,伸手搭上程舒诺的肩膀,他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笑,“我和你一样,你让我说多少遍都可以,我爱你,小诺。”

程舒诺故意使坏,“你爱谁?”

“爱你。”

“谁爱我?”她继续装糊涂。

“我。”林宴坦然承认。

程舒诺心满意足,凑过去亲了下他,再飞快地离开,她转身往前走,连背影都透着欢喜。

林宴追上去,搭上她的肩,把程舒诺半搂进怀里。

程舒诺侧眸看他,林宴低头,礼尚往来,也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下,浅尝辄止。

他笑起来,晨曦在他眼底绚烂。

“老婆。”

“嗯?”

“我会一直爱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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