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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车里沉默片刻,谢书年打开车门,打算亲自下去查看,这平白无故从天上掉下来一条狗算怎么回事?送礼也没这么送的吧。可他刚要起身就被八喜扣住了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腕。

谢书年不解的转过身,就听八喜说:“你留在这,我去看。”

不容置喙的语气把谢书年听得一愣,感觉自己就像被司令官指挥的小兵一样,乖乖的收了手坐在驾驶室里,看八喜走下去蹲在车头前,不解的捏了捏下巴。

他这小对象突然攻气十足是怎么回事?

不仅可爱还有点帅。简直深藏不露,这小傻子还有多少优点是他没发现的。

晚秋薄暮,即使是微风也带着几分刺骨的凉,满地枯枝败叶被车轮压得支离破碎,风一过就带起满天飞灰。空气中飘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苦腥味儿,但普通人类似乎闻不到。有点像黄连,又有点像鱼胆。

八喜看着压在一滩血上的白色生物,用手戳了戳,“白耳?”

那白色生物呜一声,虚弱的从前肢上歪了一下脑袋算是回应,八喜叹了口气,还真是白耳。

他伸手将白耳的头强制抬起来,才发现对方脸部和肚皮下被划了大大小小几十余处伤口,上下眼皮紧阖着,睫毛上凝了一层细小的血珠,环形伤口周围带着一圈淡绿色的干涸血痂,八喜用手沾了一点凑近鼻尖下嗅了嗅,立刻皱紧眉头,好苦。

看来风里的味道,就是从白耳身上发出的。

可他怎么会突出变成兽形呢?

兽联星上生活着几千种兽族人,各有个的生长周期和生理特性,但据八喜所知,大部分兽族人都是像他们八尾猫兽一样,过了最初的三年婴兽期就会过渡到兽人形态,不会再表现出类似兽类的外形特征。

可白耳现在的情况算怎么回事,他已经发育为成年兽人了,按理说更不能转化成兽形的。

难道是因为受了重伤?

风里的苦味似乎越来越浓了。八喜拍了拍手站起身,现在想什么都没用,白耳正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要想弄清楚怎么回事也得等他恢复过来再说。可他现在又不能当着谢书年的面联系星七,也不能把退化成兽形的白耳就这么仍在这吧。

虽然他对这家伙确实没什么好感,但怎么说也是星执官的弟弟,万一他在马路上突然又化成人形,被人类看见,又会掀起一场不小的波澜。

还是先捡回家吧,就当为了星际和平。

八喜拉着白耳的脖颈提了起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谢总,我能把他带回家吗,不会放太久,挺多两三天。”

谢书年瞅着八喜手里脏兮兮的白耳,只当是条被受伤的流浪狗,身上还一股怪味。

他这人洁癖还挺重的,库里那几台车就算不用,基本也是隔一星期就要整体消毒一次,要是往车座上放一条浑身流脓的流浪狗,恐怕这车他都不想要了。

但凡事都有例外,现在求他的人是八喜,他怎么可能拒之千里?何况小傻子这么有爱心,那他也不能落后啊。杂志上不是说,爱护小动物的男人都有宠妻狂魔的潜质,这是一个表现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这有什么,一直放着都行,那臭猫的的窝那么大,多养几个不是养。正好储藏室还有不少水盆玩具什么的,回家都给它找出来。”

“不用那么麻烦,随便给他找个纸箱放几天就好。”

八喜也知道白耳身上很脏,用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包着,避免弄脏谢书年的坐垫。一路上就那么托着,到家的时候,他的衣服已经快被白耳的血打透了,浅灰色的布料染得跟深棕色一样。刚才匆匆看了一眼,他只以为白耳身上的伤口很多,没想到伤得也很深。

按理说白耳的战斗力在地球上应该没有物种能威胁到他,所以到底是谁把他伤成这样的?

八喜把白耳放在温水盆里泡着,把伤口附近的毛用剪刀一点点小心的剪掉,尽量露出皮肤,再带上一次性手套,将血痂和周围的绿色浓状物清理掉后用吹风机把白耳的毛吹干,上了点白药和碘酒。

谢书年拿着毯子把白耳小心的包裹住递给八喜,刚才上车的时候,他只是乍一瞅浑身脏不拉几的,就以为是条流浪狗,可现在洗干净仔细一瞧,这狗长得有点奇怪啊。狗的耳朵不该这么尖,骨架也不该有这么大。

这到底是条什么品种的狗?

尤其是他发现一条藏在白耳脖颈毛里的黑色皮绳时,实在忍不住跟八喜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这会不会是谁家养的狗偷跑出来了?”

不然哪条流浪狗会自己往脖子上挂项链,而且这上面的吊坠,一看就不便宜。可见养它的人家非富即贵,也是个有钱的主儿。要是流浪狗怎么样都行,可如果明知道有主人还抱到自己家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说的严重点,就跟偷差不多。

小傻子实在喜欢狗,再去宠物店买一条就是,犯不上养别人家偷跑出来的。

八喜把白耳放在纸箱里的软垫上,也不瞒着谢书年,“确实是从别人家偷跑出来的。”只不过不是狗,是兽人而已。

谢书年被说的有点懵,还没来得及追问,就听八喜说:“其实这狗是我朋友养的,平时不怎么听话,总是往外跑。正好最近几天那朋友不在家,估计他又偷跑出来了。”

“朋友养的?”

谢书年顺着八喜的视线望了一眼纸箱里的狗,眼皮都睁不开,不说奄奄一息,也差不离了。不由得叹口气,“那等他回来看着自己的狗伤成这样不得心疼死,这倒霉狗也是,好好窝不住老往外跑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老实了。”

说完无奈的抓了把头,“反正那臭猫也一个德行,都是不让人省心的主儿。”

八喜把一张薄毛毯叠成四折,轻轻盖在白耳身上。是呀,要是星七回来看到白耳这样不知道会多难过。虽然那天星执官用镰刃扎进白耳身体里,可他却清清楚楚看到,对方的手一直在抖。后来他帮自己扶谢书年时,手掌上好多被指甲扣破的伤口。

星七对白耳的感情,可以说是爱之深恨之切,对于白耳犯下的错误,星七是最痛恨又最下不去手的一个。

晚上八喜泡了杯汤水给白耳,用小勺子喂了半天,基本是喂半勺吐半勺。星七上次留给自己的外伤药都存放在医院里,也没拿回来,不然就可以给白耳用了。

他靠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谢书年正好端着牛奶从厨房走出来,“困了就去睡,我来喂他。”

谢书年把牛奶递给八喜,自从上次知道小傻子喜欢牛奶之后,他就在家里备了不少存货。跟着八喜喝了几天,他发现睡前喝这玩意儿还挺有助于睡眠的。

八喜说声谢谢,接过牛奶喝了下去,喝光杯子里的又轻轻舔干净杯沿上残留的奶汁,谢书年被他这举动逗乐了。

“这么喜欢喝,厨房里还有。”

说着就要从他手里结果杯子,再去厨房倒一杯,八喜赶紧止住他,“我只是觉得浪费而已,我不喝,不用再给我倒了。”

八喜仰头抓着谢书年的胳膊,因为怀里抱着纸箱,他做这个动作时身体有些前倾,从谢书年俯视的角度看,对方的窄腰跟肩颈弯曲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莫名的让他联想到了猫在做跳跃运动时的状态。

越看越像。

都没注意过,小傻子的腰以前也这么软吗?

谢书年盯着八喜的后腰,视线都快胶在上面了,“你以前跳过舞练过瑜伽什么的?”

“没有啊。”

“那腰那么软。”说这句话的时候谢书年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怎么感觉有点下流?

八喜转头看着自己的后腰,不禁上手摸了把,好笑的跟谢书年说:“哪有软,硬邦邦的。不信你摸。”

八喜这话说的确实是大实话,八尾猫兽后腰肌肉纤维的性质有点类似于弹簧,不用力的时候,软绵绵的,可以随意捏成任何形状,但一但发力,完全就是块钢板,不说无坚不摧也是打一拳上去手指头能断两根的节奏。

受到邀请的谢书年差点没把手里的玻璃杯捏碎,小傻子,让他摸?

不是在做梦吧。

谢书年尽量维持住波澜不惊的表情,伸手轻轻擦了一下,除了指尖滑溜溜的,什么都没感觉到,反倒把八喜给摸笑了。

“好痒,你摸那么轻干嘛。”

他笑得谢书年有点恼火,这么好的机会就被他这么浪费了。他又把手伸过去,八喜却不听话,左躲又闪就是让他摸了,倒不是害羞,那么痒,他真的受不了。谢书年哪肯罢休,两个人打太极似的博弈半天,最后还是一下被谢书年按住了肩膀。

八喜忍着笑抬起头,发现对方的视线停在自己脸上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认真的表情,把他盯得一愣,“怎么啦?”

谢书年凑近了,视线在八喜嘴边的奶渍上转了一圈,眼中的颜色忽然变了温度。

“还有牛奶。”

“嗯?”

没等八喜反应过来,就感觉唇间一热,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烧得像一颗半熟的芒果。

有牛奶就牛奶,为什么要舔他啊?

不行了,脑子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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