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的状态非常的差，被厉鬼侵蚀的很严重，若是再不驾驭第二只鬼，恐怕过不了几天就会复苏。
金九月将选择权交给了陈凯，当然，若是他不选择驾驭第二只鬼，金九月也会帮其进行压制。
但陈凯的选择是驾驭第二只鬼。
回想了一圈镜世界里关押的鬼，金九月想到了一只，刚好可以和陈凯现在的鬼达成平衡。
这只鬼的能力是让人无法睡眠，规律则是杀死睡觉的人。
和陈凯现在驾驭的鬼似乎有些联系，很有可能互为拼图。
陈凯的第一只鬼的规律是让人发困，如果不睡觉的话会被杀死。
一只让人睡觉，一只不让人睡觉，刚好平衡。
驾驭第二只鬼对金九月来说很简单，这个过程非常的快，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搞定了。
陈凯经过二十多分钟的适应，整个人又散发出了活力。
程苦心在一旁看的啧啧称奇，很难想象金九月的实力，上次帮他驾驭第二只鬼的时候用了十多分钟。
想不到这次连一分钟都不到，可见金九月的实力又提升了，而且还是提升了一大截。
“感觉怎么样？”程苦心笑问道。
陈凯感觉了一下，虽然还是有些困，不过比之前好太多了，平时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
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生活和享受了。
“很好，甚至比我最开始驾驭鬼的时候还好。”
“废话少说，小龙山闹鬼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金九月坐在沙发上询问。
一听是这个事，陈凯认真道：“我去了五六次小龙山，没有发现问题，感觉不像有鬼的样子，可海龙村就在小龙山的山脚下，村民靠小龙山而活，也不是再装模作样。”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山上没问题，可村民却说有问题。”
现在就是相信村民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问题了。
“海龙村的村民可以问出来么？”程苦心问道。
“他们也不太清楚，只是说山上有鬼在游荡，谁去谁死，而且鬼有时候还会下山。”陈凯皱眉道。
村民那里根本问不出什么。
这就导致调查毫无进展。
金九月听的也是直皱眉，感觉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有鬼是肯定有的。
至于是真鬼还是假鬼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他心里有了一个调查的办法。
小龙山附近的村镇都很信奉镜仙，那就让镜仙显灵。
他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在他的地头上撒野。
夜晚。
海龙村黑漆漆的，挨家挨户的村民都是闭门关灯，足不出户。
最近一段时间，每到傍晚六点，海龙村就会成为一个“死村”，原因是因为山上闹鬼。
此刻。
村长的家里，客厅上点着一根蜡烛，微弱的火光感觉随时都会熄灭。
村长夫妇和另外一个老人坐在桌子上，可以看出三个人脸上的愁态。
“老哥，在这么下去，村子里的人都要饿死了。”老村长旁边一个小老头皱眉道。
“有什么办法？谁敢出门？”老村长敲了敲桌子，颇为无奈。
“已经求了那么多次的镜仙了，怎么还不显灵，不是说镜仙很灵验吗。”村长的老婆说道。
“嘘，嫂子，这话可不敢乱说，要是让镜仙知道了，你会死的。”小老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镜仙是真的灵验，只是每天那么多的人去求，不可能每个人都有幸的。”
老村长也是很相信镜仙，呵斥道：“你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懂个屁，那上周隔壁村子的瘸子去求，希望镜仙可以恢复他的腿，结果呢？还没走出镜仙庙，他的腿就好了，你说灵验不灵验？”
这件事在附近七八个村子里疯传，甚至连市里的许多人都知道。
老婆子被这么一说，也不敢胡乱的说话了。
在客厅的一边摆放着一个供台，上面供奉的不是神仙，而是一面镜子。
此刻。
镜子里逐渐显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同时，有大量的灰雾从镜子里飘了出来。
“老哥，你看镜子…”
小老头发现了供台的异常，有些恐惧的指着镜子。
老村长和他老婆纷纷转头看去，供台那里灰雾飘飘，客厅的温度下降了许多。
“镜仙显灵了，显灵了！”老村长顿时激动了起来。
常人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肯定是吓的掉头就跑，可老村长却不是，他很兴奋。
小老头听到村长这么说，恐惧也没了，也开始激动了起来。
他们海龙村每天都有人进市里去镜仙庙祈祷，连续半个月的时间，如今总算是显灵了。
老村长直接跪倒在地上，不断的磕头：“镜仙啊，救救我们海龙村吧...”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灰色的雾气逐渐凝聚成了一个人形轮廓。
“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知晓，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解决那只恶鬼。”
老村长欣喜若狂，重重的磕了个头，哭着说道：“谢谢镜仙，谢谢镜仙。”
在镜世界的金九月微微叹了一口气，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村长是个老好人，这种流露出来的真实感是无法伪装的。
他们这些普通人在厉鬼乱世的环境下基本上是不可能存活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金九月才要建立自己的地盘，用来庇护一方。
有人说这是圣母，可金九月却不敢苟同，什么时候保护人也成了圣母？他也不是所有人都救，也不是像穿越前看的某小说中的某程姓圣母那样。
他只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护一些弱小的人，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原著里的叶真和杨间不也是在保护自己城市的人么，他们圣母么？
该保护的人就保护，该杀的人就杀，这是两码事。
“那只厉鬼是什么时候来到小龙山的。”金九月发问道。
在来海龙村之前，他检查了一下小龙山，并未发现异常。
“那只鬼不在山上，在我们村子里，每天晚上他都会出来！”老村长被小老头搀扶了起来。
“是啊，那只鬼不是在小龙山，就在我们村子里！”
不在山上？
金九月有些诧异，不都是说小龙山闹鬼么，合着原来是村子里啊。
“那只鬼在哪？”
“村西头有个没人居住的荒废房子，那只鬼就在那里，每天傍晚六点以后，他必定会出门，凡是在大街上的人都会被他杀死。”村长惊恐道。
老村长话音落下，客厅里灰雾消散，在镜子前的人形轮廓也不见了踪影。
金九月已经出现在了老村长说的那个没有居住的房子外，并且感觉到了里面有人。
是的。
是人，而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