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鸳抬起手就还想往她脸上打下去,恨不得把她脸给打烂,贱人!贱人!
“够了!你听不懂话?”
司徒赢抓住暮鸳的手腕!
如烟原以为会落在她脸上的巴掌没有落下,于是睁开脸眼,趁着司徒赢控制住了暮鸳,对暮鸳鞠了躬,“不好意思暮小姐,不会有下次了。”
她这样卑微的态度却无声的在司徒赢心里点了把火。
司徒赢捏住暮鸳的手腕力道更重,骨节马上就要分崩离析了。
“痛!赢,我痛!”
司徒赢看着女人红着眼眶从门那里走出去,也松开了手,面前这个人也开始哭了起来。
暮鸳哭着哭着蹲到了地上,“你还是没有忘记她,你到底想做什么啊赢,她都去做了小姐了,你还要喜欢她吗?你真的不介意嘛。”
不介意,怎么可能。
介意得很!
暮鸳嘹亮的哭声从楼梯间直直钻进如烟的耳朵里。
听得如烟想笑。
她看到门口爬都怕不起来的刘尚,还有他的助理,他助理更严重,看起来腿出了点什么问题。
如烟伸手去拉刘尚,“刘总,我们走吧。”
刘尚怔怔的看着如烟,心里突然拿不准了。
如烟是司徒赢送给他的,他以为是司徒赢玩腻了,丢给他,他看见如烟的时候心里美滋滋的,这花容月貌,玩腻了也是上品啊,但是这样子好像又没有腻。
他在如烟的帮扶下,勉强站了起来,两个人正准备离去的时候。
暮鸳的哭声也停止了,身后的门打开了,两个人手挽手又和好如初的从他们面前走过。
如烟酸涩的笑了下。
刘尚观察到她的反应,不敢碰她了。
“走吧刘总。”如烟来拉他。
他往后退了步,“走走,你别碰我。”
楼梯间就在休息室的旁边,叶秋生在休息室里坐着给人发短信,自然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她拉开门,“刘总,我借一下你的女伴可以吗?”
突然从门缝里支出一个人头,本就惊魂未定的刘尚,整个人都抖了下。
他当然能认出叶秋生,这人家的场子,刘尚直接把如烟推过去,好像丢出去个烫手山芋。
“拿给你了叶老板。”
“谢刘总了。”叶秋生把如烟拉进来,关上了门。
叶秋生看着如烟红肿的半边脸,在联想到上次她出席她的发布会时被人打了,叶秋生就愧疚得要死。
“真是不意思啊,又让你在我的场子里,发生这种事了。”
叶秋生收回本要触碰她脸庞的手,拉起了她的手。
如烟谈笑习惯了,“这哪能怪叶老板呢,都是我自己作的。”
“但是王瑞......我是知道他成婚了,而且他对你有心思,我是清楚的。”
叶秋生如此坦白了,如烟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反应过来了也是无所谓的笑笑,“这种事,我们这种人常发生,又不是什么怪事。”
男人出去花钱找乐子嘛,有几个是单身的。
叶秋生还记得刚见如烟的时候还没有那种风尘气,她还有些青涩,整个人都很有灵气。
但是现在像块圆润的鹅软石,说是世故,但又不像。
刚开始如烟没什么钱,穿着打扮什么的都很素,现在有钱了,一下就能看出她的品味,很高级,不止是买贵的东西,穿着很讲究。
“我上次和你说的......”
叶秋生话说一半,如烟就懂了。
“我知道的叶老板,我把人给你送过来,剩下的事你来安排。”
叶秋生拍拍如烟的手背,“你也别干这个了吧,我看你挺有本事的,我给你安排点别的工作吧。”
叶秋生就是说不出的喜欢如烟,她看着淡淡的,存在感没有那么强,但是你只要看她一眼,你就挪不开眼。
如烟和她无声的对视了两秒,突然两个人都笑开了。
“对哈,你怎么会缺钱,你从那些老色鬼身上捞了不少吧。”
如烟闷笑一声,“捞得是够了,但是有人现在不放过我。”
“谁啊.......”
还没追问完,白漆门就被人拉开了,叶秋生看见来人,也不好继续说了。
如烟自然的转换话题,“我开了家美容院,有空来给我增点人气吧。”
叶秋生:“好啊,我找你吧。”
如烟在路过司行宴的时候朝他点了下头,司行宴淡漠的转眸看了眼她。
在如烟身影彻底淡出视线,叶秋生问道,“你们认识吗?”
司行宴:“算是。”
但是叶秋生直觉没有那么简单。
“哪儿认识的?是帝爵吗?”
司行宴没回答她的问题,伸手拿出两包粉色的东西。
叶秋生惊得差点忘记怎么说话了,“你怎么......怎么会有这玩意儿!你怎么知道”
叶秋生一把夺过来抱在怀里,她不能接受司行宴多拿着它一秒钟,她简直不敢直视。
“怎么,这玩意儿很难得到?算的”司行宴双手插兜,带着玩味儿的笑,打量着女人脸上的红晕。
这辈子还没有过男人给叶秋生买过这玩意儿,不说男的了,女的都没几个。
算的,这也能算得出来?
叶秋生抱着那两坨东西贼兮兮的问他,“你自己去买的,还是钟九?”
见他不答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还不去换,非要血流一地?”
司行宴一声令下,叶小奴立刻钻进卫生间去。
“门口放了套衣服。”
“嗷——这都是什么啊!”
叶秋生提着纸袋子,黑色的紧身牛仔裤,白色毛衣,毛茸茸的鞋子,怎么看着这套那么精神呢?
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的换上了。
她换完一身,从卫生间弯着腰痛苦的走出去,“救......救命。”
司行宴眼睛一眯,把他一把捞起来,“卫生间是有刺客吗?”
“不是卫生间有刺客,是我肚子有个挖掘机。”叶秋生只想跟司行宴跪下,根本直不起腰,整个人跟摊烂泥一样。
司行宴直接拦腰将她抱起来,“你这什么毛病。”
叶秋生埋在他胸膛里,揪着他的衣领,整个人苦不堪言,“司行宴,更恐怖的是,这个时候我瘾犯了......”
司行宴整个脸都黑了,“我把你打晕有用吗?”
他大步流星,略过所有人,从员工通道离开。
叶秋生疼得想死,浑身冒冷汗,脑子里在发电报,直到躺在后座,她疼得来脚趾都抓紧了。
司行宴将她放在自己腿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到底是哪儿不舒服。”
叶秋生在他腿上转了圈,“全身。”
钟九十分给力的一脚油门踩到了长安居。
司行宴将叶秋生往床上一样,叶秋生跟个蚯蚓一样扭来扭去,嘴里还一直喊着,“救我......救救我。”
可把张妈给吓死了,“小姐这样真的不去医院吗?”
司行宴两手一摊,但眉色紧张,“张妈,你看看这种内伤怎么处理。”
两个人就跟打量一坨刚买回来的大猪肉一样,商量着是红烧还是小炒。
张妈刚摸到叶秋生的手,叶秋生就立刻抓了上来,跟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
“救救我,快死了。”
司行宴手心都在冒汗,第一次因为无力而烦躁,他坐到叶秋生身旁,扯过她的手,“放过张妈。”
张妈有些没看懂这个剧情,“我去给小姐煮个红糖水吧。”
叶秋生像个藤蔓一样,爬到司行宴腿上,一边掐他一边干呕。
司行宴温热的掌心盖在叶秋生后脖子上,“我现在把你打晕来不来得及?”
叶秋生恍惚间听见司行宴无情的声音,“你个狗......呕。”
司行宴慢慢顺着她的脖子,轻轻给她捏捏,有了依靠感,叶秋生整个趴他身上,司行宴就跟撸猫一样,摸摸逗逗。
叶秋生折腾了好半会儿才得了点空隙能呼吸。
但是稍微缓解一点痛,她就想哭,扬起皱巴巴的小脸,咧着嘴就开始嚎。
“呜呜——救救我——”
司行宴又想笑又有点心疼这小玩意儿,“真丑。”
每个月都有那么段时间想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这个世界很好,下次不来了。
半个小时后,医生终于来给叶秋生检查身体。
当时她已经半死不活,双眼无神,一副被掏空的模样躺在床上,背后垫了两个大软枕头。
司行宴一下一下的喂着她红糖荷包蛋,勺子递到她嘴边,她就自动张开了嘴。
“这......小姐的身体,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嘛?”医生面色为难,又不好明说。
“出去说。”
司行宴将碗搁在床头柜,精致的用手帕缓缓的擦着掌心,然后滚烫的手掌摸了摸叶秋生的头顶。
两个人站在卧室门口。
“大少,小姐这个身体太虚弱了,宫寒有淤血是一方面,最近天气冷,保暖很重要,另外气血不足,我会努力给她补补。”
司行宴听到着眉毛已经拧成一团了,双手叉腰按在皮带上,沉默不语。
“另外,小姐的精神状态感觉也不是那么好,有些方面不是在我的领域里,建议大少再找找专业的医生。”
面前这个身体有些佝偻的医生,是司家御用的家庭医生,祖上四代行医,老中医了,把得一手好脉,只要给他一只手,没有把不出来的。
司行宴挥了下手,“有些话,别乱说。”
医生点点头鞠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