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陈晓钰揪着陈子河的耳朵,笑嘻嘻地说道:“小毛驴快跑呀!!”
“人家是高头大马好不好,千里马诶!”
“我看你和家里的小黑也差不多,还扯什么千里马呢!”
“那小黑能有我跑得快?我看它连车都拉不动!”
陈晓钰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想和一头小毛驴争个高下,索性也不再和他争辩。
毕竟一个比驴还要驴的家伙,弄急眼了的话说不准还会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不起来呢!
“到家了,我快不快?”陈子河拍了拍她的小腿问道,仿佛在等着她的夸奖。
“真快真快,你就是天下第一快!”
陈子河:“......”
毕竟男人就怕太快,此时他心头仿佛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千言万语汇聚成三个字...
“你们回来啦,晚上来家里吃饭呀?”吴素莹看到他们两个人这么开心,自己心中也好受了不少。
“好呀素莹姐,我的嘴巴都快让你养刁了,现在别人做的饭菜还真吃不惯呢!”
“没关系,以后我天天给你们做饭吃,只要你们不嫌腻就行!”
“不腻不腻!”陈晓钰在陈子河的肩头手舞足蹈地说着:“瑶瑶快放学了,素莹姐你先回去准备饭菜吧,我和子河再去地里浇一浇蔬菜!”
“好,那我在家等你们回来。”
“辛苦啦素莹姐。”陈子河隔空“啵”了她一口。
“想亲了就过去亲呗,假模假样的做什么!”
“嘿嘿,晓钰姐明鉴!”
吴素莹可能是出于心疼陈子河“不堪重妇”,便主动走到他跟前大大方方地在他唇间吻了一下。
“懂事~”陈子河赞扬了她一句。
“赶紧放我下来吧,我也懂事!”
“下来做什么,上面的空气好!”
“不行,一会儿出了果园该被人家看到了...”
陈晓钰拎着水桶接了一桶灵泉水,又拿起了自己的专属小水壶便准备出发。
“素莹姐我们先去地里了,去得再晚点天黑之前可要完不成了。”
一路来到吴素莹家门前,三人暂时别过。
现在有了灵泉水也不再依赖陈晓钰自己忙活,陈子河拎着稀释好的灵泉水去了大田浇灌,那里田间的路好走一些,不会太限制他的速度。
陈晓钰则是拎着小水壶浇灌豆角、豇豆这些结架的作物,毕竟数量不多,她自己忙活也不算累。
陈子河本想用大水漫灌的,可又怕稀释过后的灵泉水浇灌得不均匀,所以在设备弄好之前还是人工浇灌最靠谱。
“妈的陈子河,你让老子成了太监,老子也要毁了你的女人!”
不远处的玉米地里,牛二那双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陈晓钰。
现在的农田里已经很少有村民活动了,毕竟地都已经包给了陈子河,大家就算是想干活也没有地方忙活呀。
除了不远处有几位老人在闲逛着溜达,也就只剩下那些在地里捉蚂蚱的小孩子了。
虽然有生人在场,可牛二本就不是那种会尊老爱幼的人,若是有人敢多管闲事,一起打一顿就是了!
更何况他现在早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低声吼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他拎起手里的木棍气势汹汹地朝着陈晓钰所在的豆角地里走去。
“真可惜老子现在没法爽一下,要不然这小妞儿还真是个极好的炮架子!”
听到豆角秧后面窸窸窣窣的响动和哗哗的水声,牛二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晓钰,别说我不讲究,要怪就怪你男人去吧!”
他抡起棍子重重地朝着声源处打去。
嘭——
“啊!”
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接住了他全力挥出的那一棍,紧接着一个沙包大的铁拳重重地招呼在了牛二的面门上。
牛二的身子向后方飞了出去,与他那几颗四处飞散的牙齿一同在空中打了个照面。
就在他的身体马上要压到豆角秧的时候又被那一只大手抓住,顺势扔出了田间。
陈子河阴沉着脸来到牛二跟前,跟他没做任何交流,直接开打。
牛二见到陈子河的一瞬间只觉得头都要炸开了,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痛恨让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的狰狞可怖。
“我杀了你!”牛二瞪着眼睛咆哮道,刚要起身便迎上了陈子河挥出的拳头。
本来还气势汹涌的牛二顷刻间便被打成了一个血葫芦,他的双手紧紧护在头面之上,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
陈子河的拳头虽然每次都只能击打在他的胳膊上,可每当他挥拳之后都会看到牛二的腿剧烈抖动一下。
“好了子河,好了!”陈晓钰赶紧上前抱住那处于盛怒之下的陈子河:“我没受伤,算了...”
平时异常冷静的陈子河,只要在陈晓钰的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便会化身成一头嗜血的凶兽,盯准猎物不死不休。
而在他的盛怒之下,怕是也只有陈晓钰敢冲上前来阻止他。
牛二发现陈子河停止了对自己的攻击,但护在头上的双臂依然不敢拿开,只能哆哆嗦嗦地在缝隙处偷瞄着外面的情况。
看到陈子河在陈晓钰的环抱中冷静了下来,牛二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就在放下戒备的同时,双臂传来的刺骨疼痛让他险些昏过去。
“我的手...”牛二涕泗横流:“啊!我的手动不了了!”
陈子河看着面前的泼皮,转身拎起那根刚被自己扔到一旁的木棍朝他走来。
“子河,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陈晓钰以为他还没有消气,赶忙推搡着拦住了他。
“他绝对不敢再做坏事了,饶了他吧!”陈晓钰急得不行,用近乎哭腔恳求着他。
“牛二!”陈子河朝他吼了一声。
牛二停止了哭喊,惊恐地看向他:“陈...陈子河,我错了,我真错了!”
他端着双臂勉强跪直了身子,伏在陈子河面前一个劲地磕着头。
“我不杀你,滚吧!”陈子河将那根木棍扔到他跟前。
牛二刚想去捡,抬眼间看到那木棍中段赫然印着四根清晰可见的指印。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他的脖子好像锈住了一样,十分费力地抬起头看着陈子河问道。
“你是人的时候,我便是人;你不是人的时候,我便是鬼!”
“好...好,我明白了。”牛二战战兢兢地起身,朝着陈晓钰和陈子河点头哈腰地告辞离去。
看着牛二远去的背影,陈晓钰依偎在他肩头,问道:“子河,你怎么知道我会有危险?”
“因为我的心一直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