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到底听不听姐的话?!”
感觉到陈子河那炽热的目光还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脸蛋儿上,陈晓芬羞恼之下终于又拿出了作为姐姐的威严!
“听...”
陈子河总不能真的被自己的下半身支配,所以在回过神之后一连暗骂了自己好几句“禽兽”...
“大姐,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他朝陈晓芬弯腰认了个错,头也不回地朝东屋走去。
...
陈晓芬在他离开之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心里的紧张消散之后竟然感到有些空落落的。
她腿上有些僵硬、又有些使不上力,只能用手撑着铁架子床缓缓坐下...
要说她有没有责怪陈子河的意思,细细想来恐怕还真没有!
陈晓芬再怎么说也是陈子河的大姐,虽然不知道陈子河的具体年纪、但她肯定是要比陈子河大上几岁的。
所以陈子河在她的心里就只是个刚开始成熟的小男孩儿,虽然和晓钰已经谈了几个月恋爱、但两人还没有发展到最后那一步,也算不上完全长大了...
而且在陈晓芬看来,他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正是处在懵懂的阶段,也是对异性最为好奇的阶段。
自己虽然是他姐姐、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年纪差的又不太多,他被自己吸引也可以理解。
想到这里她深呼吸了几次,算是自己把自己给说服了...
...
而在隔壁的屋子里,陈子河背对着房门、侧身躺在床上假寐,耳朵却一直高高竖着、仔细聆听着隔壁屋里大姐的一举一动。
“我特么真该死啊...大姐都这么可怜了,要是连我都欺负她,她在这个村子可就真的没有亲人了!”
想到这里他真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但怕吓到大姐,只能暂时作罢...
“诶?大姐又开始铺床了...”
听到几声叹息之后、陈晓芬又开始忙活了起来,陈子河这才安心了一些。
“不行,我不能再让大姐觉得我馋她的身子...我得改变了...”
陈子河说着起身将大姐的被子重新叠好放到床尾,准备就靠着这一身浩然正气入眠。
...
看到隔壁屋子里熄了灯,陈晓芬取出一件陈晓钰给她准备的长裙放在床边、接着便拿起自己屋里的水盆去院中打水。
半睡半醒之间,陈子河听到大姐在院子里接水,也知道她是要清洗身子了...
“我不好奇,我也不想看!”
他义正言辞地告诫了自己一番,接着便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自我催眠不太成功,陈子河有些看不起自己...
“你有点志气好不好?!那是你大姐、又是你大姨子,总是惦记她做什么...很香嘛?!”
自我鞭策了一阵,陈子河好像突然闻到了空气中传来了陈晓芬的体香...
“怎么这么香啊?!”
他扭头看了一眼门口,又恨铁不成钢地鄙视了自己一下...
“我不想看,我也不会去看...我就听听!”
行吧!自我催眠虽然不够彻底,还是有点效果的...
尼龙衣料摩挲着肌肤的声音微不可闻,但陈子河还是能听到,尤其是那带着小挂钩的松紧绑带弹开时发出的一声闷响、更是差点让他的心直接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妈呀...真香!”
陈晓芬的西屋房门早就坏了,并不是彻底不能用、就是有点关不严,所以她在屋子里脱衣服的时候就觉得有点缺乏安全感...
尤其是在她脱得一丝不挂之后,门口的那一道小小的缝隙就更成了她心里逾越不了的一道天堑!
“子河...应该已经睡了吧?”
陈晓芬犹豫了一下,终于放大了些胆子、也放开了捂在胸前的双手,开始撩起水来清洗身子。
只不过脑海中只要一想起陈子河,那种念头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想起那天下午陈子河和自己意乱情迷之下的那一个吻,虽然很轻柔、很短暂,但陈晓芬还是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唇。
她忍不住扭头又看了一眼门口的那道缝隙,俏脸不知不觉中又红了几分。
“洗澡就好好洗澡...瞎想什么?!”
她咬着嘴唇暗骂了自己一句,拿起毛巾扔到了水盆里...
素手轻抚肌肤的声音清脆可闻,淅淅沥沥的水声浇在地上、就仿佛是浇在了陈子河的心头!
“这次好像真是大姐的体香...”
陈子河有些好奇:“刚刚大姐干活儿的时候也出汗了,怎么没有现在的香味儿浓呢?难道是害怕我偷看...所以紧张的?”
...
夜空中终于再次安静了下来,陈晓芬抬手穿上睡裙,心情有些复杂地坐在床上发呆...
她第一次洗澡洗这么久、这么累。
“陈晓芬,你真不要脸!”
她又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接着便起身抱着自己和陈子河的脏衣服出了房门。
两身脏衣服也就五六件,尤其是秋天的衣服还没有那么厚、那么难洗,所以对于贤惠的陈晓芬而言,无非就是二十几分钟的事儿...
转眼间她将陈子河的裤子、短袖、内裤都挂在了院子里,而为了避嫌、她把自己的衣服裤子挂好之后,又把内衣、内裤拿进了西屋挂在了床尾。
“幸好仔细看了一眼,要不然这么好的衣服就被洗坏了...”
陈晓芬捧着陈子河的衬衣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了只有肩头的那一个小口子之后便找出了针线准备给他缝补。
因为衬衣的布料比较轻薄、又破了个口子,若是直接这样搓洗难免会把口子弄大或者勾丝,所以要缝补好之后再拿去清洗。
“这小家伙儿还真奇怪...中午那么大的太阳、又干了那么多重活儿,怎么一点汗都没出呢?”
昏暗的灯光下,陈晓芬在缝补衣服的时候害怕看不清,所以脸颊凑得离衣服很近...
本以为男人的衣服、尤其是干重活的男人的衣服会有刺鼻的汗味儿,可没想到陈子河的衣服还是那股清香的洗衣液的味道。
陈晓芬也有些好奇,情不自禁地学着陈子河偷闻自己被子的模样,将他的衣服送到了自己的鼻子下...
“确实没有汗味儿,但是有些烟草味儿...”
陈晓芬歪着头轻笑了一下,手上的针线活也越做越仔细...
“呀~”
她将手指叼在嘴里,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昏黄的小灯泡儿。
这几个屋子只有东屋的灯泡是新换的,西屋和厨房的灯泡还都是以前那种二十瓦的小灯泡...
而且因为使用的年头太长了、灯丝烧得也差不多了,所以光线特别昏暗。
以前做针线活都是在自己的卧室里,现在陈晓芬把卧室让给了小弟,自己在这屋缝衣服自然看不太清...
“嗯~”
可能是心里有些急了,也可能是这屋的光线真的太暗,陈晓芬没缝多一会儿就又被扎了一下。
她犹豫着要不要等到明天白天再给陈子河缝补,可明天他们还要去地里、肯定也没时间...
“要是能去东屋就好了,可是子河他...算了,我还是别往他身边凑了。”
呼、呼——
就在陈晓芬决定再硬着头皮继续缝下去的时候,隔壁屋里、陈子河惊天动地的鼾声突然传了过来。
“嗯?子河怎么睡得这么香?”
陈晓芬侧耳听了一阵,抿嘴笑了笑:“这小家伙...一定是白天累到了!
还说什么自己壮得像头牛、就是犁一天的田都不会累...还不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