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人?你吐血了?你别死,你不能死啊,府医啊!”
李春华看见仙钰原本红润的小脸,突然变得煞白,嘴角那抹刺眼的鲜红,让她有些慌乱不堪。
紧张的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前的钟闻舟将仙钰搂到自己的怀里后,环住双膝,一个优美的公主抱,抱起仙钰开始往外边跑去。
“啊,府医,府医!救人!救救他!”
仙钰突然恨极了自己的随时随地吐血的设定。
更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被公主抱的一天。
而且抱他的还是个女的…
仙钰挣扎不开,认命一般的将头往后一扬。
老天爷,让我死吧!
现在,立刻,马上!!
钟闻舟和沈岚之玩命的追着李春华想要解释自家师弟吐血太正常了,撵了半天终究是在府医的院中,看见了站在院中一脸茫然无措,甚至眼神里有些害怕的李春华,两人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竟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明明他们都已经看仙钰吐血看习惯了,也知道他如今伤势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不知道为什么,被李春华的低落情绪带动了他们二人的情绪,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仙钰刚刚重伤的那一天。
一群人围在仙钰的院中,沈岚之茫然的等着自己师尊救治的结果。
而当最坏的结果出来时,沈岚之是有些不理解的。
他做梦都没想到,那个几年前因为钟闻舟的事情和他吵的差点想掐死他的仙钰师弟,竟然会为了救他而丧命。
当他跪在仙钰的床边,被钟闻舟踹了一脚后,他祈求老天爷,只要能让仙钰活过来,让他怎样都好,他愿意以后给仙钰当牛做马,只要仙钰给他钱就行。
就在他祈求完上天后,仙钰突然猛的一阵咳嗽,仿佛要把自己的肺子咳出来一样。
看着那咳的满床的鲜血。
沈岚之又在内心加上了一句。
不给钱,也行…
而当自己的师尊说,仙钰必须服用那棵已经被自己卖了的䔄草才能稳定伤势时,
沈岚之又在心里加了一句…
钱我不要了…我以后挣钱养活他总行了吧…
“城主,仙钰真人目前已无大碍,只是身体薄弱,经脉堵塞,心肺也有些受损。尽量不要让他动怒或者劳累,好好将养着,或许还能多活些时日。”
“你胡说些什么,什么叫还能多活些时日?我师弟虽然有伤,但已经没有大碍了才对。”
钟闻舟面露凶光,抓着府医的衣领咆哮。
沈岚之听闻后,身子晃了两下,脚步有些虚浮的后退了两步。
老天爷啊,我钱都不要了,你还想要怎样!
李春华听闻后,沉默了片刻后问道:“可有办法救?”
府医被钟闻舟抓着衣领,呼吸困难,一张老脸憋的通红。
对着自家的城主疯狂的眨眼,李春华则是一脸认真的等着府医的回答。
看着府医的脸色越来越红…到发紫,
李春华才反应过来,原来眨眼是跟她求救呢啊…
终于被救的府医,老泪纵横。
一会儿我就先给城主开两贴治脑子的药!!
“有,咳咳,有,咳,有救。若是一开始服用了䔄草,只需要好好调养上几年便好了,不过如今拖的时间有些久了,伤了根本,单是䔄草入药,已是作用不大,还需要其他几样灵草,不过…”
“不过什么?”
钟闻舟急切的追问。
府医白了他一眼,原本还想装腔作势一番,在看见他再次摩拳擦掌的样子后立刻老实的交代。
“不过彻底治好是不太可能,心肺损伤严重,已经落下了病根,若是将养的好了,对修仙者来说,也就是时不时的吐吐血,多补气血,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那几样灵草不太好寻,一会儿我给你开个单子。你看着去寻吧。平日里多注意休息,别让他着凉了。”
仙钰在府医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起身了,只是走到门前时,听着几人讨论自己的伤情,就没有出去,而是躲在门口听着府医会怎么说。
越听这个心,越凉…还有些乱…
时不时吐吐血?多补补气血?还踏马的注意别着凉?
仙钰的眉毛皱成一团。
你踏马的确定,我这是受伤的问题吗?
我这是以男子之身,拿了女主的剧本吧???
这形容的,怎么就跟来大姨妈似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吐血的方式有点恶心了…
老天爷啊!
刚刚我就在求你,立刻,马上,现在弄死我了!
所以,我,咸鱼翻身还是咸鱼的林仙钰!什么时候才能死!
“嗯,你去开单子吧。顺便看看,那些灵草府内有,直接给美人送来。没有的那些,让人去收,无论价格高低,只要卖,我李春华都要了。”
此时的李春华已经从茫然中苏醒,十分霸道总裁发号命令。
仙钰刚打算从屋内出来,就听见沈岚之的声音响起。
“不劳烦城主了。还麻烦大夫开个单子,灵草我们自己去寻就好。”
沈岚之阻止了霸道总裁李春华。
仙钰抹了一把自己脸上那不存在的泪水大步从屋里走了出来。
“李城主,叨扰已久,仙某就不劳烦城主破费了,至于那些灵草,我们自己去寻就好了。”
沈岚之说的没错,要是真让李春华给他收了,他们就是把凌霄阁卖了也给不起钱。
他只怕真的要留下当小十八了。
院中的三人看向仙钰。
脸上紧张的表情好像仙钰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宝贝?你可是真的怪我了?”
听见宝贝二字后,仙钰立刻想起了小十七。
呃…不光是想起了,还看见了,就见小十七探头探脑的从院子外往里瞧着,脸上满是紧张和失落。
呵,老子没死,你这么失落吗?
“城主~哥哥没事吧?”
李春华循声看去。
“美人?”
仙钰:“嗯?”
李春华:“啊,不,那个,美人,不是那个宝美…呃…十七…”
仙钰无名之火,再次从内心燃起,大脑当时就是一抽。
“你管他叫美人了?你真管他叫美人了?以后你喊我,我可不应你了。”
众人:“……”
……
这踏马的,我要跟他们说,这不是我,这是原主的怨念,他们会不会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