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非常愿意这样做。”
“就是苏才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王武微笑地看着苏才,仿佛在说一点无足轻重的小事。
苏才回头看了看卡住的出风口,如今生杀大权,已然落到自己的手上。
苏才冷笑一声,那双眸之中,泛起一阵骇人的寒光。
这道寒光如同寒冬腊月里凄惨的冰河,冻住了所有柔情似水。
“那当然是一山不容二虎了。”
“王叔,我们向来都是站在一起的。”
苏才就像是随口说道,便定夺了于伟国此生的命运。
王武笑得更开心了,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
他娴熟地从里面拿出一根,在侧面轻轻一划,随机燃起摇晃的火苗。
他把这根燃起的火柴,掐在中指和大拇指之间。
就像是光阴掐起了兰花指一般,稍一用力,就把审判的火苗,弹进了出风口里。
随即,一声闷响从出风口的深处响起。
苏才跟王武俩人惊恐地看向对方,玩了命地往远处逃跑。
紧差毫厘之间,从出风口喷出磅礴的火焰,将四周的野草撩成了灰烬。
好在这次瓦斯爆炸,仅仅留下了一声巨响,便从这山头上消失。
苏才跟王武俩人,坐在远处的地面上,看着出风口处,那坍塌的山石。
这俩人竟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走吧,我们赶紧回去。”
“院子那边应该已经一团糟了。”
苏才突然想起,着急催促王武说道。
王武赶紧跟着苏才往院子赶回去。
果不其然,那群吐糟瓦斯爆炸的工人们,四散倒在院子的各处。
而那矿井的入口,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升降梯也被掩埋其中。
好在经过一番清点,除了井下的于伟国,再没有人员伤亡。
当天,双城矿上的工人,全部早早回到了家里。
令人惊讶的是,关于双城矿上瓦斯爆炸的消息,竟然久久都没有听人说起。
这件事情就好像只发生在山上的那片小天地里,出了院子就全然不存在。
工人们只是说矿上放了小长假,工资照发。
等假期结束之后,他们再回去上班。
而于伟国恍若直接从人间蒸发掉了。
然而,苏才在家里也才休息了几天时间,没想到又被陈蕾蕾给找上了门。
陈蕾蕾直接敲开了苏才的家门,开门的正是苏大强。
“姑娘,你又来了。”
“快进来坐,我这就叫苏才出来见你。”
苏大强非常热情地招呼着陈蕾蕾。
而陈蕾蕾也一点都不客气,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叔叔,你不用管我。”
“我自己去叫苏才就行。”
“他跟我可一点都不见外。”
陈蕾蕾十分开朗阳光地说道。
苏大强听着,笑得合不拢嘴,一转头就躲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苏才正在照例写着日记,便听到陈蕾蕾暴躁的敲门声。
“苏才,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你肯定知道,赶紧给我开门!”
苏才不耐烦地向门边望去,一听到是陈蕾蕾的声音,心里顿时十分堵塞。
陈蕾蕾找他来肯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听于伟国的下落。
如今,于伟国可是直接消失了,就连奥门赌场的大小姐,也无计可施。
苏才起身开门,直接被陈蕾蕾闯进了房间里。
陈蕾蕾一屁股在苏才的床上坐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好久不见啊,陈大小姐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苏才意兴阑珊地问道。
陈蕾蕾则死盯着苏才,带着怨气说道。
“你不要明知故问。”
“我问你,于伟国到底去了哪里?”
“还有双城矿上到底怎么回事?”
“我去了几次,那上面都已经停工了。”
陈蕾蕾要不到那一大笔赌债,见不到于伟国,比苏才还要着急。
苏才则不紧不慢地坐回椅子上,面带微笑地看着陈蕾蕾。
“于伟国去了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这个你应该直接去问他。”
“至于矿上为什么会停工,只是在修理保养罢了。”
苏才用着略带疑惑的语气说道。
陈蕾蕾一听苏才的话,立刻就明白了苏才的意思。
这摆明了就是要跟自己装傻。
可陈蕾蕾此行的目的,不仅仅要问出于伟国的下落。
也要给那一大笔赌债,讨要一个过得去的说法。
她看着苏才那故作平静的表情,不禁冷笑一声。
“你可真会撒谎,都一点不带脸红的。”
“算了,我问你再多也没什么用。”
“但既然找不到于伟国,那赌债你就得帮还。”
“做我一个月的仆人,我吃点亏,就可以一笔勾销。”
陈蕾蕾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骄傲地睥睨着苏才。
苏才却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
他转头继续看起了日记,背对着陈蕾蕾,冷冷地回答。
“于伟国的赌债,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是找不到人还债了吧,那也不能牵扯到我头上。”
“做你的仆人,就别想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苏才打算完全把陈蕾蕾当作空气无视,就当她不在这个房间里。
突然,卧室房门竟被毫无预兆地推开。
刘芳端着几个洗好的苹果,送进了房间里。
而当刘芳一开门的那一刻,直接愣在了门口。
“苏才!你到底在干什么!”
“人家姑娘第一次来咱们家,你就干这种流氓的事情?”
“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刘芳愤怒地向苏才骂道。
苏才冷不丁地急忙回头,却见到陈蕾蕾竟然脱得露出了大片春光。
正当苏才的目光望过去这一刻,陈蕾蕾又是骄傲地回眸。
那向苏才短暂的一瞥,却让苏才瞬间石化。
“妈,你听我解释。”
“这事,可真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苏才赶紧跟刘芳解释道。
刘芳这会根本不听,上前急忙给陈蕾蕾套上了外套。
她把陈蕾蕾护在怀里,又用斥责的目光,看向苏才。
“你小子还解释什么?”
“之前给你相亲你不愿意,这会可倒好。”
“人家姑娘第一次来咱家,你就耍起了流氓!”
苏才这会有苦说不出,他只见陈蕾蕾向刘芳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这会陈蕾蕾正娇滴滴地锁在刘芳的怀里,活活真像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