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扬手，就把那个瓷瓶推倒了。
何书泽吓得脸都白了，飞扑过去，用自己整个人当垫子，才险险抱住瓷瓶，没让它摔破。
他心都在哆嗦，大骂：“你知道这瓷瓶是谁画的吗！”
乔夕梦很淡定：“我看到印章了。它要是不值钱，我摔它干吗？”
她说着，还四处搜寻：“你这里值钱的东西不多啊。”
嫌弃了这么一句，她总算找到一件勉强入眼的：“这幅画还行，我撕了它吧。”
说着抓起茶杯，就作势要把墙上的画框砸了。
何书泽连忙扑过去救，整个人都崩溃了：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过我啊！
何书泽毕竟自诩艺术家，平时往来的也都算是斯文人，他哪里见过乔夕梦这种路数的。
“我不是都告诉你了？站出来承认，那画不是你画的。”
“你这跟逼我去死有什么区别！”
“那就算你倒霉呗~被我这个疯子盯上了。”
乔夕梦说着，还用力一扔，啪的一声，茶杯砸中了画框上的玻璃，裂开一片蛛网式的裂纹。
何书泽崩溃跺脚：“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嚯，他这个偷别人作品的，现在倒想起来王法了。
乔夕梦淡定：“当然没有王法，只有我自己的想法。”
“你、你……”
就在他情绪最崩溃的时候，乔夕梦突然说：“其实你还有一条退路——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杜宇宸身上。”
“……杜宇宸？”
“是。你可以对外说，当时杜宇宸在疯狂追求我，我不答应，有一次他纠缠我时，被我二哥很凶地赶走了，他怀恨在心，于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偷了我二哥的画作，逼迫你发出去。”
何书泽在崩溃之中，乍然听到这个办法，一下子就心动了。
“但是这说法靠得住吗？如果这是真相，那我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年才揭发他？”
“相关的所有问题，答案都写在这里了。”
乔夕梦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侧边还用标签贴做了很清晰明了的索引。
何书泽接过来，发现真的是他能想到的所有问题，都在这里写好回应了。
他没有办法觉得这东西好用，只是觉得害怕，甚至恐惧。
这文件夹做起来很耗心思，绝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所以……
“你这么有信心我一定会答应，还准备得这么充分？”
乔夕梦毫无诚意地勾了一下唇角，让她此刻的表情，看起来愈发不近人情：“为什么没信心呢？比智商，你远不如我，就连疯都疯不过我。”
“你将责任都甩到杜宇宸身上，还可以立一个幡然醒悟，改过自新人设，甚至还可以利用这个热度上上综艺。反正有很多节目组都只要热度不要脸，到时候你这就不叫黑点了，而叫争议热点。如果你能趁热打铁，画得出新作品，那你的身价，说不定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我不可能让你捞到一分钱的，想趁机洗白，更是半点可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