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德海脸色巨变,看到病房门被人推开,墨景言乔夕梦真的一起走了进来时,更是额头瞬间渗出了冷汗。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变化,在看守所里推演了无数次的剧本,全都用不上了。
他只能看向乔父乔母:“大哥、大嫂,他……”
墨景言缓步走到病床边,笑着倾身:“二叔,你一直被关着,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什、什么意思?”
“就是……”墨景言的声音微微停顿,原本上扬带笑的嘴角,突然转变为危险嗜血的弧度。
他一把扯起被子,手就猛地下压,像是要用力把人闷死。
乔德海吓得肝胆俱裂,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疯狂地又踢又挥,扑腾着四肢,想要挣扎。
可是乔家一家三口都看得清清楚楚,墨景言只是做出那个样子而已,被子根本没真正蒙到乔德海头上,是乔德海自己在闭着眼,进行“濒死”自救。
他本来就虚弱至极,折腾了这么一轮,脸色青灰,看着都没有几分人气了。
他累到再也没有一点力气了,才放弃地睁开眼睛。
墨景言看差不多了,拖了把椅子坐下,“看来二叔热身得差不多了,那么我们来进入正题吧。”
乔父乔母:“……”
夫妻俩默默地后退了一步,脸上都露出了“您狠,您请”的复杂表情。
墨景言慢条斯理地开口,“让我来重新梳理一下,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你的资料,我已经倒背如流了,桃桃出生的那一年,伯父伯母创业已经初见成果,当时你在公司负责财务,但是在桃桃出生前三个月,你“辞职”离开了公司,说要自己出去打拼创业。”
这是关于这段往事,墨景言能调查到的全部信息,因为真相,只有乔德海和乔母两个人知道。
乔母意识到了什么,她整个人都打了一下颤,说话的声音,也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痛苦而有些发抖——
“当时我发现他账做得不太干净,私吞了公司一些钱,他毕竟是老乔唯一的弟弟,我当时不想闹得太大,就让他对外说,是他主动辞职的,这件事我连老乔都没说,一直替他保守秘密。”
果然,在这之前,墨景言看到这段履历,以为乔德海是看别人成功好像很“容易”,就不自量力地真的想要创业,并没多想。
但是看了他刚刚虽然藏着很多谎话,但也有一些关键信息的表演,墨景言就意识到,这段辞职风波,也许藏着很重要的线索。
墨景言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所以你就恨上了伯母,这其中,可能还有伯母的弟弟也在和他们一起创业的原因。你觉得她弟弟能担当大任,她却‘处心积虑’将你赶走,所以这恨又增加了一层。”
“你想报复,可是你不能毁了她的事业,因为那也是你哥的事业,会是你未来的长期饭票。那么又能从哪里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