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环战结束没多久,泽田纲吉刚从九代首领压着xanxus拜访他家,特意前来道歉的震惊中醒神。
和巴利安的众人和谐共处,虽然气氛还是很紧张,但好歹不是敌对了。xanxus强调他是彭哥列九代的直属暗杀部队,听命于九代,而且不承认泽田纲吉十代首领的身分。
泽田纲吉苦哈哈的笑了笑,心里不以为然。
拜托!他怎么可能管得住这些脾气暴躁的危险份子啊!不归他管他也乐得轻松。
情绪放松的状态并未维持太久,自带丧气的泽田纲吉就遭遇了意想不到的意外事件。
里包恩竟然躲不开迎头飞来的十年火箭炮!
更让泽田纲吉心慌的是,超过好多个五分钟了,那个总是沉着冷静,戴礼帽穿着黑西装的小婴儿都没有回来。
被十年火箭炮打中的人会和十年后的自己互换,持续时间五分钟,是蓝波所在的波维诺家族代代相传的武器。
如果被击中的人没有换来十年后的他,那就代表……那个人在十年后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里包恩啊……
虽然成天被压榨被逼迫成长,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但其实泽田纲吉已经把里包恩视为教导他的师长。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认一个身高不到膝盖的小婴儿为教师,一开始抱持排斥心里的泽田纲吉,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的。
“……奇怪?身体动不了了?”颜色酷似蓝波喜爱的葡萄糖球的火箭炮冲着自己袭来,泽田纲吉忆起里包恩当时也是这个情况,基于想把人找回来的念头,慌张的情绪沉淀,接着他也被粉红色的雾气包围。
“这个味道是……花香?”泽田纲吉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黑暗,他不安分的挪动身体,发现自己被关在狭小的空间里,手在左右滑动,摸到柔软的花瓣。
掌心贴着上头的障蔽,用力一推,骤然侵入的光线迫使他瞇眼,狭窄的视线向外扩展。
泽田纲吉来到装着自己的东西外面,低头无语凝噎,瞧见物体的真容后,嘴角更是不受控制的抽搐。
“我……死掉了?”
他瞪大双眼盯着棺木上彭哥列的家徽,还有象征彭哥列十世的罗马数字,表情只能用晴天霹雳来形容。
“……”骗人的吧?十年后他才几岁?他才24岁啊!这么年轻就死了?该不会是帮派火拚被流弹打死的吧……
泽田纲吉身躯晃了一下,他闭上眼睛疲惫的抚额,听觉捕捉到草丛里传出的零碎声响,吓得他差点如脱兔般蹦起来。
“谁在那里!”
凶恶的口吻乍听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原本想找个地方躲藏的泽田纲吉愣了一下停在原处。
来者拨开树丛,气势汹汹跨步而来,他提着手提箱,英挺的眉毛拱起,嘴唇抿成直线,这里是他的首领安息的地方,不容许任何人侵扰。
男子尖锐的神色却在看到泽田纲吉时宛如被针戳破的气球,表情瞬间凝滞。
嘴唇颤抖,沙哑的音色从口中流泻而出,“十代目……”
“狱寺?”泽田纲吉瞠目,语气带着几分意外,显然没料到会在这种偏远的地带遇见对方。
他想要安慰跪在他面前忏悔的男人,他知道十年后的自己的遭遇,铁定不是一直支持着他的狱寺隼人造成的。狱寺隼人凝视泽田纲吉的面容,他的眼睛会说话,流露出的痛苦让泽田纲吉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只有五分钟……时间不够。”十年后一身西装的狱寺隼人垂首呢喃,他抬起头仰望泽田纲吉,从怀里掏出照片。
狱寺隼人的指节拈着照片边缘,上面是一名长相俊美的男子侧面照,光线充足,映得双眼似在发光,紫罗兰色泽的瞳孔幽深美丽,透着一种无法看透的神秘感。
他的左脸颊有一个倒立的三角皇冠印记,一头白色翘起的短发,嘴角笑意若有似无,他穿着烫得妥贴的黑色长袖衬衫,外面搭白色西服马甲,打着深紫色的领带。
“这是密鲁菲奥雷家族的首领白兰·杰索,他是一个彻底的恶魔,噩梦开端便是从他开始,十代目……请您回去以后,无论如何不计代价也要杀死他!”
泽田纲吉:“…………蛤?”
接收到十年后的狱寺隼人深切的请托,泽田纲吉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盯着照片上比记忆中成熟许多越发帅气的男子,脑子掠过无意间听见市丸银对这人的评价。
那是几天前的事,泽田纲吉偶遇蓝染和市丸银,白兰假日正好出来放风,他买了一袋甜腻腻的棉花糖挂在手腕上,用手捧着并盛式的冰淇淋一勺一勺小口吃,狭长的眼睛享受的瞇起。
泽田纲吉受宠若惊的响应蓝染礼貌性的颔首,偷偷打量态度平和却自带上位者气场的小婴儿,从旁走过时他听见那名白发紫瞳的少年抱怨。
“为什么我去找你们会被挡在门外啊?”
因为被切尔贝罗的人阻挡在校门外面,白兰一出好戏也没看到,无聊地吹了半个晚上的夜风。
“因为你没有拿到门票。”蓝染语气平淡。
白兰惊讶的睁大眼睛,“还要门票?”
市丸银轻笑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他用苍蓝色的眼斜睨白兰,嘲讽起对方的战斗力,“可能是因为你不合格吧,放战五渣到战场很危险的,啊啦,以你的程度,我随便一个手刀下去你就趴了。
白兰笑容僵硬,收起轻松的表情,憋屈的抿嘴,脸色不大好看。他和市丸银互看不顺眼,还真动手过,虽然基本上只是小小的较劲,白兰觉得自己身手还算灵活,或许是被逼急了吧,他曾想过要硬起来维护一下自己的权利,要不然还真被当成房东了!
结果当然是市丸银完胜,一个手刀下去ko白兰。
起码有点搏斗基础,也上过课取得不错的成就,结果到市丸银这里就成了战五渣,白兰很冤枉。
泽田纲吉那时想,战五渣啊……跟我以前好像……不过我现在已经是个伪废宅了,一切都要感谢里包恩的培养==
这样一个人是恶魔、噩梦的开端?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
泽田纲吉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十年后的狱寺隼人,他想和对方确认一下,结果就见“砰”的一声,十年前的狱寺隼人被换过来了。
于是,彭哥列新确立的十代目,和他相继被人为换去十年后的家族成员们,展开了未来篇目标直指拯救世界的热血旅程。
十年后的世界,阴谋酝酿而成的浊水潜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人赌上整个世界的未来,交换名为希望的星星,有人将真实的愿望用表面的野心牢牢掩饰,移动棋子,完善布局。
密鲁菲奥雷大本营,十年后的白兰刚结束与副官入江正一的对话,他笑瞇瞇的切断影像,单手支着脑袋,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半掩眸子,表情莫测。
他的手探到一旁的玻璃杯中,拿起一颗粉白的棉花糖,用手指滚动,指尖沾上棉花糖的粉末。
穿着密鲁菲奥雷白色制服的下属敲门而入,恭敬地低头,“白兰大人,十分钟后会议就要开始了。”
“嗯,谢谢提醒。”白兰笑着回道,他伸出舌头动作优雅地舔掉指尖的糖粉,看着门口黑色短发长相普通的青年,笑容加深,“吶,雷欧,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花吗?”
“啊?”雷欧一愣,不明所以的转头看着花瓶。
白兰显然不打算等雷欧回答,他直接公布答案,修长的十指穿插,手腕放在光滑的桌面,“是白兰花喔,很漂亮吧?刚让人换的。”
“是……”雷欧摸不准白兰的意思,表情显得有些坎坷。
“不用这么紧张,我又没要对你做什么。”白兰笑着调侃下属,他大肚地放过对方,挥了挥手,“好了,雷欧你先退下吧,放心,我不会忘记开会时间。”
雷欧转身后,眼里的情绪幽深难辨,一点都没有紧张的影子。
白兰前倾的脊背往后仰,靠在舒适的座椅上,面色平静不知在思考什么。
十年前的世界也不全是风平浪静。
蓝染迎来了制造出阿尔克巴雷诺的罪魁祸首,彩虹之子背负诅咒维持世界的稳定,随着时间推移,身体衰弱会因为对奶嘴造成不好的影响而被强制淘汰的可悲存在。
蓝染的身上没有奶嘴,他本来就不是凭借触碰实体的方式维系世界稳定。
伽卡菲斯很客气,他隐藏了急切需要蓝染帮助的盼望,至少表面平静地与蓝染交谈。
“……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不但能稳定世界存续,也能停止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替换一批阿尔克巴雷诺的手段。”伽卡菲斯费口舌讲了一大串,等他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才停下来,专注地等待蓝染给与回复。
蓝染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那……”伽卡菲斯刚露出喜色,就被蓝染接下来的话打回原型。
“所以你是说,等我开始对基石造成不良影响,就用以前用过的方法把我淘汰,选出新的倒霉蛋?”
蓝染眼神似笑非笑,旁边的市丸银已经无所顾忌的狂放杀气。实战累积的气势几乎化为实质,连伽卡菲斯也要忌惮七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蓝染不予置评,他转移了重点,无意给伽卡菲斯任何承诺,“你说的我有在听,关于这个世界的存亡,这确实是个严重的议题。”
直视蓝染微瞇的眼,伽卡菲斯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蓝染说:“你有考虑过复仇者的问题吗?”
每次见面都被复仇者集体追打的伽卡菲斯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