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黎阳参与对讲机对话之后,其他人也“加入了群聊”。
一阵一阵的说话声和电流声,环境噪音,交替着响起。他们通过对讲机提前进行了心思各异的交流。
关妤:“黎阳你们在哪儿呢?不会还跟着程哥他们在超市里晃悠吧?”
黎阳:“我们和程哥早分开了,我和郭寅在……我不告诉你。”
关妤:“切——谁稀得知道一样。程哥?程哥?你要加入一下群聊吗?”
一阵轻微电流后,与众不同的清朗嗓音加进来。
“怎么?”
关妤:“嗐,也没怎么,就是拉你进群。你们刚刚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程知让:“没有。我在大马路上,只听到电子音提示档案卡被激活了,其他的什么反应都没有。你们都在一起?”
关妤:“没呢,我和楚逑,淮哥还有陈轶在一起,一个人没少。慕秋你们呢?”
早就知道自己会被cue到,慕秋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会儿加入“世界频道”。
“我和赵钰,舒苒姐,韩西诤在一起,也一个人都没少。”
黎阳:“为什么要强调没少人?已经有人被屠杀了吗?”
片刻后,又是程知让的声音,带着困惑。
“沈周松不见了。”
……
“第二小时到,请各位嘉宾回到起始位置!”
慕秋一行八个人,从酒店往快餐店走。
他们没能和关妤四个人先进行一波分析,在听到程知让说沈周松不见了后,全副注意力都跑到了其他地方。
谁激活了档案卡?为什么要第一个杀沈周松?沈周松不见了是代表已经被屠杀了,还是只是躲起来了?
这个怪物是如何进行屠杀的?怎么才能避过?
按照节目组的说法,怪物一旦被激活,就不会停止,不是屠杀了一个人就会停下来不行动了。
所以他们还必须搞清楚这个怪物的屠杀方式,随时注意自己不要被纳入屠杀范围。
有点高难度。
边走边想,太阳有点晒,她无意识地擦着额角的汗,余光扫过旁边的一家很小的早餐店,毁坏严重的铺面门口一堆乱七八糟的餐具散落在地上,还有几个桂花米糕的模型。
在那堆垃圾里,有一个被蒸屉盖住大半的粉色玩具,露出来的只有中间那部分插卡的地方,看起来像是奥特曼插卡变身的变身器,中间插着一张鎏金色的卡片。
她只是随便扫了眼,收回视线后顿了顿,慢慢睁大眼睛,缓慢扭头重新去看。
cao。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怎么了?”
旁边的赵钰看她动作有异,低声询问道。
慕秋表情切换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丧气又失望地说:“早餐店里就放点模型,也不说来点真正的豆浆油条包子什么的。”
“然后一群人就去捡包子吃是吗?”关妤在后面搭话,“这难道不会太心酸了一点?”
“总比现在没吃没喝的好吧?”楚逑怏怏道。
“怎么就没吃没喝了?慕秋那兜里不是有吗?”
慕秋:“………”
麻麻救命,有人盯上了她兜里的零食!
她捂住工装裤上最中间的那两个兜,往赵钰和舒苒中间躲,韩西诤被迫挡在前面。
“这个肉票是我们的,你们去找别人吧。”
“……”听听这是什么话?!小心待会儿她黑化了!
关妤看起来也没动手的打算,只是假装剔剔牙,说:“慌什么慌,又不抢你的,我们可以通过正经手段进行交易嘛。”
“什么正常手段?什么交易?”
“比如,用我和淮哥那神秘的挂。”
慕秋心里咯噔一下。
关妤和施与淮有mvp的挂,而她和黎阳就还有流动npc的惩罚。
现在她又带着几个兜的零食,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盯着她。
再加上,搞不好她刚刚看到的那个卡片就是怪物档案卡,而现在又没办法跑去拿,只能先任由它被放在那堆杂物中,祈求着其他人不要看见。
这处境简直是要了命了。
好在走着走着就到了快餐店,她当作没听懂威胁,和赵钰手拉着手坐下。
快餐店里已经有人回来了,程知让穿着迷彩服坐在最里面的位置。
不同于以往矜贵优雅的坐姿,他现在靠在椅背上,更像是大马金刀地耍着枪和人谈判的军痞。
就是这气质一变,眉眼更诱人了。
慕秋很快挪开打量他的视线,端庄坐好,等待其他人。
黎阳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喘着气跑进来,扶着门,一脸惊恐道:“郭寅不见了!”
“哈?”关妤不敢置信问,“这才这么点时间,那怪物就解决了两个人了?哪个工作人员假扮的,这么强?”
想要拖走郭寅不难,当爱豆的长得都瘦。但是沈周松可不是,他又高又壮的,还当过兵,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被工作人员给带走了
除非……军人的皮囊下,沈周松的本质其实是个听话的好宝宝,工作人员说“biu你死了”,他就乖乖倒下装死了。
不过看起来也不像啊。
程知让紧皱着眉头,问黎阳:“你们之前在一起?他怎么不见的?”
“我们在一起,在那个学校里!就分开了一下,就刚才,然后转头叫他他就不见了!我到处找了一圈,大声叫他的名字,都没人应。”
程知让表情不变,顺着他的描述说下去:“沈周松也是这样的,我们当时在哪个艺术博物馆,分开看两条长廊上被击碎的画。电子音提示说第一张怪物档案卡被激活后,我再叫他,就找不到人了。”
“没见到其他可疑的人?”楚逑追问,“比如突然出现的身强力壮的工作人员。”
镜头后站了一圈的工作人员们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程知让摇摇头:“我看过了,跟拍摄影师是男性,道具师是男性,但他们手上都拿着很多东西,根本腾不出手来,另外的工作人员都是女性。”
黎阳还在剧烈喘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也回想了一下:“当时在场的都是跟拍郭寅的摄影师,现在都跟着我一起回来了,就在这儿。”
“跟拍摄影师都回来了?”舒苒壮着胆子假装镇定地参与话题,“那就是郭寅消失后连跟拍的人都没了?沈周松也是这样?”
程知让唇角抿了一下,说:“我让他们留在博物馆了,因为问他们人去哪儿,他们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