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在华笙回答这个问题时，郁婉紧紧盯着她的表情，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好像她真的不认识娜露一样。
郁婉回宿舍后，思琪好奇问她：“娜露是谁啊？你打听她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帮一个朋友随便问问。”
下午，华笙果然作为节目组的特邀嘉宾来探班了。因为她的到来，整个选手区都沸腾了起来。
作为也是从选秀节目出道的华笙，她几乎是在场所有女孩心目中的榜样。节目组能把她请来，除了占了同公司的便宜外，也是花了大价钱。
“啊啊！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到笙姐本人！值了！”
“节目组真是太用心了，我好感动！”
“真人也太有气质了吧！”
“笙姐！我爱你！”
……
在一阵喧闹声中，郁婉注意到娜莲的神色有些不对。自从华笙进来后，她的目光几乎黏在了她身上。她一定也想问华笙关于她姐的事。可这儿有这么多镜头，太引人注目了。如果被宋徽知道了她在调查娜露的事情，那就打草惊蛇了。
“笙姐您好，我想问……”
郁婉的目光一直放在在华笙和娜莲身上，在娜莲走到华笙近处时，她察觉到华笙的表情出现了片刻的恍惚，一晃而逝。
华笙肯定认识娜露！她之前撒了谎，但她为什么要撒谎？
郁婉抢在娜莲前头截住了她的话。“我们是想问您当年是怎么拿下选秀冠军的？有没有什么诀窍？”
她说话的时候，暗中扯了下娜莲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华笙一看到郁婉，就明白了娜莲刚才想问什么。她的目光忍不住多在郁婉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小姑娘还挺警觉的，知道这种问题不适合在公众场合问出来。
“没什么诀窍。天赋+勤奋+运气，缺一不可。”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接下来，又有了别的选手向华笙提问，娜莲刚才的那个问题就被郁婉掩饰过去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问？”娜莲低声问郁婉。她好不容易才逮到了见华笙的机会，机会难得！
“我已经帮你问过了。她回答说不认识你姐。你问多少遍都是白搭。”
娜莲的脸色变了。“不可能！她肯定认识我姐！”
“所以她要么忘了你姐，要么说谎了。不管是哪一种，你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而且会暴露自己。”郁婉没有告诉娜莲她觉得华笙撒谎的可能性更大。她之前就差点被华笙骗过去了，演技派果然是演技派。如果娜露的死真的和宋徽有关，而华笙又是这件事的知情人。她也能理解为什么她会否认认识娜露。
台上，华笙已经开始致祝福词了。“我很高兴能见到你们。在你们身上我看到了青春、活力、热血、敢拼敢闯！不管你们经历了什么，过去是怎样，我希望你们能珍惜当下，坚持梦想，不忘初心！加油！”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而郁婉觉得华笙在说到“珍惜当下”时特意看了她一眼。她难道是在提醒她不要再查了？
华笙只在现场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下午，郁婉经过魔鬼式的训练终于把舞蹈部分基本拿下了，从明天起她要开始练习高难度的部分。
雪莉对她的排练进度非常满意，郁婉反倒听说另一个女生又被她骂哭了。
晚上郁婉实在练不动了，就呆在训练室练歌。她本来以为这首歌对于容易跑调的她来说，学起来会简单点，没想到一开口就卡壳了，说唱的部分念不顺，戏腔的部分更是跑调跑得九曲十八弯。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她满脑子里都是“霍霍霍”的声音。
这一天郁婉几乎是倒床就睡。第二天娜莲找到她，说她收到了匿名警告。
昨晚接近凌晨的时候，她收到了一份匿名邮件，邮件里说如果娜莲再继续调查下去，他不介意对她的母亲动手。
“怎么办？对方已经有了警觉，想用我妈威胁我！”
郁婉安慰她别急。“除了我之外，还有多少人知道你在调查你姐的事？或者你有没有做什么容易引起对方注意的事？”
“张新睿也知道这件事。我这些天没做什么，除了昨天我想追问华笙关于我姐的事，被你拦住了。”
对啊，还有华笙！难道是她给对方报了信？可是既然这样，昨天她为什么又要隐晦地劝她不要再查了？
最后，郁婉让娜莲答应对方的要求，这些天不要再调查她姐的事了。
“不行！我不好容易才调查到了这步，我姐肯定是被人害死的！”
郁婉解释说，她的意思是让她不要再继续往下查了，以降低对方的警惕性，而她继续暗中帮她调查。“你因为这张脸，已经暴露了。你在明，我在暗。为了你母亲的安全，你必须这么做。”
娜莲有些失落，但同时也有些担心。“那你怎么办？万一你被发现了呢？”她觉得她就这样把郁婉拉扯了进来很自私。就算到了现在这般被人威胁的地步，郁婉也没提过退缩的话，她既感动又感激。
“我会小心的。”事情调查到了这一步，郁婉已经做不到视而不见。这件事不仅涉及到了娜莲的姐姐，还涉及到了更多的艺人。像华笙这样的顶级艺人都受那股势力的制约，她想象不到这里面还涉及到了多少受害人。而且寰宇是九爷名下的公司，出了事和他必然脱不了干系。但如果他们这边掌握了主动权，就能和对方划清界限。
就算是为了九爷的声誉，郁婉也会一查到底。
“我交给你一个任务。”郁婉凑到娜莲耳边说了一些话。她让娜莲去套张新睿的话。“你把你受了威胁的事告诉他，说你已经放弃了调查，然后去挖他知道些什么。”
郁婉也想过她自己去找张新瑞聊，但她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她在帮娜莲查她姐的事，而且张新睿对她的警觉性肯定比对娜莲高。
“你不要去打听具体的名单，这样他会生疑的。你可以就让他形容一下对方的势力，好让你打消继续调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