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想让你私底下试探一下她。”郁婉觉得如果华笙忌惮的是宋徽，那么到了真正的老板面前，倒可能有几分机率会吐露实情。
“行，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郁婉说：“如果定了时间就告诉我，我到时和你一起去。另外，我想找你借人帮忙跟踪娜莲，如果我们能确认隐藏在她背后的人是宋徽，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行，这事我交给方木，有消息了通知你。”
“还有一件事。”郁婉停顿了片刻。“我以心理师的身份又给靳枫发了一封邮件，他同意见我了。时间就约在明天。”
霍九卿有些惊讶，以靳枫的性格，他应该没那么容易答应一个陌生人的邀约，这等于间接承认了他确实有心理问题。
“什么地方？你一个人去？”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敏感，他其实很想陪郁婉一起去。
“他名下的一处私宅。要求我只能一个人去。”郁婉对靳枫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靳家大少爷上。“你能和我说说这个人吗？”
霍九卿说靳枫这个人城府很深，脾气暴躁，不是什么善类。他们俩是死对头，在商场上交过几次手，不分上下。“他是一个有能力也有野心的人，为人十分刁钻，心狠手辣，不是好对付的人物。我不太建议你单独去见他，也许他是故意设局引你过去杀人灭口。这样的事他不是干不出来。”
在霍九卿看来，郁婉知道了靳枫的秘密，他有足够的理由对郁婉下黑手。他有点担心郁婉明天的安危。虽然郁婉很聪明，但对方是靳枫。
“但也可能他是真的需要我的帮助。我觉得凭他和君芷兰的关系，他一定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他知道的不一定比我们少，说不定还可能成为我们的盟友。我有预感，在他身上能挖到关键线索。”
“放心吧，如果真遇到了麻烦，我也能全身而退。你忘了我的速度可以达到很快吗？逃命肯定没有问题。”
霍九卿想了想，觉得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你明天要多加小心，我安排一个人在外面接应你。”
这次郁婉没有推拒，多一个人接应，也多一份安全。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到家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郁婉洗簌完后一觉睡到了天亮。
靳枫和她约的时间是下午，她早上起来先联系了孙浅。“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或者你方便见我一面吗？”
“有什么话就直接在电话里说吧。”
华天宇说过，现在的孙浅十分封闭，几乎都不出门，果然是真的。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当红影星华笙。你当年为什么说她被附身了？”郁婉觉得她接触的孙浅并没有精神问题，说不定附身的说法里面也另有隐情。
电话那边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孙浅才开口说：“她不是被附身了，但她也不是她自己。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
郁婉还想再问明白点，孙浅却突然挂了电话。她再打过去，那边就显示关机了。
孙浅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奇怪？郁婉十分纳闷。
不是被附身？那她当年为什么要当众说华笙被脏东西附身了？如果她没有这样说，她就不会被雪藏。
还有，华笙不是她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郁婉心中猛地冒出了一个想法，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孙浅的意思是华笙被人控制了？再加上华笙那段时间的异常表现，脾气暴躁，得罪了不少人。郁婉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很可怕的猜测，华笙该不会也是个实验人吧？
她立刻联系了九爷，把她的想法告诉了他。
虽然华笙目前看起来很正常，但有了怀疑就不得不防。她希望九爷约华笙见面时做好安全防范。
另一边，霍九卿这几天对寰宇集团财务的暗查，引起了宋徽的警觉。
他给一个人去了一个电话，语气难掩惊慌。“霍九卿好像开始怀疑我了！”
电话那边传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慌什么。身为寰宇的执行ceo，如果你连这点事情都摆不平，就不用在组织里继续混了。”
男人继续说：“只要你管好你下面那些人的嘴，他能查到什么。”
男人的话让宋徽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也是刚得知消息太慌张了。霍九卿的手段他十分清楚，快！狠！准！
但他相信组织的力量，他这边的人绝不可能会出卖他。对方说得对，只要他管好他下面的那些人就不会出什么事。
“那财务上的亏空？”
“我给你转一笔钱过去，你先随便找个借口把漏洞填了。艺人这边也先暂停一切违法活动。”
“那黑神那边……”
“如果他联系你，你就和他解释清楚。如果他还是坚持见人……”男人停顿了片刻才开口，语气忽然带上了几分烦躁。“你就照办吧！”
宋徽大胆提议，“如果你不想黑神再见她，我可以设法帮她逃离。”
“闭嘴！”男人突然生了气。“少自作聪明！有些事不是你可以揣度的。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宋徽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言半语。
郁婉出门前，特意把自己伪装成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学生。和她在学校的伪装不同，这次她不仅改了肤色，眉型，修饰了脸型，还换了发型。她戴了一顶学生头的假发，还在鼻梁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实打实一个搞研究的女学生。
她打车到了目的地，发现靳枫这座私宅地处够荒僻的，和九爷在林城的那座别墅有得一比。有钱人是不是都有在荒郊野外整一座别墅的癖好？
她站在院子门口按响了门铃。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给她开了门，“席小姐？”
郁婉点头。席梦是她给靳枫邮件的落款。
男人打探了一眼她的身后，发现没人跟踪，便让开了门口。“靳先生在里面等你。”
郁婉踏进了院子。这座别墅看起来有些年份了，外观造型有点像中世纪的古老城堡。院子的一角还爬了一墙的蔷薇藤，开得正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