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陈一一的反应让郁婉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九爷淡扫了陈一一一眼，他立马止了笑。
“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陈一一往旁边缩了缩。操！爷刚才的眼神好恐怖！
他虽然安静了下来，但郁婉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看了看陈一一，又看了看九爷，突然告起了状。“九爷，他笑我。”
陈一一的表情秒凝固，身子差点蹦了起来。“不！不是我！我没有！”
郁婉不怀好意地瞥了他一眼，又说：“那你是在笑九爷？”
这一下陈一一的神情绷得更紧了。这位姑奶奶可真敢说，他哪儿敢呀！
“我，我笑我自个呢！”他憋了半天，憋屈地说出了这么一句。前排的方木和陈竹石听了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就连娜莲的神情都缓和了不少。
到警局后，九爷他们几人没有进去，而是把车停在了一角等结果。
警局人多口杂，不适合他们这么多人出入。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黄警官拉开车门，进了车。他的面色看起来不太好看。
“那几人的嘴封得很严。他们不承认是实验室的人，说跟踪娜莲只为劫财劫色，口供出奇的一致。”
黄警官的话传递出了一个讯息，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张新瑞的检查报告也已经出来了，和他说的一样，虽然血流得多，但并没有伤到要害。按案子性质来定案，d那群人最多犯一个故意伤人罪。
“娜莲这边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九爷提问。
黄警官摇头，“她说对方直接从后面冲了上来，看到她就向她捅刀。虽然供词和对方的劫财劫色有出入，但并不起太大作用。”
九爷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你们多久放人？”
按正常程序，警方在录完娜莲的口供后，就该放人了，但考虑到娜莲的安全，黄警官希望近段时间，娜莲还是先别回校了。实验室的人一击不中，可能还会有第二次行动。娜莲留在警局才是最安全的。
“她暂时还离开不了。关于这点，我们也征求了她的意见。她愿意留在警局。”
“你们有没有想过实验室的人为什么一定要除掉她？”九爷觉得把娜莲留在警局不是长久之计。警方能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从根源上弄清楚实验室的杀人动机，解除娜莲对实验室的威胁。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但我仔细询问了她，她说她不认识d这群人，也没和谁结仇。”
听了黄警官的话，郁婉暗中吐槽，娜莲当然不认识d，她甚至都不知道实验室的存在。就算娜莲隐隐察觉到d是潜她的神秘人派来的，那些隐秘的丑闻，她也不会愿意透露给警方。
“但她提了一个要求，想单独见她一次。”黄警官的目光移到了九爷旁边的郁婉身上。这一次，他没认出郁婉，但出现在九爷身边的女孩，他想来想去只有郁婉一人，不由多看了她几眼，想这那张青涩的脸上找出几分郁婉的影子。
郁婉早就料到了娜莲想单独和她聊，之前的通话太简短，很多话都没来及说明白。九爷还没发话，她就应了下来。
“好啊，我正好也想陪娜莲姐说说话。她之前一定被吓坏了！”
郁婉给了九爷一个眼色，就随着黄警官下了车。
快到娜莲的审讯室时，黄警官突然来了一句，“你这一手伪装，什么时候能教教我？”
郁婉脚步没停，眸子微睁，诧异地看向旁边的人。“什么伪装？”
黄警官认真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没什么，你就当我犯了职业病。”
郁婉纳闷了一会儿，突然表情顿悟，“哦！原来你以为我是别人假扮的！”她捂唇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婉姐姐？”
黄警官的神情有点尴尬，“你也认识她？”
郁婉笑着说：“我当然认识她啊。她要是伪装成我，一定很像！我们的体型正好差不多。”
她说得坦然，一点破绽也没有露出黄警官也跟着笑了。“看来你和她很熟。”
郁婉连点头，“那必须！我和娜莲姐都是通过她认识的呢！”
郁婉活脱的性格打消了黄警官的疑虑，没过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审讯室的门口。
“你先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郁婉没和他客气，一进门就冲娜莲亲热地喊了一声，“娜莲姐！”
她的眼神在角落的摄像头轻扫过后，就落座在了娜莲的对面。“你还好吧。警察没怎么为难你吧！”
娜莲在郁婉喊出那一声娜莲姐时，就秒懂了她的意思，在这里郁婉仍不能暴露她的身份。
郁婉继续说：“刚听一个叔叔说，为了你的安全，你最近都不能回去了。到底谁这么恨你想要你的命啊。你仔细想想，我一定让九叔帮你揪出那个坏人。”
娜莲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有些话对警方不能说，但对郁婉是可以说的。“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郁婉鼓励她说：“别紧张，慢慢说。”
娜莲对郁婉说，她最近并没有得罪什么人，要说有得罪谁，就是拒绝了一个想潜她的男人。
娜莲口里的男人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是谁？我帮你绑了他！”郁婉正大光明地问起了关于那个神秘人的线索。
娜莲苦恼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听过他的声音。”
声音！郁婉突然想了起来，对啊，他们可以收集那些可疑对象的声音，来让娜莲辨认。
“还有什么其他特征吗？”
娜莲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但并不难闻。”
郁婉觉得光凭这两点，对方还不至于要杀娜莲灭口。他们肯定还遗漏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这好难找人啊。”她垮了一张小脸，用手支起了下巴。“我的好姐姐，你再想想，他还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吗？”
娜莲福至心灵，还真想起了一个细节。“我好像听他说了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