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色很暗，像抹不开的墨一样。
林天晟伸手摸索一下，将灯打开，随着他话音落下，林天晟转过头来对他说，“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你舅舅。”
听到这话，封柏才是跨过门槛进去。
像个听话不多问的乖小孩子。
不过同他相处这段时间来看，林天晟对他还是有些了解，果不其然就听到他问，“那神经病怎么会查到你的消息？有人故意暴露的？”
“可以上暗网买消息。”
只要价格到位。
就没有买不到的消息。
这话触及到了封柏的知识盲区，他又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懂，就这么绷着脸不说话。
林天晟撸了一把他的毛发，“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嗯。”
封柏的脸色才是好转过来。
他踢掉脚上的鞋，赤脚去厨房拿了个蛋糕出来，随意塞进林天晟怀里，“我下午买衣服正好看到，就买了个。”
“嗯？”林天晟疑惑看他。
“生日快乐。”封柏脸色别扭劲十足。
“啊……那个生日……”
闻言，林天晟才恍然大悟，随即笑着要解释。
“不管真的假的，你今天必须生日！”
封柏脸秒臭，强硬说道。
林天晟勉为其难点了点头，打开蛋糕，“蜡烛呢？要许愿吗？”
“三十好几的男人，还要仪式感吗？”
封柏还在气头上，说话语气很冲。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打算跟谁吵架。
听到这话，林天晟叹了口气，就凝视着这个蛋糕十秒以上后，拿出工具切，先拿了一块给他。
封柏冷眼望着他，“会长胖你不知道啊？我一直都不吃这个东西的！”
“……乖，我不是过生日吗？吃一块不会胖。”
林天晟看向他，只好顺顺毛。
得到这句话安抚到，封柏才勉强接受。
之后三分之二的蛋糕都入了他肚子。
毕竟封柏买的是他自己喜欢吃的一款网红蛋糕。
他们这边解决一点小矛盾。
却不知道有个大矛盾在圈子里传开了。
林天晟虽然很低调，林氏也没有召开过新闻或宴席认他，但是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
一有消息，便传遍整个圈子。
林天宇自然而然也就得到一些消息。
刚回家，就面对苏繁星八卦的问题，“我怎么听说林天晟很惨是怎么回事？”
“我也听到一些风声。”
“你和奶奶今天去医院了？”
林天宇将西装外套脱下放在架子上。
“嗯，又曦撞了奶奶，我瞧她不太舒服怕有什么，就去做个全身检查，有些结果没出来，不过奶奶有三高……”
苏繁星简单说了一下林老太太的状况。
林老太太年轻时有多拼，现在就有多少的毛病。
林天宇点了点头，随即满足了苏繁星的好奇心，“林天晟那边，你之前查到的是什么？他大学时候好像自杀未遂两次。”
“嗯？都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在孕期，苏繁星听到自杀这个字眼就很不舒服。
苏繁星细想一下，“我查到的资料中只说了他大学自己独自做了个手术，是什么手术我也不清楚。”
不过十来万左右的手术，他就靠一年网吧兼职赚到了。
大抵是黑客之类的兼职了。
林天宇犹豫一下，看苏繁星没有任何抵触就继续说下去，“我这边听到是，他切除一半的胃后又做了个脑部手术，手术后第一天在血染病床，康复回到学校宿舍后是第二次。”
“他是不是有心理上的病？”
闻言，苏繁星沉默了半天就给出一句话。
作为准二胎爸爸，林天宇心软了很多，“大抵吧。”
苏繁星抿了抿嘴，摸着下巴想一想整件事的过程，就对林天宇问道，“林老三是胃癌对吧？他后来搞了那么多事就因为那天让林天晟回来一趟，很快就收走没了动静，你怀疑过没？”
“嗯。”
不过当时他们的想法是林老三老了总算有良心了。
现在看来，多半是因为林天晟。
林老三适不适合做父亲，林天宇挺有发言权的，他小的时候是他带过的。
如果没有涉及财产分割，林天宇说不定有一个好的童年。
可惜，权利蒙眼。
苏繁星想不通，打了个哈欠后说道，“你注意一下吧，突然传出这话，大概还是冲着咱们林家来的。”
事关的当事人。
林天晟在半夜也知道这个消息，第一时间给林天铭打了个电话，“抱歉这个时间点打扰你，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嫂子，给她看心理病或精神方面的医生是谁。”
“怎么？”
林天铭听到这话，看一眼病床上的陈悠，轻手轻脚走到阳台上。
“我现在不能确定，不过应该是有人专门针对我，不想我出国。”林天晟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
“嫂子多半也是让人利用了，我不确定是药物还是因为真的精神方面问题，但是我今晚碰到罪犯血液检查中含有促使精神错乱的药物。”
他原先就当做是一个普通为爱疯狂的疯子。
可才多久的时间，事关他精神问题的消息就传遍了。
警方都打了数个电话确认，甚至还按了几个犯罪案子在他身上，怀疑他有作案动机？
就离了个大谱。
林天铭眉头紧皱，“我会帮你问的。发生什么事了？”
“不太重要，不过搅合进来可能会有不少人，嫂子的弟弟陈阳多半会被调查，他一旦被调查，嫂子父亲也会受牵连，另外林家……”
林天晟还是详细分析一下。
因为最先是陈悠，让他不得不起疑。
听着他说着不太重要的事，林天铭莫名很想笑。
“在你这什么事才算重要？我跟我岳父说一声，有事找我。”
不过牵扯也太多了，林天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嫂子那边有消息第一时间跟我说，最好有联系方式和地址。”
话落，林天晟就挂了电话。
他打开订机票的软件给取消了，又跟谢译说了一下情况。
谢译收到消息，表示很迷糊，【你干了什么大事？这才让人想把你扣留在国内？】
【你那件？】
两件重要的事情，收手都很快。
这才让林天晟想不明白。
不惜一切代价翻出他任教时期和大学时期……大学的人？
谢译又回了一句，【你让林家公布一下你的身份。】
这不是一个好的发展。
林天晟盯着这句话微微出神。
隔了好久也没回过神，直到房间内传来动静，林天晟才回了条消息，【再说吧。】
“你干嘛？当幽灵？吓我？”
封柏坐在床尾，迷迷瞪瞪下对着林天晟发出质问。
林天晟将手机关机来到他身边，“你想的真多。”
封柏上下打量一下，确定他没什么异样，就倒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