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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一脸惊惧,下意识地摁住耳机。
接着他听到了左蓝的声音:“你好,宋先生,延安那边还好吗?”
宋先生:“很好,你介绍过去的那几个进步学生都很优秀,能唱能跳,觉悟也高。”
余则成听着有些发毛。
这时又有人进来,余则成听到了林怀复的声音:“哎呀,孟先生,您终于来了。”】
“咦,小雪,怎么不念了?”
斜靠在沙发上的花晶,缓缓睁开眼睛。
“没啦!”
黎雪向下翻了翻,发现确实没了。
“怎么可能?
胡言导演可是给了那么一叠a4纸…”发出疑问的人是黎靓靓。
从来不看国共内斗电视剧的她,只是听这个剧本,竟然都有一种扣人心弦的感觉。
“怎么不可能?”
黎雪顺手就把手里的那叠文件扔给自己老姐:“姐,你瞧瞧,是不是除去上面4页,下面的全是白纸?”
“白纸…”
黎靓靓还没开口,已经换上睡衣的花晶就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胡言,你这个天杀、缺德的小子,哪有你这样办事的?
给剧本只给一集,你这是要让程道明缠死我呀?”
见花晶怒气冲冲的冲出房门,黎氏姐妹自然知道她要去干什么,于是就想也不想的紧急跟上。
可她们三人才来到胡言房门口,就听到从开着门的房内传出来胡言的声音:
“其实,我之所以会说安风已经完成了三篇人物观察,就是因为安风她抓住了重点。
咱们就以那位胖厨师为例,安风说了,他的人物特征就是偷吃,既然知道了人物特征,那么这篇人物观察不就是已经完成了吗?
因为剩下的工作,就只是围绕着这一人物特征进行内容填充而已,比如说胖厨子是如何偷吃的、比如说胖厨子偷吃肉串后,被老板娘抓到还极其聪明的振振有词。”
“那…,帅胡,我还有个问题!”
“讲。”
“其实胖厨子身上还有很多可以书写的特点,比方说那家伙特懒,另外两家店都送来300只肉串了,而那货才慢慢悠悠地只烤了50串。
还有,那家伙挺好色,光是偷看刘静的次数,就比他烤的肉串数量多。
……
而这些点能不能也写进人物观察里?”
“最好不!”
“为什么呀?”
“刻画人物,切记罗嗦,更不要以全带点!
咱们就以前两天,邓子飞和王嘉创作并表演的那个小品为例,在我来看,这个小品人物角色的表现力就不够。”
“帅胡,能不能仔细说说?”
“邓子飞,你在小品当中,饰演一位无理取闹的公公,整天挑剔儿媳妇做的饭菜,挑剔儿媳妇给你买的衣服,挑剔儿媳妇在客人面前不会说话……”
“对啊,我就是要表现“公公”这个角色在无理取闹,有什么不对吗?”
“不能说不对,只是说如果你是我手下的编剧,我会直接开除你,因为你创作出来的东西都是大路货!”
“那,帅胡,如果换成你,你会怎么样来诠释这个讨人厌的老公公?”
“谢园教授,我会直接躺在地上打滚,然后再要求孝顺的儿媳妇给我来上一杯现磨的咖啡…”
“噗,哈哈哈…”
“噗嗤…”
黎靓靓才笑出声,就立刻用手堵住了自己的嘴,也幸亏房间里的学生和老师们的笑声大,否则的话还真有可能被胡言知道外面有人在偷听。
不过胡言真的很牛诶,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和短短的一句话,就能将一个“无理搅三分、有理闹破天”的坏公公给演绎的活灵活现。
转身回望,黎靓靓就发现刚才还怒气冲冲的花晶,此刻也是满脸笑意。
“走,回去。”
“呃…,花姐,不找胡言导演问问了吗?”压低声音的黎氏姐妹两人很是好奇。
“他们正在集体学习,我明天早晨再来找胡言。”解释一句,花晶转身回去,不过在回房间的路上,却是对黎靓靓嘱咐道:
“靓靓,刚才你也听到了,胡言的编剧能力和导演能力到底有多强…
因此,你若是在他手底下还演不出来的话,我劝你也就不用在华夏影视圈里混了。”
这话有些重,不过,已经下定决心的黎靓靓却是不恼。
“放心吧,花姐!
即使我今天晚上不睡觉,也要把“亭中相认”那段戏给拿下来。”
“那…,朱冠武愿意配合你?”黎雪担忧道。
“朱冠武要是敢不配合我,我今天晚上就拉着行李到他的房间里去住,看他女朋友挠不挠他?”
呃…
黎雪、花晶两人同时懵逼。
这还是今天下午因为演不出来戏,而哭鼻子的那位傻大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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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山溪河源短流促,独注入海。流域面积在20平方公里以上的水系有大塘港、南大河、淡港、西周港、下沈港、东塘河、樊岙港。
其中,大塘港水系位于定山平原,流域面积为134平方公里。干流大塘港原为三门湾内港,1975年堵口蓄淡成河,长18公里,平均宽500米。
《琅琊榜》中“江中救人”的大场面,胡言就选择了在这里拍摄,而剧组重金打造的两艘古时战船和梅长苏用来装逼的一叶扁舟就静静的停在岸边。
“汪晓晨,你晕船吗?”
胡言到达拍摄现场,小丫头汪晓晨就已经换好了服装,正在副导演肖鞅的陪同下,观看着剧组里的武行师傅调试着威亚。
“嘻嘻…,导演来了呀?”
汪晓晨毫不客气,看到胡言,就跑过来挽着他的胳膊。
“导演,听说昨天晚上,你给你们班里的同学讲课了?”
“谁说的?
我和我们班里的同学只是在交流人物观察的写作心得而已,更何况当时还有谢园教授在场。”
给自己的同学讲课…,这种事可不能胡乱认,更何况自己还没牛逼到那个份上。
“那…,今天晚上再交流时,能不能带上我?”笑眯眯的汪晓晨,眼里满是期盼。
“不知道…”
“为啥?”
“只有在戈老师布置了学习任务时,我们班里的同学才会坐下来一起讨论讨论,而其他时候,他们一般不会过去打扰我。”
“哦…”
汪晓晨眼里尽是失望。
不过,当她看向胡言背后时,却是突然间就乐开了花,举起右手边跳边喊:
“你们几个家伙怎么就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