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拉着宋裴砚转身就要走,浮生警告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阿鸢,你确定要跟他走?你的毒可只有我能解。”
闻言,宋裴砚眼神一凛,浑身肌肉再次紧绷,转身就要动手,沈鸢用力抱住他的腰。
“别管他的,我们先回去再说。”
解药的事情不急于一时。
更何况就像刚才那样,浮生是死也会交出解药,那打起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沈鸢整个人靠在他的怀中,宋裴砚此刻当然不可能推开她,只能按耐住汹涌的杀意,搂着她的腰走出了浮生的视线。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浮生下意识想要抬腿追上去,可被刺穿的伤口血淋淋的提醒着他,一切都在按照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他没理由去破坏。
最终紧咬牙关闭上双眼,“走。”
沈鸢走出早已经一片狼藉的金銮殿时,看见了高台上绑着的白乐宁。
她现在的情况似乎很不好。
也是,虽然玉嘉国的女子比临渊女子皮糙肉厚些,但那些带着利刺的铁鞭可不是闹着玩的,寻常人十鞭子便会皮开肉绽,更何况是整整五十鞭子。
她现在除了一张脸还算看的下去,浑身上下愣是没有半点能看的地方。
须肉模糊一片,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上已经彻底没了一块好肉。
伤口严重的地方肉已经从身上剥离,就这么耷拉着挂在身上,深可见骨。
宋裴砚用大氅盖住她的脸,“别看。”
那样脏污的东西,别脏了她的眼睛。
大氅宽大又暖和,雪松香萦绕在周身,仿佛是被宋裴砚紧紧的抱在怀中一样。
沈鸢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随即便感觉到自己腰间有力的手臂轻松一搂,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抱住他的脖子,“你这是做什么?”
宋裴砚敛眉,那双妖冶的凤眸里满是她的身影。
“天寒地冻,可不能冻着了我们鸢儿。”
随即便抱着她来到了女皇安排好的漪澜殿。
漪澜殿是除了女皇宫殿外最好的殿宇,冬暖夏凉,但又能在这里看到最好的雪景。
一进殿宋裴砚就抱着她去了后院的汤池。
脱去大氅,露出她纤瘦的身躯,修长白皙的指尖游移到腰间,解开腰带将轻薄的纱衣褪去。
汤池上升腾着层层薄雾,沈鸢脸有些热,但是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许久不见,她也很想他。
步入汤池,温热的水让她每一个毛孔都无比的舒服,她懒洋洋的抱着他的脖颈,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前,葱白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他凸起的喉结处打圈。
作乱的小手被按住,头顶传来宋裴砚压抑又无奈的声音。
“别闹。”
沈鸢有些诧异的挑眉,“你不想吗?”
不想干嘛一上来就扒她的衣服?
宋裴砚看着怀中诱人的身躯怎么可能不想,但他还是拒绝了。
“你现在身子太弱,泡一泡汤池驱驱寒意,我们……不着急。”
他脸红又克制的模样取悦到了沈鸢,轻笑了几声,故意凑近他,湿润的唇瓣贴在他的耳尖上:“真的不着急?”
箍在她腰间的手一紧,将她温热的身躯压向他,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沈鸢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水下身体的变化,耳畔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
“鸢儿,别招惹我。”
满含危险和警告,炙热的视线让人看的心一缩,有些想要后退。
沈鸢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逼近他,红唇贴在他半张的薄唇上,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心意。
宋裴砚瞳孔骤然一缩,下一刻天旋地转,沈鸢被他死死扣住腰抵在了汤池边沿,滚烫又热烈的吻堵住她破碎的呻吟声,白色的里衣碎成一片片漂浮在汤池上……
水波荡漾,暧昧的声音绵延不绝,梅花簌簌而落,铺满了汤池,盖住水下那让人脸红的交缠……
院内的荒唐持续到了夜幕降临,沈鸢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觉得乏力,整个人软软的靠在宋裴砚怀中,被他擦洗干净身子穿好衣服后抱着回到了殿内,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
此刻的沈鸢脸颊红扑扑的,就连每一根手指都透着粉嫩。
宋裴砚眼眸一深,俯身凑近她,在她眉心处落下怜惜的一吻。
虽然他已经很顾忌她的身子,十分克制,可还是折腾了这么久。
沈鸢埋怨的瞪了他一眼,“我饿了!”
宋裴砚细心的替她掖好被角,声音温柔到能溺死人,“等我。”
仅仅两个字就让沈鸢耳朵都酥的发麻,腿都有些软了。
咳咳咳……
其实仔细想想,她好像也不亏。
毕竟自家夫君长的就秀色可餐,伺候的也十分舒服……
呸呸呸,她想什么呢!
沈鸢暗自唾弃着自己脑子里那些有的没得,宋裴砚已经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将东西都放在桌上后再次抱起沈鸢来到桌旁,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亲自喂她吃东西。
对于他这般体贴的伺候,沈鸢当然是不会拒绝。
勉强吃了点后沈鸢便摇头说道:“已经很晚了,吃多了就不消化了。”
“可是你才吃这么点,怕是半夜要饿的爬起来找东西吃了。”
“乖,再吃两口。”
沉溺与他的温柔,沈鸢最后还是乖乖的多吃了几口,等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一股困意来袭,她有些困顿的打了个哈欠,眼眸氤氲出水汽。
“我困了。”
累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困了。
宋裴砚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后便跟着她一起躺了下去,将人牢牢的搂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掌心轻拍着她的肩膀。
“困了就睡吧。”
窝在这个熟悉的怀抱中,沈鸢满满都是安全感,很快就睡了过去。
怀中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宋裴砚垂眸静静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一颗心软的不成样子。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那么清晰的感受到怀中的温度,感受到她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若非今日还有要事处理,他怎么都舍不得放开她。
在黑夜中叹息一声,他蹑手蹑脚的从床上起身,披上外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