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
沈鸢不明所以,但见他严肃认真的模样也上了心。
“那我们现在赶快去追吧。”
宋裴砚点头,拉着她上了马车,让车夫跟紧前面的那辆马车。
最终马车停在了一个阴暗的巷子里,紧接着便看见一个男人扛着麻袋翻墙进去了。
沈鸢两人也跟着翻墙进去,进去后才发现这是个奴隶市场。
两人迅速在半路拦截了那个男人。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男人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两人一脸警惕的后退。
宋裴砚没有跟他废话,直接一脚将他踹飞,又从空中及时接住了麻袋。
打开麻袋,沈鸢在看见这张脸的时候差点没活生生气死。
麻袋里的孩子逐渐苏醒,睁开眼睛看见沈鸢后激动的张开双臂。
“娘亲!”
娘亲?
宋裴砚默默收回手,眼神逐渐冰冷。
他起身看着那个想要离开的人贩子,想也没想就从旁边取过来一根木棍直接向他的背影扔过去。
木棍直接刺进他的后背,穿透胸膛,男人甚至来不及哀嚎一声就倒地不起。
沈鸢赶紧捂住煜儿的眼睛,心疼极了。
“煜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在……家吗?”
她及时将避暑山庄几个字给咽了回去。
“娘亲,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煜儿揉了揉额头,有些迷茫,“我在房间里睡的好好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你,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他一说完沈鸢就明白了。
一定是有人趁她不在竟然敢对煜儿下手!
煜儿是她的逆鳞,简直是找死。
沈鸢现在是片刻都不想耽搁,只想快点回去将罪魁祸首给站出来活刮了。
“娘亲你怎么了?”煜儿捧着她阴沉的脸满眼担忧,“菡萏姐姐说你身体不适,在房中静养,所以我一连好几天都见不着您,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因为宋裴砚在场,沈鸢不能泄露了身份,只能安抚摸了摸他的脑袋。
“娘亲没事,煜儿乖,娘亲现在先送你回去,晚些时候再去找你,好不好?”
虽然煜儿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他不想让沈鸢为难,便乖乖的点头。
沈鸢刚将他抱起来,煜儿转头看见了一脸冰冷的宋裴砚。
“爹爹!”他又惊又喜的瞪大眼睛,伸出手去:“爹爹,真的是你吗爹爹!”
他眼眶聚满眼泪,“爹爹,煜儿就知道,爹爹这么厉害,一定不会死的,一定不舍得扔下我们的,爹爹,哇……”
分离这么久,煜儿不哭不闹,可如今见到了真人他才终于敞开了哭,哭的都打起了嗝。
陶屿被他这一声又一声的爹爹给叫糊涂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煜儿突然扑在了他怀中他才突然清醒过来,想要推开他,可伸出去的手却不自觉的抱住了他。
煜儿搂着他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陶屿心中莫名生出了几分奇怪的感觉,丝丝蔓延,有点疼。
最后他也不知道怎的,掌心生硬却又足够轻柔的拍了拍煜儿的后背。
“……别哭了。”
安慰的话从齿缝中挤出来,显然十分不适应。
沈鸢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也不禁红了眼眶。
宋梓宸和宋裴砚那么像,煜儿还是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谁才是他的爹爹。
煜儿止住了哭声,昂起头问:“爹爹,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和娘亲?娘亲生了一个妹妹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扔下我们不管呢?”
伤心完了他就开始谴责他,仿佛他就是一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陶屿皱了皱眉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他下意识抬头看向沈鸢,却发现她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完全没有替他解围的意思。
陶屿有些无奈,只能说:“我不是你爹爹。”
“爹爹你说什么呢!”煜儿不满的嘟嘴,“你是不是跟那些大臣们一样,在外面养了小老婆就不要家里的妻子了!”
“爹爹,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我真的是看错你了!以后我再也不在妹妹面前说你好话了!”
他赌气般的从他怀中又跑回沈鸢怀里,抱着她的腰开始控诉。
“娘亲,爹爹是个坏爹爹,出去后就不认人了!以后煜儿也不要他了!”
沈鸢忍俊不禁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好了好了,爹爹只是暂时忘记了我们,娘亲现在在想办法给他治病,能病好了他就会记起来了。”
“真的吗?”煜儿长的像她,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沈鸢顿时心都软了。
“当然是真的,娘亲怎么会骗你。”
“娘亲,你刚才说你在替爹爹治病,那这段时间其实不是娘亲生病了,而是爹爹生病了,所以娘亲才……”
“嘘。”
见他要透底,沈鸢赶紧捂住他的嘴,贴近他耳边轻声说:“煜儿,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煜儿秒懂,重重的点头,“煜儿知道了。”
沈鸢这才满意,抱着他准备离开,却发现远处来了一群人,为首的应该是……菡萏。
看来她们来找煜儿了。
也好,这样就不会泄露她现在的身份。
沈鸢嘱咐了煜儿几句后将他放在了原地,拉着宋裴砚跳到了树上,浓密的树叶遮挡住了两人的身影,直到看见煜儿被菡萏安全带走后她的一颗心才彻底落下。
两人重新回到了原本的马车上。
车厢里的安静最终被陶屿打破。
“那个孩子……”
沈鸢冷哼一声,“怎么,他都叫你爹爹了你还不愿意相信我吗?”
“我……”陶屿眼神复杂,“他长的更像你。”
沈鸢差点被这句话气死,脾气上来直接叉腰质问。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利用一个孩子来骗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他有些缓不过来。
“你是不是还不愿意相信我你就是我的夫君?”沈鸢突然像蔫儿了的花,耷拉着脑袋。
“我不是这个意思”陶屿再次重复了一遍后纠结凝眉:“你让我想想。”
突然多出来一个妻子,一个儿子和女儿,他的确该好好想想。
沈鸢也没为难他,点头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