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满是委屈的小脸,陶屿眼神一暗,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着离开的山洞门口,来到了丛林深处,将她抵在树干上。
灯笼掉在地上,沈鸢被迫仰起头对视上他那双凶狠的眼睛,心跳漏掉一拍。
“你……怎么了?”
陶屿眼神中闪过深深的不耐烦,捏着她手腕的力气大到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沈鸢疼的皱起了眉,挣扎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来找他不是希望自己被这样对待的!
看清楚她的排斥,陶屿突然松开她的手,沈鸢一个不注意差点滑倒,好不容易站稳又对上他略带讥讽的目光。
“怎么,不喜欢?不喜欢来找我做什么?难不成你那个夫君刚活了又死了?耐不住寂寞半夜都要跑来找我?”
“还是说……”
他顿了顿,狭长的凤眸里噙着嗜血的冷,“还是说你的夫君要死了,所以想要用我的血去救他?”
什么跟什么?!
沈鸢简直是一头雾水。
“宋裴砚你到底怎么了?脑袋被驴踢了?”
“什么我夫君死了又活了?还有什么血不血的,你能不能一口气说清楚?拐弯抹角干嘛呢你!”
见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陶屿凑近她,将她笼罩在臂弯下。
“你刻意接近我,讨好我,不就是想要取我的血去救你的心上人吗?现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做什么,难不成想要让我爱上你然后心甘情愿的给你心上人换血?沈鸢,你可真敢想!”
“我既然敢杀了那个女人,也敢杀了你,你只身一人前来,不会是觉得我舍不得对你动手吧?啧啧,你对你自己可真的是够盲目自信的。”
沈鸢被他一番阴阳怪气的话气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刚准备说什么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恍然大悟。
“这些事不会是白乐宁告诉你的吧?”
对于她口中的白乐宁,陶屿思索片刻后大概猜到了是谁。
“怎么,她说的不对吗?难不成冤枉了你?”
“当然冤枉了我!我比窦娥还冤啊我!”
沈鸢十分夸张的捧起他的脸,气的脸都红了。
“宋裴砚,我现在非常郑重的告诉你!我只有一个夫君,那就是你!就是你!就算要救那也是救你,我怎么可能取你的血救别人呢?如果我的血可以救你,我恨不得放了我的血救你,怎么舍得伤害你呢?你清醒点清醒点!”
她用力的摇了摇他的头,恨不得把他脑子里进的水都给摇出来。
宋裴砚总算是回过神,一把抓住她的手,脸色紧绷。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我告诉你……”
接下来的声音都被面前这个胆大的女人给堵在了嘴里。
她大胆又用力的咬他的唇瓣,宋裴砚下意识张了张嘴,却不想被她趁机溜了进来,缠绕,吮吸。
刚开始他有些恼羞成怒,想要推开她,可沈鸢却直接跳在了他身上,如同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宋裴砚无奈,最后也没有抗拒,按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炙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暧昧旖旎的氛围让周围的温度都在不断的升高,就在宋裴砚险些没把持住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道近乎崩溃的声音。
“陶屿哥!”
两人动作一顿,这才缓慢松开,粘腻的呼吸让彼此都有些被打扰的不悦。
还好两人衣着还算完整,否则就真的有些尴尬了。
沈鸢从他身上滑下来,却并没有立即松开他,而是有些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陶屿想要推开她,沈鸢撒娇般的抗议。
“等等,我腿软。”
一句话把本没有发生什么的事情给说的暧昧恒生,陶屿被发丝遮住的耳尖有些发烫,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了?”
这话是对着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女孩儿说的。
也就是陶安安。
对于陶安安为什么突然残废了沈鸢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不过是瞟了一眼后便又将目光落在宋裴砚迷人的五官和下颚线上。
啧啧啧,不愧是她的男人,瞧瞧这脸,这身材,让人垂涎欲滴。
虽然宋梓宸跟他几乎长的一模一样,但她看着他却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
想起宋梓宸,她尽量忽略那一点愧疚不安。
“陶屿哥!你到底在干什么!”
陶安安尖叫声快要穿透她的耳膜,沈鸢不自在的用宋裴砚的手臂遮住耳朵,整个人都窝在了他怀中。
这样的动作更加刺激了陶安安,她一双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贱人!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敢来!都是你,是你害死了阿娘,陶屿哥,你为什么还不杀了她!为什么!”
她疯狂的怒吼,拼了命的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却怎么都动不了,反倒是越发的狼狈。
看见这一幕的陶屿皱了皱眉,“安安,你明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还出来胡闹,是彻底不想活了吗?”
“陶屿哥,你现在竟然还说我?”陶安安的眼睛都要从眼眶中瞪出来了。
“杀了阿娘的仇人还在眼前,你为什么要包庇她?”
“你冷静点。”
见她情绪越发的激动,陶屿这才从沈鸢手中抽回胳膊走回她身边将她按住,把毛毯盖在她腿上。
“凶手不是她,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陶安安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甲都陷进了他手背中。
“陶屿哥,你就是被她三言两语给迷惑了!她就是罪魁祸首,她就是来杀我们的,对,她还要取你的血,陶屿哥,你快去杀了她,杀了她啊!”
现在的陶安安宛若一个疯子,完全说不通道理,宋裴砚眼神一闪,直接一个手刀劈在她脖颈后面,陶安安声音戛然而止,晕了过去。
世界彻底安静,只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
陶屿眼神复杂的看向远处乖乖站好的沈鸢。
“你回去吧,以后不用再来了。”
“宋裴砚!”
沈鸢好不容易来了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小跑着上前抱住他的腰,缩了缩脖子。
“你不是都相信我了吗?怎么还要赶我走?”
她的触碰让他浑身紧绷起来。
“阿娘死了,安安双腿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