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会议室。
一共有三十多个高级别的鬼警察坐在里面。
除了老刑警宋飞,其他的人,全都是鬼,平均等级在60级左右。
此时,剎卢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上。
左手边,是枫市的市长纪川。
右手边,则是新上任的警察局局长杜一可,【微缩鬼:75级】。
此时的杜一可,身子侧偏着,一脸谄媚地看着剎卢,仿佛是在等着剎卢赏给他一块肥肉。
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地坐着,唯独剎卢,他身子半仰在椅子上,两条腿毫不客气地交叠在桌子上面,完全把这个会议室当成了自己的客厅。
而下边的一帮警察,全部都是他的仆人。
下边的一帮警察不敢有怨言。
纪川心中稍有不悦,但也只能隐忍下来。
剎卢刷着手机,满不在乎地对纪川说话:“老纪啊,你们枫市的姑娘不行啊。”
“嫩倒是嫩,就是他妈的技术太差。”
“下回你来杏都,我带你去玩几把野的。”
“告诉你啊,人类的小姑娘,没劲!你就要找那种有技术的鬼族小姑娘。”
“那种带触手的食尸鬼,还有能扭来扭去的橡皮鬼,那才叫有意思呢。”
“我告诉你,食尸鬼,一身上下全是嘴!哈哈哈哈!”
下边一帮警察听的面面相觑,不敢搭话。
杜一可在一旁称赞:“还是大公子见过世面啊,我们小地方的人,怎么可能有您会玩儿呢。”
纪川则理了理领带,道:“大公子,人都齐了,可以开始开会了。”
剎卢向众人瞟了一眼:“齐了是吧?那我就随便说说。”
“我呢,大家都知道,我爹就是银国的鬼王,你们叫我大公子就可以了。”
“这次我来枫市,就是为了那四张卡来的,对了,是哪四张来着?”剎卢偏过头,问纪川。
纪川道:“那个秋小叶的手里,有一蓝一紫两张牌,【古惑仔】牌,在秋小鹿的手里,【火狂】牌,现在在谁身上还不清楚。”
“你不是说怀疑他们的爹,那个什么家伙的吗?”剎卢问。
纪川道:“只是怀疑,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监视他,但是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活动,除了呆在店子里面,就是跟一个叫尤仲的去河边钓鱼。”
剎卢一脸不信:“你确定他就是去钓鱼?”
杜一可赶紧说:“是真的,每次我都是亲自去跟踪的,他们真的就是单纯的在钓鱼,毕竟钓鱼,也确实挺有意思的。”
“钓鱼有个鸡毛意思。”剎卢不屑:“不管了,反正我既然已经来了,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秋小叶、秋小鹿、还有那个他们的爹,我都要亲手弄死他们,你们呢,就给我打打下手,捧捧场,等这件事情结束了,一旦【火狂】牌到了我身上,我就让我爹安排我做银国的总统,到时候你们啊,我全都有赏!”
剎卢点着会议室里的警察们,一副分封藩王的意思:“你们记住了,跟着我混,没错的!亏待不了你们。”
警察们只能赶紧点头。
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这个家伙可是鬼王的大儿子,在整个银国呼风唤雨的存在。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个人举起了手,铿锵有力地说着:“我觉得不妥!我们抓人需要证据。”
举手的人,正是老刑警宋飞。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眉宇间露出了一丝正气。
但是这幅正经的样子,直接把剎卢给逗笑了:“哟哟哟,你这家伙,怎么,要跑到这里主持正义来了?你都多大年纪了?还以为自己是拯救世界的少年啊?”
剎卢轻蔑地笑着。
其余的人,除了纪川,也都跟着一起陪笑。
然而一瞬间,剎卢嘲笑的表情骤然一变,变得极为凝重冷傲,眼中杀气令人胆寒。
所有人的陪笑声戛然而止,背上一根根的寒毛竖了起来。
整个会议室仿佛堕入冰窟。
他们甚至不敢再去看剎卢的脸色。
要知道,这些大人物都是喜怒无常,嗜杀好血,稍微惹到他们了,就算自己是鬼族,被碾死也会如同一只蚂蚁。
剎卢瞧着宋飞,用鼻子冷哼了一声:“你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警察了?你一个人类,就是鬼族的狗!我们留着你,你才有命,我们要杀你,连指头都不需要动一下。证据?呵呵,我剎卢抓人需要证据吗?我就算今晚随便杀他几百个人类,谁他妈来管我?”说着,剎卢就斜瞟了纪川一眼:“纪市长,我在枫市随便杀几百个人类,你敢管我吗?”
气氛仿佛瞬间冷到了冰点。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搭话。
宋飞想着自己的妻子、儿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强忍着怒气。
唯有纪川,与剎卢对视着,嘴角挤出了一丝笑意:“大公子,大家都是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大人物,你这么开玩笑,他们怕不是要被你给吓死。”
此话一出,剎卢的表情,又瞬间从威胁,变得轻浮起来:“哈哈哈哈,对嘛,玩笑嘛,看你们紧张的样子,真把我当恶魔了?”
“没有没有,大公子这么仁慈的人,简直是世间少有啊!”杜一可赶紧陪笑。
其余的警察,也都强行挤出了笑容,陪着笑了起来。
剎卢扭了扭脖子,笑道:“再说了,谁说我要抓秋小叶他们了?嗯?我抓他们干嘛呀,浪费力气。”
剎卢已经懒得理会宋飞了,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一旁的杜一可赶紧问:“大公子,那不抓他们,我们拿他们怎么办啊?继续监视?”
“也不监视。”剎卢邪笑着,眼里泛出阴险的光芒:“我们呀,干脆一点儿,直接把他给弄死!直接弄死就行了,讲什么规则啊,装逼的玩意儿。青水那个小子,就是从小喜欢装逼,现在好吧,把自己给装死了。我要的,就两个字,结果!我只要结果,过程,我他妈的不在乎!”
看着剎卢的狂妄姿态,坐在会议最末的宋飞,心里隐隐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