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川从白雾中浮现。
任由猛烈的火焰在自己的身体周围攒动着,他也毫不在意,仿佛当作是空气一般。
作为一只灼烫鬼,火焰的温度,在他的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
发现纪川的一瞬间,秋小叶的心中一凉,知道来者不善。
剎卢却得意地笑了起来:“老纪,你来的正合适,快!帮我解决了这几个家伙!”
纪川微微一笑,扶了扶眼镜:“大公子,帮你解决秋小叶这事不难,不过我们说好的事情你可别忘了。”
剎卢笑道:“放心,我剎卢说话算话,只要你帮忙杀了秋小叶,等我坐上总统的位置,银国的职务任你挑选。”
二人一席话,把李伯平都听愣了:“总统?什么情况啊?现在秋小叶是在跟什么势力作对啊?”
纪川满是杀意的眼神看向了秋小叶,嘴里说着:“大公子,我就帮你废掉秋小叶的手和脚,之后的击杀,你就自己来吧。”
说完,纪川轻抬脚步,皮鞋踩着大桥路面,一步步朝着秋小叶靠近过来。
此时所有人都慌了,莫名地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就连众人身后的火狂,眼神也开始瞟动起来。
自己虽然并不惧怕纪川,可是如果纪川进攻秋小叶他们几个,自己完全挡不住啊,对付纪川这种家伙,需要强力的进攻才可以,像火焰这样虚无缥缈的伤害,对他根本没用。
很快,纪川走到了秋小叶的面前,微微摇着头:“秋小叶,放过了你几次,今天,我可不会再留手了。我记得你的话,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不过很可惜,我没有看到你的原,而你这颗星星,现在就要灭了!”
说完,纪川猛的一掌抬起,紧跟着步下一蹿,朝着秋小叶就拍了过来。
此时纪川的手臂,已经变得通红,就像是烧红了的铁块一样,任何东西一旦碰上它,就会立刻被高温给溶成一滩水液。
可以想见,如果这一只手臂触碰到了秋小叶的身体,毫无疑问,他的骨头和血肉,都会在一瞬间被熔化。
情况危急,墨知白一捏剑指:“水灵敕召·浪!”
一道海浪从桥底卷了上来,直接扑向纪川,想要阻止他的进攻,然而纪川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闪一下。
一大片的浪花打在纪川的身上,眨眼间就被蒸发成了雾气,在空中“噼里啪啦”地响着。
火狂见了,慌道:“秋小叶,你快召唤战马,想办法冲出去,就算被烧个重伤,也比死在这里的强啊!”
倒是秋小叶,一点儿不慌,看着纪川一掌拍来,将手中长刀一挺,直直地往纪川戳了过去。
“啪”的一下,长刀锋利的刀刃戳在了纪川通红的手掌之上,然而纪川不仅没有受伤,反而这柄长刀开始不断地熔化,冒出一阵阵的黑烟。
本来坚硬无比的长刀,此时在纪川的掌下,就仿佛是巧克力做成的一样,也被烧的通红,然后一滴滴的铁水往地面坠落,滴在水泥的路面上,把水泥都给烫出了一个坑来。
随着长刀不停地熔化,越来越短,纪川迅速往秋小叶逼近着,手掌拍出的方向,正是秋小叶的肩膀。
火狂大骂了起来:“秋小叶,你他妈的快走啊!再这么下去,你就死在这里了!”
纪川却在得意:“走?往哪里走?就算你的战马出来了,我也会让他变成一滩臭水,秋小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别再挣扎了!”说完一声大喝,右掌猛力一催,眼看就要拍上秋小叶的铠甲了。
然而情况如此危急,火狂和李伯平都要吓呆了,秋小叶却仍然从嘴角挤出了一丝笑意来:“哈哈,我秋小叶,会是什么准备都不做,就来单刀赴约之人吗?”
说完,他突然把长刀一丢,紧跟着一个响指。
“啪”的一声脆响。
忽然一阵地动山摇,整个苏河大桥的桥面居然一下子坍塌了!从半空中直直地坠落!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轰”的一下,苏河大桥,带着桥上的所有人,一下子掉进了滚滚的苏河水里,
“啊——”李伯平的喊叫才刚出口,立刻就被河水给吞没了。
而满桥的大火,在掉入苏河的一瞬间,马上就熄灭了,巨量的白色雾气腾了起来。
纪川的身子,一掉进水里,河水就“咕嘟咕嘟”开始疯狂冒起了泡,好像被煮开了一样,纪川立刻收回了力量,否则再这么下去,他就会把半河的水都给蒸发掉,而他的力量也会被这河水完全耗尽!
就在五个人,随着水泥的桥面砸落进河水之后,河水之中,从远处迅速伸来了十多根触手,其中的三根,缠绕上了秋小叶、火狂、李伯平的身子,把他们迅速地往后拽着,秋小叶的手里还攥着墨知白的流珠,于是墨知白也被一起给拽了过去。
······
······
大桥垮塌,砸落在了河里。
一个人在水中疯狂地游动着,很快就到了岸边,然后攀着石头垒成的堤坝就上了岸,整个人坐在岸上呼呼喘气。
正是不可一世的剎卢,只不过此时的他浑身都湿透了,一件挺拔的西装,在河水的作用下,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了,整个人像是只落水狗。
很快,纪川也从河里游过来,跳上了岸,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还黏着两条鱼,由于高温,鱼的身子都化了,粘在他湿润的衣服上。
“他妈的!老子差点儿灭水里了!”剎卢大骂着,满眼疑惑地看向了那座垮塌的大桥:“老纪,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好端端的,桥怎么塌了?”
纪川摇头:“我也不知道,估计又是秋小叶搞的鬼吧,那个小子,满脑袋都是鬼主意。”
“他妈的,老子讨厌水。”剎卢骂骂咧咧站起了身,开始咬牙切齿:“秋小叶,还有那个火狂!这次居然又让你们逃过去了!火狂!老纪,看来我们得早点儿想出对付火狂的办法,否则他一直插手,这秋小叶也不好解决啊。”
纪川坐在岸边,甩着自己的手表,生怕里面进了水:“这个火狂的确很麻烦。”
“对了,那个法师是干什么的?没听你提起过啊。”剎卢问着,眼神里闪过了怀疑。
纪川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见他,看他的样子,估计是从极南岛来的吧。”
“极南岛?”剎卢想着,不禁念叨了起来:“那个地方不是被重重围困么,居然还有人能够跑出来,这群极南岛的家伙,到底要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