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自然是不能跳的,要不然会没命。
在镜子面前把自己的外貌修整到“能见人”的程度后,水无怜奈沉沉叹出一口气后恢复那张在组织内惯用的无表情面孔,不表露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只能用无表情来伪装,这一招还是学习你的呢…麦卡伦。
已经在享用头等舱餐点的笹岛律看到把自己邋遢模样去除的水无怜奈,嘴角隐晦上扬后又恢复平静,说道:“应该没有点到你的忌口,边吃边谈吧。”
“确定要在这个空间里面讨论任务吗?小心隔墙有耳。”
“安心吧,这趟航班头等舱的乘客并不多,况且他们现在也应该昏昏欲睡,没功夫偷听。”
笹岛律在睡着之前就有偷偷给其他头等舱的乘客下药,当然不是毒药,只是比他服用的安眠药更强效一些的镇定类药物,足够他们睡一整个旅途。
从随身背包里面拿出自己昨天绘制的地图,他指着上面的几个重要地点和路线,把任务流程与水无怜奈过了一遍后,叮嘱道:“行动过程中记得保持通话,这样才能第一时间互通信息作出相应的对策。”
“嗯,所以说我和irish作为突破手进攻,那我们两人谁听谁的?”
“不用听他的,只要听我说就行。”每次思考事情的时候左手大拇指总会习惯性转动食指上的戒指,笹岛律缓缓道:“全程都只要听我一个人的就好,明白吗?”
“明白。”水无怜奈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动作,她故作好奇道:“macallan,我能问一句题外话吗?”
“你问。”
“这枚戒指是你很重要的人送你的吗?我看你一直都戴在手上。”
没想到水无怜奈会问出这个问题,笹岛律略感意外,他看向食指上的戒指语气淡漠道:“这是我自己买的,kir你好像对我有些误解呢。”
“嗯?误解吗?”
笹岛律慢条斯理使用刀叉切着面前溢出肌红蛋白水溶液的菲力牛排,把切成合适大小的牛排肉塞入嘴中,咀嚼到吞咽后才看向水无怜奈,眯起眼眸悠然道:“我没有所谓重要的人,那种麻烦的人际关系会成为弱点的。”
说出这种违心话,他甚至有些好奇自己脸上到底是怎样的神态。
水无怜奈慌神了两秒后,轻笑着附和道:“是啊,感情这种东西对于我们而言是最不需要的,你说得对。”
“你要是喜欢的话,任务结束我可以送你一枚。”笹岛律小口抿着冰镇的果汁,开口道:“你们女生不都喜欢这种首饰么?”
“呵呵,不用破费,我不是特别喜欢戴首饰,太小容易弄丢。”
“哦,这样啊。”
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两人沉默享用完这一餐。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可聊的,聊越多的话题只会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ladiesandgentlemen,wewillsoonbelandingatthehelsinki-vantaaairport,wouldyoupleaseputyouseatintheuprightposition,fastenyourseatbeltsandlockyourtableinplace.thankyou.(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在赫尔辛基万塔机场降落,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用餐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谢谢!)”
听到机舱广播内终于响起即将降落的英文提示音,这也说明长达十八个小时的旅途总算要结束了。
笹岛律在座位上小幅度扭转自己的身体,说实话他现在有点腰酸背痛的症状,他实在是不喜欢长时间坐在交通工具上面,有种坐牢的感觉。
收拾好行李前往机场的寄存柜,就与先前去美国执行任务一样,接应人都会把装有设备车辆的车钥匙寄放,执行任务的人员抵达机场后通过密码取得便可。
抵达赫尔辛基万塔机场已经是晚上19点52分,从机场行驶前往汉科需要2小时左右的时间,夜间执行任务虽然对隐蔽性提高很多,但也非常考验狙击手的实力。
笹岛律通过密码拿到钥匙后,便带着三人前往停车场,接应人提供的是一辆五人座的军绿色牧马人越野车,空间足够大也适合目的地那边的地形。
拉开副驾驶的位置坐进去,笹岛律直接把车钥匙丢给摩拳擦掌的基安蒂,自从有了驾照他就明白开车永远没有坐车快乐,能懒则懒才是人生的准则。
等车驶离机场范围抵达郊区后,找了一处没有监控的路段,四人下车开始分配车后备箱里面的东西。
基安蒂打开长方形的金属箱子看到里面摆放着一把黑色的awp狙击步枪,她不由道:“macallan,他们有准备你的爱狙呢。”
“接应人倒挺用心。”
“是啊,也给我准备了psg-1狙击步枪,有这把枪我最起码能提升5%的准确度。”
笹岛律闻言后并没有进行表扬,而是批评道:“chianti,这是坏习惯,不论用什么枪都要做到同样的准确度才是优秀的狙击手,不能依赖你手中的狙击枪。”
“抱歉,我、我会改正这一缺点的。”
爱尔兰看着一整袋的破片手雷、闪光弹和烟雾弹,他扭头看向基尔询问道:“你负责掩护怎么样?烟雾弹都交给你?”
“可以。”
本打算把所有的投掷性武器都拿走的,笹岛律却伸手拿起几枚塞到自己的挎包里面,说道:“chianti你也来拿几颗,以防万一出现问题方便撤退。”
“会不会太谨慎了一点?我觉得finlandia应该想不到我们会在今晚进攻的,再说他也不知道组织察觉到他叛变了。”
“谨慎一点总归是没有问题的,预防的就是万一。”笹岛律一向会做最坏的打算,这倒不是说明他是悲观主义者,而是习惯性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计算进去。
爱尔兰笑着伸手拍了一下麦卡伦的后背,说道:“我就喜欢你的这份谨慎,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吧。”
“嗯,按照计划前往距离狙击点a最近的外围森林,把车藏在那里会保险点。”
“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