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是一年的时间过去,笹岛律刚进组织的时候还是意气风发的十九岁少年,如今也已经踏上奔三的道路。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都二十四了。”
“不提年龄的话还是朋友,我都已经二十七了好吧?”
正常来说已经是成家立业的年龄,但对于他们两人而言——爱情这种东西太过奢侈。
现阶段他们最期望的,便是挖掘出更多组织有用的信息,把情报成功传递给警察厅的高层,尽可能快点剿灭组织回归正常的生活。
降谷零扶着耳麦坐在车内,问道:“你还没处理好吗?”
“这人挺狡猾的,在我杀死他后触发了特殊的警报装置,我现在正在处理。”
“警报装置?”
“炸弹。”笹岛律淡定地拿出多功能剪刀,现阶段也就只能用这东西充当拆弹的工具,他剪断黄线后研究着炸弹的内部结构,淡定道:“并不是很繁琐,不过用量挺大的,足够把这条街夷为平地。”
“不要分心,认真把那东西拆了。”
“明白。”
八分钟足够笹岛律把炸弹给拆除,他看向腕表上显示的时间,缓缓道:“02月06日23点21分,任务目标叶山健太处理完毕。”
把现场全部清理干净后,笹岛律便翻窗离开,顺着来时的路走到附近的停车场,坐在车内的降谷零还把一只胳膊荡在外面,看到自己后就挥舞了起来,示意他上车。
“速度很快啊,你现在怕不是和那家伙的拆弹水平可以媲美?”
“那应该还不至于,如果他来的话,可能比我要快上五秒。”
拆弹这种事情本就是争分夺秒的,快五秒都属于天差地别。
降谷零发动车子,这里距离他们的公寓楼有一定的距离,他出声询问道:“要不要通宵?去台场的彩虹大桥看日出。”
看日出吗?倒也不是不行,反正这里距离东京要行驶四个小时,天也差不多快亮了。
“行啊。那附近还有便利店,吃个算是宵夜的早餐?”
“没问题。”
四个小时的时间并没有让降谷零一个人开车,途中找了个服务区整顿后便换笹岛律来驾驶,直到彩虹大桥附近的停车场,把车停好后降谷表示自己去买食物和啤酒。
02月07日,凌晨04点19分。
二月的东京还非常冷,没有人会在天没亮的情况下站在大桥上吹寒风。笹岛律紧了紧自己的黑色风衣,里面只不过是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平日里倒是学会了耐热没学会耐寒。
他自嘲得笑了笑,小声嘀咕道:“在这种天气这种时间点跑这看日出…还真是脑子坏掉了。”
原本停止下落的雪花不知不觉间又开始飘落,笹岛律微蹙眉头抬起头,太阳穴传来的刺痛感让他感到不适,就在他想伸手缓解疼痛时,放在裤子口袋中的手机响了。
这种时间点打来电话的会是谁?难道是贝尔摩德么?
手机号上面显示着一串号码,在看清楚后笹岛律本就蹙着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这串号码他有听贝尔摩德说起过,是组织二把手朗姆的亲信,库拉索的。为什么朗姆的亲信会忽然打电话给自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喂,这里是macallan。”
很明显是机械处理过的电子音,浑厚的声音让他没办法辨别出对方是男是女。
“macallan,我是curacao,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任务?你说。”
“戴上耳麦来七号频道待命,我已经开通你的登录权限。”
通常行动组的耳麦都只有前六个频道是开通使用权限的,这七号频道有听伏特加说过是朗姆专用的频道。笹岛律抱着警惕心,总觉得这任务不简单,他问道:“能问一下任务的具体内容吗?”
“目前还不能告诉你,耐心等待吧。还有,这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人,再见。”
嘟嘟嘟。
笹岛律有些纳闷,组织里面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提前挂电话,就在他准备把手机收回去的时候,忽然一道力量拍在自己的肩膀上…
“糟糕!”
噗通——
“……”
笹岛律无语地看向掉入东京湾的手机,他转过身没好气地说道:“bourbon你这家伙,我的手机掉下去了你赔给我啊?”
降谷零也没想到自己一拍就把手机给弄下去了,他讪笑着说道:“看在我的薪水比你少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笹岛律翻翻白眼,好在自己是接完电话才把手机弄下去的。他拿出腰包里面的耳麦,调整到七号频道后,便直接佩戴在自己的耳朵上,当然没有开启麦克风。
“你把耳麦戴起来做什么?”降谷零疑惑道。
“刚才接到curacao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任务需要我去帮忙。”笹岛律瞬间就把库拉索提醒自己的话当耳旁风,反正这里没有其他人,提一嘴也没事。
“哈?”降谷零眨巴着眼睛打开一罐啤酒后递给笹岛,不解道:“为什么curacao会有任务安排给你,他不是朗姆的亲信吗?”
“他也是情报组的吧,打电话的时候用的还是处理过的声音,你知道他是男是女么?”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接触过curacao。不过我听说,rum和curacao都活跃在南美洲和欧洲,照理来说应该不会突然回日本的,看起来是比较棘手的任务,你等等去的时候小心点。”
笹岛律听到零对自己的关心后微扬嘴角,喝了一大口啤酒倚靠在栏杆上,反问道:“我什么时候不谨慎了?如果这次的任务能让我看到curacao,倒也是一笔挺赚的买卖。”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业务能力。”降谷零看着面前人黑色风衣上的白色雪花,柔声道:“头还痛吗?”
“还好。”
笹岛律转过身去想起去年年末的那场大雪,苍蓝色的眼眸里蕴含淡淡的忧郁,他其实已经记起来记忆中的那人是谁,也记起来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哭,甚至记起来惹哭自己的人是谁。
“bourbon,其实有件事情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
“我已经能确定rye就是我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