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央央在系统的陪伴下,放松了几天。
终于迎来了书中比较重要的情节之一——师门大比。
在原剧情中,女主由于突破失败受了内伤,并未参加大比。
而原身陷害女主无法参加大比后,仍旧不满足,甚至在大比上使用卑劣手段,抢走了原本属于男主等人的荣誉和奖励。
并且在大比结束后,公然拿着奖励嘲讽众人,引来了宗门上下的强烈不满。
而现在,顾央央正站在高台之下,众弟子之首的位置。
圆形四五米高大比台之上,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正是掌管刑罚的四长老——李连。
掌门燕芜尚未出关,将由他代替主持这次的宗门大比。
李连穿着一身黄色的衣袍,宽大的双袖被风吹得呼呼鼓动。
他的长相偏硬朗正派,面容庄严肃穆,双目锐利,炯炯有神。
一身正气,浑身上下的气势迫人。
李连手里握着一根拂尘,锐利的视线扫视着下方的众弟子。
目光落在为首的红裙少女身上时,顿了顿。
他微微皱眉,心下疑惑。
总感觉这小丫头一段时间不见,变了很多。
好像变得有些顺眼、讨喜了......
李连对自己冒出来的想法有些好笑,又看了顾央央好几眼,才移开视线。
罢了。
总归还是个小丫头,年岁尚小,顽皮了些。
日后好好教导,想来也是来得及的。
顾央央站在台下,心里不断想着完成任务的方法,一张漂亮的小脸不由自主的绷得紧紧的。
她并不知道只是一个照面,便让宗门里最严苛的长老对她改观了,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
师门大比是崇明仙宗的历来的传统,全宗上下弟子,无特殊情况都必须参加。
金黄的旗帜插满了山头,红色的丝带代表着每一位弟子,由弟子们亲手系在旗帜上。
长老们结印,繁复的阵法花纹在崇明仙宗三大山峰脚下亮起,天空之上显现的巨大阵法图案与之呼应,共同形成一道屏障,将崇明仙宗和外界隔绝开来。
以保证师门大比期间,崇明仙宗不会受到任何事物的打扰。
随着阵法生效,繁复的花纹图案渐渐消散。
供奉众弟子魂灯的大殿里传来一阵风铃响动,紧接着,洪亮的号角声从三座山头响起。
恢宏大气,声声激昂,点燃了众年轻弟子们的热血。
金黄的旗帜涌动,红丝飞舞。
在四长老如洪钟般的声音响彻全宗上下时,宗门大比第一试才正式开始......
......
顾央央握紧了手里的银针,将它藏在袖子里。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使用伤害性比较小的银针,只是暂时封住他人的穴道,使体内的灵力受到阻碍,并不会对他人身体造成实质性的损伤。
“下一场,顾央央!”
站在比试台下的顾央央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小脸朝比试台上看去。
只见比试台上已然站着一个弟子。
对方可能也没想到和他比试的人是自己,满脸错愕,见到自己朝他看去,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僵硬的扭过头去。
顾央央心底叹了一口气。
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虽然被人讨厌是她的命运,但是真的到了被所有人厌恶的那一天,她又有几分难过。
顶着在场几百号弟子的目光,顾央央捏紧拳头,跃上了比试台。
轻盈飘逸的身姿恍若神女降世,红裙翩跹,墨发飞舞。
白皙如玉的小脸在阳光下白得耀眼夺目,倾城之姿霎那间夺去了所有人的心魂。
连带着她抽出腰间的火红色的鞭子,用力甩在地上的动作,也多了几分娇憨的动人姿态。
李连坐在看台最高处,身姿端正。
看着上台的是一道红色身影,顿时有些欣慰。
不错,看这轻功运用的如此灵活飘逸,看来平日里还是有好好修炼。
他严肃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点儿笑意,大手摸了一把拂尘。
嗯,孺子可教也。
台下台上的人无不被顾央央吸引了心神,皆是眼神痴迷的看着她。
顾央央被这些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觉得崇明仙宗里的弟子们,有时候总是会变得很奇怪......
她故作不耐烦的甩了一下鞭子,抬起下巴朝着那与她对战的弟子道:“你还打不打了?”
“啊?哦,哦哦......打!师姐,我打!”
男弟子涨红了脸,脸红脖子粗的大声道。
顾央央一边满意他的反应,一边又为接下来为获得胜利而使阴招的行为感到愧疚和紧张。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站在比试台上。
谁也没有率先动手。
此时台下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在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场比试。
刚刚还喧闹无比的看台,此时竟没有一个人出声,就连催促他们尽快交手的声音也没有。
所有人都只是安静的呆呆的看着那道身影,不错过那张盛世容颜上的每一分表情变化。
和顾央央对战的男弟子是一个法修。
身形高瘦,面容俊秀。
具体的修为看不出来。
只是他周身隐隐有灵力波动,想来是在暗中结印,想要给顾央央来一个出其不意的一招。
顾央央不好意思先动手,便一直站立不动等着对方结印完毕。
只是一炷香走了三分之一了,这个男弟子仍旧维持着原先的动作不动。
顾央央有些疑惑,难道这么久了,对方还没有结印完毕么......?
没办法,顾央央只能捏紧手里的火红色长鞭,率先冲了上去!
她的身法轻盈灵动,手中的长鞭注入灵力,仿佛有了生命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朝着男弟子的手臂抽去!
这是她第一次和人打架,不自主绷紧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和紧张。
她握紧长鞭的玉手,纤细白皙,仿若上好的玉器,精贵脆弱。素手用力甩出鞭子时,鞭尾凌厉的破空声让台下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紧紧的盯着那鞭子。
生怕那危险的鞭子会震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