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下,被人又哭又抱的,顾央央尴尬不已。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放开我……”她推了推缠在身上的瞿宜楠,又顾忌对方是凡人,而不敢太用力。
而这就导致了,她推了半天,对方还是纹丝不动地黏在她身上。
眼见着季霄几人的脸色变得不好,瞿良骥急忙上前将自己女儿拉开。
“哎呀,楠楠,你不要害怕,仙人们来了,肯定会救你的……”
“你先从仙人身上下来,别压着了仙人……”
顾央央本以为对方还一番纠缠,才会下去,没想到这次竟真乖乖地松了手,顿时心底松了口气。
她清了清嗓子,示意瞿良骥两人先坐下。
待二人坐好了,她才继续开口确认:“瞿老爷,这位就是你的女儿了吧?”
瞿良骥点点头。
坐在他旁边的瞿宜楠即便离远了,眼睛也还是直勾勾地黏在她身上,小声地主动说道:“小女子名叫瞿宜楠,小仙人可以叫我楠楠。”
“……”
【叮!江止思不满+200】
【叮!江止思嫉恨+200】
【叮!江梓青不满+200】
【叮!江梓青嫉恨+200】
【叮!季霄不满+200】
【叮!季霄嫉恨+200】
【叮!闻夏不满+200】
【叮!闻夏嫉恨+200】
【......】
大厅内莫名涌动起丝丝的寒意,瞿良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胳膊,道:“楠楠,不得对仙人们无礼。”
女子低下头,一副失落可怜的模样,“爹爹,女儿只是想和小仙人交换名字,这样也不可以么……”
她说着,啜泣几声,晶莹的泪珠便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落……
按理说,美人垂泪应该是很容易让人产生怜惜之情的,但在场除了懵懂的顾央央,季霄几人竟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眼神无波地看着。
顾央央从未见过这样胆小怯懦的人。
竟然是一点儿重话也说不得。
说了,便要落泪。
【姐们儿,你这样,会很难搞哦……】
顾央央没注意对方闪烁的眼神,主动道:“我叫顾央央,他们叫……你不用怕,我们此次下山就是来降妖除魔的,自然也会保护好你。”八壹中文網
将几人依次介绍了一下,顾央央又再三保证,安抚瞿宜楠的情绪,对方这才止住了啜泣。
怯懦羞涩地朝她看来,喊了一声:“央央小仙人……”
顾央央被这一声喊得奇奇怪怪的,背脊发麻。“不用一直喊我小仙人……”
对方从善如流,“嗯,央央……”
【叮!江止思不满+200】
【叮!江止思厌恶+200】
【叮!江梓青不满+200】
【叮!江梓青厌恶+200】
【叮!季霄不满+200】
【叮!季霄厌恶+200】
【叮!闻夏不满+200】
【叮!闻夏厌恶+200】
【……】
“……”
现在的凡人也太自来熟了吧……?
还未等顾央央发作,坐在对面的季霄先一步开口。
他的声音很低沉,漆黑深邃的眸子很有压迫感。
“瞿老爷,你求助时说想要我们将那妖魔解决掉,现在看你女儿的情况,似乎不止是这样。”
瞿良骥不敢与他对视,只能低头叹息一声,道:“的确。我本来只是想保住清水镇的安宁生活,而想求助仙人你们帮忙解决了那只忽然出现的妖魔。”
“但就在半月前,我女儿竟被那妖魔盯上,成为它的下一个目标。”
“本来我想着举家迁徙的,但是不知道那妖魔在我女儿身上施了什么法,无论我们逃去哪里,都能被它发现。”
“没办法,我们只能求助各位仙人,烦请仙人们先解除了我女儿身上的法术吧......”
瞿良骥一边说着,眼中竟是含了泪光。
顾央央本就对这个憨厚的中年男人好几分好感,现在见他一片慈父心,更是想到了自己远在现实世界的妈妈,心底又是感动,又是失落。
不过是一个妖魔设下的追踪法术,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主动开口道:“你女儿的法术我可以帮忙解决,但是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了解那个妖魔的情况。”
瞿良骥点头,表示理解,便开始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这只妖魔是忽然出现的,从未有人见过它的模样。只是因为被它盯上的都是女子,还是处子,因此我们觉得它应该是修炼出了男子之身。”
“那些被它抓走的女子,消失时都是消无声息的,基本不见反抗......”
“这么说来,这只妖魔真就会魅惑一类的妖术咯。”闻夏道。
瞿良骥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虽然对方年纪看起来很小,但他却丝毫不敢不敬,“这样说来......是的。”
“那就有意思了,会魅惑术,又已经修炼成人型,看来这妖魔很不一般呐。”江梓青道。
“可知道这妖魔抓走这些女子都是为了什么?”顾央央问。
这个问题没等一知半解的瞿良骥回答,一旁的江止思便笑着对她解释道:“师姐,妖魔修炼成型后,一般会选择吸食人的精气来增加自己的修为。”
“只不过这只妖魔略微有些不同,它只找处子之身的女子......一般来说,只要能吸食到精气,妖魔并不会对吸食的对象那么挑剔。”
“那那些被抓走的女子,无一生还么?”顾央央又问。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触及到了瞿宜楠的害怕之处,只见她忽然激动地站起了身,竟要再次朝顾央央扑来,好在瞿良骥先一步拦住了她。
但她仍旧泪眼朦胧地看着顾央央,好似她是自己的唯一救命稻草,哭喊道:“那些被抓走的女子没有一个人回来,她们一定是早被那妖魔吸干了精气!”
“央央!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那妖魔抓走,吸干精气......”
她哭得几乎晕厥,能看出来她确实很害怕。
但他们几人都来了,她还能害怕成这样,倒是少见。
好似那种胆怯是舍深埋在她骨子里的,像她这样的女子,如果没有人成为她的依靠,恐怕她很难在这世间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