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央央抱着小狐狸走出养心堂后，便直接回了重华殿。
时隔几日再次回到这里，顾央央竟然心中生出了几分安心，大概是在这里住久了的缘故......
顾央央推开殿门，走进去。
殿内纱幔层层叠叠，红纱轻飘，空气中涌动着一股幽香，分外勾人......将原本宽敞清冷的宫殿，硬生生营造出了几分旖旎和暧昧的氛围。
小狐狸安静地趴在顾央央的怀里，不吵不闹，只是魅惑的狐狸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里。
绯楠倒是对这个地方挺满意的，很符合她的审美。
顾央央将怀中的小家伙放下，自己朝着后殿的露天温泉池走去。
在外奔波这么些天，她早就想好好泡个澡，再睡个觉了。
温泉池内安安静静的，除了缥缈蒸腾的雾气，什么痕迹也没有。
顾央央略微有些失落，看来这些天小人鱼也没有来这里......
扯开腰间的系带，衣裳如一层层花瓣剥落，露出内里包裹的美好的躯体......
顾央央蹲下身子，坐在温泉池边，缓缓步入温泉池内，将自己整个身体浸泡在热乎乎的池水中。
【啊......泡温泉真是太舒服了。】
【可惜小人鱼不在，要是小人鱼也在就好了......】
顾央央心中期待，舒适的喟叹一声，闭上眼靠在温泉池边。
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体太疲惫出现了幻听，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竟然好似听到了一阵略微激烈的水声从朦胧的雾气对面传来......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眸中有些迷茫。她想了想，还是试探道：“谁？”
说不定是小人鱼来了呢......
她特意等了一会儿，认真听了一下。
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她心中奇怪，这里是重华殿，她并不担心有什么危险发生，只是好奇到底是不是小人鱼来了。
想到小人鱼之前十分黏自己，说不定是自己出任务的这几天，对方没有找到自己在闹脾气......
想到这个可能，顾央央的唇角便弯了弯。
温泉池呈阶梯式，越往对面走，便越深。
顾央央往前走了几步，池水淹没到她的肩膀下方，露出她白皙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崽崽？是你吗？”
或许是被猜出了身份，那道消失的水声突然又响了起来！
甚至比之前那一道还要激烈，似乎对方在表达不满，又或者是在宣泄着什么......
顾央央心中惊喜，暗暗觉得好笑，摇摇头，又往前走了走，直至水没过了她的肩膀，只余下脑袋和一截雪白的脖颈暴露在水面上。
顾央央：“崽崽......？”
缥缈带着热气的雾气渐渐散开，平静的水面上荡开波纹，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水面下搅动着......
顾央央一阵欣喜，看着那渐渐裸露在视野里的一片胸膛，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正欲喊对方，下一秒——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不是小人鱼，而是她的师尊啊？！！！
顾央央慢慢朝前走的双腿，顿时停在了原地，再也挪动不了一分。
“师、师尊......”顾央央结结巴巴地喊道，一双眸子湿漉漉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还是被这周围的水汽晕染的......
总之，看起来特别的可口......
燕芜没说话，将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驱逐后，低低地喘息了一声。
这里只有他和顾央央两个人，因此如果顾央央不说话，那么他的声音就会特别明显。
顾央央被他那一声突然又特别的喘息弄得耳根子发烫，不知道怎么的，脸颊迅速的热了起来。
虽然现在的情形很尴尬，但她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看。
和之前见过的时候很不一样，现在的师尊不仅没穿衣服，而且还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具体是什么魅力，顾央央也说不出来。
只是男人就这样袒露胸膛地靠在温泉池边，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线条滑落，热腾腾的水汽将他白皙的肌肤熏染出一片淡淡地红粉，如在一块白玉石上抹上了一片胭脂粉。
谪仙般的面容上也浮着一片霞色，与胸膛各处的红粉色不一样，这抹霞色配合着那双眸色浅淡的双眼，竟然显得朦胧迷离，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顾央央鼻端嗅了嗅，好似闻到了一股香气，甜腻腻的，很特别，也很熟悉，好像以前在小人鱼的身上闻到过......
“师尊抱歉，我不知道您、您在这里，我现在就出去......！”顾央央回过神来，立刻小心地往后退，一边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她看了看水面，她的整个身体都浸泡在水里，而且水面上还漂浮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什么也看不清，不然以她现在什么也没穿的样子，她得当场去世！
顾央央心里松了一口气，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靠在对面岸边的男人，从她进入水中的那一刻起，视线便从未离开过水面。对别人来说无法窥探的水底，对他来说却比水面外更加清晰......
少女的每一个动作，双腿摆动的幅度，以及那些不能轻易探知的地方，在他的视野里，无比清晰，一览无余......
“去哪？”燕芜突然开口。
他仍旧靠在池边没有动一分，但他却稍稍抬眼，朝顾央央看来。
“我......师尊，我出去了......”顾央央的声音有些弱，不知怎么的，被男人那双浅淡的眸子看着，她身上好似着了火一般烧起来，空气中那抹甜腻的味道也逐渐浓郁......
燕芜一眼便能看出少女此时身体的反应，作为罪魁祸首，他当然知道这是由于自己发情期散发出来的诱导气味引起的，他也知道此时最正确最理智的选择，应该是让少女先离开这里。
但是燕芜此刻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抿着唇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小徒弟，看着她笨拙小心地朝岸边挪动，缓缓启唇：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