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真的很暖。
从睡眠中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微亮,被褥柔软暖和。隐约中,苏莎感到有人摇晃了几下自己的肩膀,让自己起床,不要再睡懒觉了。
她一直是有嗜睡毛病的。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视线里的画面,过了一阵才在脑海里转变成具体的信号。她静静躺在床上,柔柔地朝着南斯笑了下,然后才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一边挠头发一边问:“现在是什么……”
话说到一半,她脸色猛然一僵。
肌肤凉飕飕的,感觉不太妙,莫非春光泄露……她低了低头,看到自己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晨曦中,那充满活力的被晨光照亮,鲜嫩水亮得如同刚拔出坑的萝卜……
刹那间,她的脸红透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情话是吧?
大饱眼福的南斯,直接朝她竖起大拇指。
“去死啊!”
苏小姐一脚踹了出去。
“大清早就要奖励我吗?”南斯笑着看向她伸出来的脚丫子。
苏莎马上收回腿。
小手轻轻拉上被子盖住身体,她望着南斯那可恶的脸,腮帮鼓鼓的有些生气。
这坏家伙,真是欺负自己上瘾了……昨晚看都看了,摸也几乎全摸了,现在还一副他自己没过瘾的欠揍表情!
瞪着南斯,苏小姐又好笑又恼,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三阶的感觉怎样?”南斯在床沿坐下。
苏莎这才想起三阶的事。
闭着眼感受了下体内的魔素情况,一种新生般的畅快感,使得她嘴角不由地笑开了花。
“好厉害!就像刚充过电一般,整個人生机勃发!”她睁开眼看向南斯,眉飞色舞道:“现在的我能打2.5个昨天的我!”
“活动一下看看?”南斯略显期待地说道。
“看姐姐给你演示!”
说罢,苏小姐鱼跃翻身,跳下床来。
站在晨光之中,她舒服地前后摇摆双臂,很开心似地踩着大步走了几下。那畅快圆滑的身子,几乎感觉不到骨骼关节的摩擦,简直就像全身都刚做了次保养。
南斯一只胳膊支在枕头上,望着她的身体。
沐浴着柔和阳光,宛似刚刚降生不久的崭新肌肤,柔光熠熠,令人不胜怜爱。
那身体的任何一处部位,他都昨晚都感受过了,真不赖。
苏莎在房间里走了几圈,适应了新的力量,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还光着呢。她怪叫了声,三两步扑到床上,拉上被子之后,在里面窸窸窣窣地蠕动着。
“又不是第一次了。”南斯隔着被子拍了拍她,“老夫老妻的,别那么害羞!”
“哼!”
苏小姐躲在被窝里扭了扭臀。
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她侧过头去看了眼南斯,也不知怎地,今天怎么看他怎么顺眼。一定是有某种奇怪滤镜的加持!
看了片刻,她把脸转侧向另一边,窗台上的积雪反射的阳光太过刺眼,不久后她又把视线转回到南斯身上。
“去!”她出声喊道,“去隔壁屋把姐姐的衣服拿过来。”
“我哪知道你要穿什么?”
“随便你拿!”
“好吧……”
南斯起身朝门外走去,苏莎蒙着被子,身体在被窝里扭得像条蛆虫。
“啊啊啊……”
“完蛋了啊,被看光了……”
“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左一圈,又一圈,又笑又骂地来回蠕动了好久,她裹着被子下床,蹦蹦跳跳地来到窗前,小手把窗帘拉上。
然后原地一个跳跃转身,打算回到床上,结果砰的一下,连人带被子摔倒在地上,完美的娇躯被褥中露出来。
空气冷冷的。
苏莎气鼓鼓地瞪着自己的双腿,过了好半晌,才把被子裹回来,像条蛇那样蠕动回到床上。然后再次左翻翻,右翻翻,一时间整个人都变傻了不知道多少。
“苏莎,你发什么花痴!那家伙可是死命压榨你的葛朗台,你怎么可以觉得他人好,快死掉了你……”
静悄悄的房间,嘴上虽然在骂,可她觉得心里很柔、很暖,自从在这个世界醒来后,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被人保护着的感觉……
哒!
门被打开,南斯捧着衣服进来。
被窝里的苏小姐,神情已经恢复到了往日那种轻佻,不再有丝毫的羞怯。她把南斯赶出门去,站在换衣镜前穿好衣服、鞋袜……灰蓝色的棉大衣,丑不拉几的黄色棉裤,完全乡土风的衣服将她窈窕的身子厚厚死死地包裹了起来。
纤秀的身材完全被毁了啊!
苏莎在镜子前摆了几个poss,除了脸蛋还是那么美之外,别的通通透着一股愚昧无知的村姑气息。
“这人审美怎么可以差得那么离谱……”
心怀着这样的怨念,苏莎拉开门,凶巴巴地看着等在门外的南斯:“你从哪找来的这些衣服?”
南斯指了指对面房门:“太太的。”
“?”
苏莎眼神一愣。
紧接着,她拉住南斯的衣领一拽,把他拽进屋内。然后就是一个饿虎扑食,把南斯给扑倒,小脚顺带把门给勾上。
房间里,两个人面对面看着。
“大清早的,这么有活力……”苏莎双手掐住南斯的脖子,恶狠狠地问:“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太太有想法?”
“什么?”
“你让我穿太太的衣服,是不是占我便宜的时候心里意淫我是太太?”
“……”
南斯猛地坐起来。
骑在他小腹上的苏莎被颠得险些摔下去,腰肢往后倒,扭成一道曼妙的惊人曲线。
“诶诶诶,你干什么!”
失去重心的她,双手慌忙扶住南斯的膝盖。
南斯趁机化被动为主动,将一大早就作妖的秘书按在自己大腿上,双手拧到她背后,冷笑着问道:“苏大秘书,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苏莎挣脱不出来,气得满脸通红,臭骂道:“你这个变态人妻控!姐姐对你掏心掏肺,你却让我穿别的女人的衣服陪你,真不是个东西!”
南斯呸一声,骂道:“你才变态!”
“不管,反正你就是变态!”苏莎直接耍起了无赖,“你不安好心,肯定是想着让李庭去送死,然后你负责照顾他的妻女!”
“我真有那心思,直接宰了李庭不就行?”南斯鄙夷地看着这白痴。
苏小姐眼神一转,试探性地问:“难道你不想李庭死?”
“我和他无冤无仇,干嘛想他死?”南斯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哦,姐姐明白了,是姐姐错了。”苏莎毫无歉意地嫣然一笑,那狐媚儿脸上,一副发春的浪荡模样,“嗳,南斯……”,说着说着,她双手搂住南斯脖颈,撒娇似的说:“可口说无凭,不然你保证李庭活下来吧,这样姐姐就信你。”
南斯的脸色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苏小姐一撒娇,他不是破财就是要有血光之灾。
“我有个想法,你听听靠谱不。”苏莎像只小狐狸那样,嘴角狡猾地翘起来,“既然李庭面临的威胁是异兽,不如我们提前进山,在异兽没迁徙之前把它们一锅端了。”
“你是想拿异兽来赚钱?”南斯一副看透她这人的表情。
“肯定的,你想想,一百多头异兽,光卖肉就能卖二三十万便士……”说这话时,苏莎那水汪汪的眼睛里,仿佛有钞票在哗啦啦地飞过。她畅想着可爱迷人的金钱,吞了吞口水,喜滋滋地说:“南斯,我要买好多好多漂亮的小裙子,还有好多好多……唉哟!”
南斯把掐在她屁股上的手拿开:“唉哟是什么?”
苏莎咬牙切齿,忍辱负重:“五五分成!”
南斯面不改色:“不去!”
开什么玩笑,加州北部的大山绵延几百公里,鬼知道里面会藏着什么奇行种。
“淦!”苏莎脸上表情凝固,气呼呼地瞪着他,“摸一下五万,昨晚到现在算你十次,现在给钱!”
“信不信我让你给我这个主人学两声狗叫?”南斯面无表情地勾住她脖颈上的项圈。
“汪汪!”
“……”
“狗叫了,可以答应我没?”
南斯满脸愕然地看着她,叹息道:“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无耻程度。”
“你就是个榆木脑袋。”苏小姐抬手,嫩葱似的手指抵在他额头上,用力一推,“在臭弟弟面前,姐姐别说当狗了,就算当女奴都没问题。”
“真的?”
“……你要这么较真就没意思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点?”南斯无奈地摇头。
“哎呀,你真讨厌。”苏莎娇嗔一句,挪了挪屁股避开那硌人的东西,身体往臭弟弟怀里缩了缩,神情亲密地抱着他脖颈:“南斯,帮帮姐姐嘛~”
“帮你什么?”
“晋升三阶后,姐姐内心的贪欲更浓厚了,不是撒谎骗你的哟。”苏莎靠得很近,鼻尖似触非触地捧着南斯的鼻尖,柔声道:“姐姐知道自己很糟糕,现在给你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前的事情呢,就不要和我一个弱女子计较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满足姐姐的贪欲好不好?不然我还没晋升恶魔,就会疯掉的……这样吧,你喜欢打屁股是不是?没问题的,姐姐天天让你打!”
南斯有些哭笑不得。
她这话,依然是半真半假。
三阶使魔精神受到的蛊惑,确实比二阶大,疯掉是完全有可能的事。只不过呢,天天让打屁股这个许诺,她绝对是在撒谎。
真要满足了她的贪欲,她会找一万个借口来推脱,下一次再死不要脸地继续用这个理由来诱惑南斯。
这样做真的很不地道!
但和她混熟了,南斯心中却无法生得起气来,就算有牢骚,也会被这妖精连消带打给弄没了。
“答应姐姐好不好?”苏莎小鸟依人似的,甜甜地在南斯面前眨着桃花眼。
她一贯是个能屈能伸的女人。
以前和南斯就经常动作尺度很大地打闹,被他吃豆腐的次数多了,她也不觉得反感了。尤其是经过了昨晚的事,现在再用身体来挑逗南斯,非但不会觉得这样很不要脸,反而还让她觉得很有趣呢。
简直就是调情嘛!
“看情况再决定。”南斯没拒绝也没同意,拍拍她后背,“该起来了,这么大个人赖在我身上,要点脸。”
苏莎扭了扭腰:“姐姐是大胸大长腿的仙女,赖上你是你的福分!”
“虽然你抽烟喝酒性格差,但你是个好仙女!”南斯阴阳怪气地说道。
苏莎稍稍偏头,脑袋一歪:“你这个又摸我屁股又摸我胸的色批有脸批判莪吗?”
这个动作让她平添了一股娇俏的少女风情。
“这么说来,咱俩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了。”
“什么烂词语,要说天生一对!”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能不能请你下来说?”
“呜,你嫌弃姐姐了,姐姐不活了,嘤嘤嘤……”
“滚!”
苏莎张嘴想咬南斯,被他一把按住脑门,推倒在地板上。气不过来的苏小姐逮着他的脑袋,噼里啪啦地揍了一顿粉拳,打完后生怕他生气报复,迈着大长腿撒丫子就跑。
南斯从房里出来,洗脸刷牙。
李夫人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看到他走到客厅,回头嫣然一笑:“早上好啊。”
“早上好。”南斯回了一句。
李夫人看起来心情很愉快,一边哼着什么一边烧水、切面包。南斯在旁边看了会,觉得她的动作还挺优雅,手臂和手指简直就像演奏会上的指挥家那样。
“你的眼圈有点黑,怎么回事?”李夫人一边冲咖啡一边问。
“没怎么睡好。”
“和苏小姐折腾到半夜?”
“……”
“你们闹的动静太大了,连我房间里都听得到。”李夫人打着呵欠说,看来她昨晚也没休息好。用略带责备的目光看了眼南斯,她语气温和地说:“身体重要,我等会去镇上买点东西给你补补,晚上好生休息,不要再折腾了。”
夫人你很懂嘛。
但你真的是误会了啊……
吃早餐的时候,李家母女的眼神,都在苏莎身上来回打转,惊讶于她被折腾了一晚还能这么有活力。而苏小姐嘛,没皮没脸,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仍旧那么春意盎然。
“你昨晚干什么了?”李清显好奇地问。
“睡得死死的。”苏莎俏皮地眨眨眼。
李清显撅撅嘴唇,对她撒谎表达鄙视。
南斯往面包上涂黄油,剥开煮鸡蛋,边吃边不时地瞟李清显一眼。少女的能力类似于读心,肯定能看出他和苏莎之间还是清清白白的,所以他没必要解释。
至于李夫人……干嘛要和夫人解释?
吃过早饭,李夫人上街买东西。
南斯和一大一小一猫头鹰三位女孩出门,慢悠悠地在镇子四周逛了圈。
冬日的大雪让小镇披上一片银装素裹,只不过生活只这里的人没几个会对雪景感兴趣。
南斯一边走,一边留意小镇的布局。
小镇中心是一处半圆形广场,有个高大的钟塔。
时钟当然是不转的了,时针永远停在同一个位置,原本钟塔的职能被舍弃,成为了瞭望塔。
小镇北边,木头房子众星捧月般在城门处呈扇面状辐射开去,每座建筑都没有明显的特征,所有的门都关得严严实实。
北边是直面兽潮的第一道防线。
寂无声息的建筑却给人一种废弃氛围,花坛和石卵路无人照料,街巷上头荡漾着极为淡漠的失落感。
几乎逛完了整个北区,就只看到有个卖基本日用品和零食的小店,几个本镇居民稀稀拉拉地坐在店里聊天,都是些头发花白的老头。
“能逃的都逃了,剩下的都是等死的人。”李清显双手插在兜里,百无聊赖地嚼着口香糖,“这些人要么去试验田帮忙,要么囤积干草,往罐里倒灯油,修理窗框以对付暴风雪。无聊透顶!”
“你父亲蛮伟大的。”南斯说道。
李清显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双手插兜,迈着懒懒的步子,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积雪上。她穿着藏蓝色的筒裤,戴着红帽子,穿着红毛衣,手上是红手套,身上落满了雪花。一眼看去就像童话故事中的孩童。
白雪落在她的毛线织的帽子上,一会儿便融化了。
南斯打开黑伞,帮她遮住雪。
她也没说声谢谢,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北门。
苏小姐拖在最后,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北门小旅馆里那些准备进山打异兽的雇佣兵。去到试验田,照例是帮忙下地干活,微弱的阳光沉下去了,寒意袭来。
回到镇子里,已是夕阳西下时分。
南斯没有再劝李庭,李庭也忙着扎篱笆,连续几天都没回家。除了苏小姐每天嚷嚷着要进山有些吵以外,在李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南斯在这里的生活还算惬意。
每天和时崎以及玛莲保持联系,新横滨的情况也在掌控之中。
针对将军澳的大火灾后处理工作已经展开,安置灾民和救灾工作也在同步进行,但效率着实令人发笑。大火带来的余波还在发酵,混乱每天都变着花样上演。
杜修贤也开始了他的行动。
每天都和加州本地的一些商人见面,商议投资建厂的事,暗搓搓关心一下abcd四大粮商的经营情况。
本地人也不是傻子,当然有猜得出他想法的人。
换以往肯定不会有人搭理他的,但稻川会接连的两场大败,让这些精明的商人们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原本打算闭门不见或者直接推辞杜修贤的计划,变成了慢慢和杜修贤周旋,不一下子把话说死。
——他们现在成了墙头草。
稻川会虽然损失了将近一半的力量,可依然还是个庞然大物。明眼人都能分辨得出来,已经红了眼的稻川会,和第九课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这些商人们在等最后的胜者站队。
如果稻川会胜,他们就当没见过杜修贤。
如果稻川会再输一场大的,他们会立马倒向杜修贤,瓜分稻川会和abcd四大粮食手上的利益。
与此同时,玛莲也在暗中忙碌着。
雪灾不仅是加州有,帝国西北的山区里同样受灾严重。哪里没新横滨这么发达的海运,冬天一到就是大雪封山,困在里面的人就算饿死个几十万外界的人或许都无法察觉。
玛莲这些天白天在将军澳忙碌,晚上在环球,筹集一批粮食和御寒物资。这批以他人名义购买的物资,会偷偷运进西北,让一个数千人的山寨在这个冬天继续苟活。
杜修贤那边进展困难,她不打算现在出面。
等南斯回来后,她要狠狠诈南斯一笔,才能心甘情愿地以他的名义去接触杜修贤。
整个新横滨的局势愈发的明朗,双方也差不多到了见底牌的时候了,南斯暂继续呆在南湾镇玩农家乐。
就在他以为很快就要拿着李庭给的东西回新横滨时,一种忽如其来的感染病,打乱了他的想法。
※※※※※
新横滨里混乱依旧。
除去富贵人家,又或者不愁吃穿的小孩,这样的大雪对普通民众来说是最难捱的。特别是家里不宽裕的市民,已经到了要冒着生命危险去野外砍柴回家取暖的地步了。
至于贫民窟里的贫民,连基本的保暖衣物都不足,一家子人裹着被子发抖取暖,每次的下床都是一种莫大煎熬。
在气候极端多变的今天,雪一下起来,大城市附近没有大面积冻死的人才是一种怪事。
新横滨是最发达的城市,在这样极端天气出门谋生的,大有人在。一些酒店,舞厅,妓院的生意,反而因为有钱人喜欢温暖消遣,生意变得异常火爆。
环球集团当然有经营这种生意。
环球十四楼,经营着一家仿古青楼似的销金窝,每晚都灯火通明。进门处挂着厚厚的帘子,大厅四面都烧着通风极好的壁炉,舞女歌喉婉转,酒水香甜,陪酒的女孩贴心可人。尽管价格高得令人咂舌,可新横滨里的有钱人都喜欢来这里寻欢。
刚吞下一场惨痛失利的山本会长,今晚要和一些人商讨对策。
灯光暧昧,大厅里笙歌曼舞,一副热烈销魂的氛围。他踩着油光蹭亮的皮鞋,刚踏进大门,马上有舞女迎了过来,将他请进了一个包厢之中。
稻川会当然有经营风月场所。
但特意选在环球,主要是因为这里的女主人。
山本会长想亲自会一会玛莲·加西亚这个风评颇为不佳的修女,看看她到底会倒向哪一边。他隐隐能猜到玛莲和南斯的关系,似她那样的女人,有这等手腕和条件,明里暗里跟些俊俏青年有瓜葛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尽管她经常被人议论,可长得漂亮、钱多、气质高贵妩媚,无论哪个年轻人和她一起都是纯占便宜的事。况且按如今社会的风气来看,勾搭一个有钱美妇可以说得上是风雅之事,年轻人在小圈子里一传,保证能收获到极大的成就感。
山本会长认为南斯就是玛莲养的男宠,仅此而已。
他不大相信玛莲会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彻底站到稻川会的对面。
稻川会代表的,可是整个东京人抱在一起的利益集团,是新横滨最大的一股势力。
玛莲这么精明的女人,一定会慎重考虑这件事的得与失。
从踏进环球门口开始,山本会长内心就非常自信。
他认为自己只要稍稍施加点压力,玛莲就应该懂得要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