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汉和钱佑,还有田玉春是下午进的郡主府。
才进府没多久,老皇帝身边的洪老太监就来宣旨意。
直到徐汉接完了旨意,朝服,还有各种赏赐,还没反应过来。
“恭喜伯爷了,咱家还得赶回去复命,告辞。”
钱佑和田玉春一左一右拧了两下徐汉,新鲜的徐伯爷才反应过来。
“谢谢公公,公公慢走。”
洪老太监出了郡主府,徐汉才喃喃地问,“这就伯爷?那老皇帝不记我仇啊?”
“记仇?不可能的,这不就是伯爷吗?大哥,把圣旨打开我再看看。记仇?哼,我们家大侄女嫁他们姚家,不高攀。”
“嘘!”田玉春瞪了钱佑一眼,“这是皇城,话别乱说。”
“行,不说不说!”
三人打开圣旨,认认真真看了一遍。
上面那意思,说临安郡主养父,小太子外公徐汉,如何如何优秀,然后册封为永安伯爵,没错的。
不但册封了个永安伯,赐了个伯爵府,钱佑和田玉春也有其它的物品赏赐。
“礼物,看看礼物。”钱佑最好奇,扒拉礼箱,抖出徐汉的那套伯爵服,“大哥,这是特意为了明天宫宴的啊,你可是小太子的外公,皇太孙的老丈人,要还是个白丁,坐在一众皇族高官中间,没有面子。”
“会吗?平民百姓怎么了?我……”
好吧,确实有了个伯爵名头,会大大不一样。
田玉春赶紧拉着钱佑,“走,上街去,把你这一身给换下来,我也去小祁念的蔷薇阁现拿一套。”
“你不是有衣裳吗?”
“我没带来啊!”
郡主府管家这时小跑进来,“老爷,二老爷,姑奶奶,郡主进宫前,已经安排好了两位老爷和姑奶奶要的服饰。”
祁念从内到外,从上到下,头冠头饰鞋袜,都准备齐全,她就知道干爹二叔玉春姑想不到。
村里人并不讲究,以前当土匪更不讲究,现在几位长辈是做生意没错,对于穿着也改了不少,但跟那些官家大族还是没法儿比。
祁念并不担心几位长辈给她丢脸,她自己本身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人,只是怕他们在一大群讲究人中间会自卑。
“看,闺女就是贴心,还好,不然,真怕给她丢脸。”
“我大侄女不是那种人,说什么呢?”
“好了好了,大哥,二哥,都休息休息,还有明天身边带哪个人,也提点一下。”
田玉春这么说,小六第一个报名,“我是大老爷身边的,自然得跟着。”
“行,那就小六吧,老二,你呢?”
“我不是伯爷,不用带小厮。”
“我有人带,之前小祁念就说过,让我带着傅秋林。”
傅秋林,是祁念的预备大管事,去宫宴上,多见见那些官家夫人,官家太太的,对生意更有好处。
“大老爷,按规矩,您现在要换上伯爵服,进宫谢恩。”
“好,我现在就沐浴更衣,进宫,老二,玉春,你们两去看看那个伯爵府,看看免费的大院子长什么样。”
话说,祁念都不知道干爹被封了个伯爵的事,洪老太监传完了旨意,然后她才知道的。
便卡着时间,让文琴在宫门口等徐汉。
徐汉和小六坐郡主府的马车,在宫门口下,一眼就见到文琴。
“文琴啊,我闺女让你来等?”
“老爷,郡主让我陪着你去见陛下,他现在应该跟殿下在议政殿。”
“好啊。”
除了文琴,还有专门等徐伯他的太监,行了礼,几人跟在领路太监身后走。
议政殿,在大殿旁边,也是从大殿正前方的白玉石阶拾级而上,然后,还要穿过宽大的殿前广场。
徐汉终于能好好的感受进皇宫的心情了,还别说,真不一样,他虽然是个伯爵位不是官,不用上朝,但走进这个一国之权力的最中心,每迈一步,心里就紧张一分。
这时的徐汉,不是土匪,不是土老冒,而是迈出他身为伯爵的气势。
自信,对,就像没钱走进店铺你不敢抬头,兜里有钱,就敢大摇大摆去挑选一样。
文琴跟在徐汉后面,放心了,这老爷子可会呢。
小六就不用说了,小六之前经常跟临安郡主出入各场所,早就练成了六爷。在外是六爷,在徐汉跟前,又能收敛气势,是个合格的随从。
“伯爷,里面请。”
“好的,谢公公。”
徐汉示意小六,给赏银。
这个赏银,还是进宫前,钱佑提醒的,钱佑比徐汉更细心些。
文琴只在边上看,没有用得着她担心的地方。
“臣徐汉,拜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臣拜见殿下。”
上头坐着老皇帝,还有皇太孙,没法,老丈人也得拜女婿。
“徐伯爷免礼。”
“谢陛下。”
老皇帝给徐汉赐了座,又夸了几句,也就是例行公事那种,毕竟是新封的伯爷。
之后没告辞出宫,其实就是进宫来让皇帝摆一下皇帝的谱,让你敬畏一下。
在宫门口,徐汉才问,“闺女有什么话吗?”
“老爷,郡主说,应该傍晚时候就会陆续有各府大臣家的当家的或是管家会送贺礼上门,你让管家准备回礼就行,是管家或下人来送贺礼,就给赏银,给多点。”
“嗐,这事我会,让我闺女放心。”
不得不说,祁念有经验呢,就如她当时被封个不咸不淡的郡主那会儿。
徐汉回到郡主府,已经有人在门岗登记拜贴了。
都城突然之间,又冒出个伯他新贵,许多人都闲话说,一人得道。
可人家可不是一人得道呢,外孙是太子,闺女是太子娘,虽说是干亲,但就这一个,以后这都城,徐伯爷可以横着走。
三小只生日这天天还没亮,祁念早早地起来,亲手给孩子们做长寿面。
吃了面,给三小只打扮。
因为小睿是太子,他要正式去接受百官朝拜恭贺。
“哇!睿哥哥好漂亮啊!”
小晞盯着小睿一身明黄的太子服饰,差点流口水。
小晨眼里,也闪着小星星,黄色服饰因为少见,大街上谁敢穿嘛,只见过他们爹,还有老皇帝穿过。
这就物以稀为贵了。
祁念把小晨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很气,这该死的皇权规矩,要是因为个颜色,让兄弟离心,她找谁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