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你安排给他们几个解蛊吧。”
“不着急,祁念,我们走走。”
“慕容苏,你就说你想怎么样才肯把他们的蛊虫解了?当然,除了我和大临的利益不能动,其它的我满足你。”
“大临在我眼里啥都不是,龚国也一样,不如,我把龚国送给你儿子,你跟我走?”
算了,跟疯子没有共同语言,要不是为了解蛊,慕容苏现在已经死在祁念剑下。
一天一夜都没合过眼,还身怀有孕,祁念现在只想休息,谁还走路?她把慕容苏的马挑过来,坐了上去。
“走吧,你牵马。”
“好啊。”
别说牵马了,就是让他爬着当坐骑都没问题。
慕容苏没有抢着跟祁念同一匹马,而是在前边牵马,走得慢慢悠悠。
“我算来算去,我算不到你城外竟然有一支这些的队伍,如果没有那支队伍,你别的地方调兵来也赶不及,你的大临都城被我拿下,你会怎样?”
“没有假设,没有那支队伍,你在都城也翻不起风浪。”
“话可不能说得太满,我知道你有一群顶厉害的野兽,但我也知道你让它们跟姚承熠走了,所以,你没依仗。”
“你真当大临皇宫的禁卫是摆设?而你认为你能全身而退?”
“不,我没想过要退。”
终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祁念之前设想的利用慕容苏合下龚国的计划行不通了。
在天下一统这个方案面前,谁都得给她儿子让步,自从祁念答应让小睿当大临的小太子那天起,她和姚承熠的愿望就是送儿子天下太平。
不然,为什么就死抓着姚承欢勾结凉国绑架老皇帝夫妇的事情不放而发兵呢?借个由头收了凉国而已。
那么凉国收得,为什么龚国就收不得?
不止龚国,宁国,长辽,祁念和姚承熠会一个个地收回来送给儿子。
让小睿安安稳稳,当个守成的皇帝,她才放心地和姚承熠离开皇宫,过想过的那种自在日子。
“慕容苏,我会杀了你的。”
“我知道,我也不怕,我都走出这一步了,总得为自己试一试的,你不喜欢我甚至恨我都没关系,用卑鄙手段能留住你,我不在乎,我就是这么卑鄙之人。”
卑鄙手段你也留不住啊!
“我只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不帮我解了晋老王爷一家七人的蛊?”
“我也最后问你一次,在宁国出手帮我你是因为善良?把我接来大临和东方策相见还后来让胡先生帮我医治就是因为我可以利用?”
“差不多吧,我和姚承熠的计划也不怕告诉你,海内的长辽,宁国,龚国,凉国,我都要。达不成合作的,就只能战场上见真章。”
“你想要什么样的合作?”
“大临称皇,其它国只能是附属国。”
“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身上全洒满了药,也挡不住蛊的入侵,只有我想不想,没有我下不了的蛊,所以,你现在,只能听我的了。”
“你给我下了什么蛊?”
竟然被发现,原来,老胡对付毒虫的药对于蛊虫是没用的。
祁念表面平静,实际心里已经开始慌了。
慕容苏不按常理出牌,原来他就是蛊师!
难怪他这么敢!
敢带着几千人就来大临闹事,明知道她御曾的能力,还敢一个人侍卫都不带。
“焚心,你心里只能有我,想着我,不然,你会心痛,很痛很痛。”
“我杀了你!”
难怪这疯子这么有恃无恐。
难道真的是一孕傻三年?从未吃过大的亏,没想这次在这个小子身上栽跟头!
祁念不能平空把她的那把长剑拿出来,但那把匕首她可以,借着袖筒拿出匕首就朝着慕容苏的脖子划过去。
他是下蛊之人,他死了,蛊自然就能解。
只是,祁念一动,慕容苏推动母蛊,她心尖颤了一下,痛得握刀的手松开。
慕容苏把掉落的匕首接住,并未还给祁念。
“慕容苏,你,你真卑鄙!”
“是,我承认,你现在最好心里想着我,不然,你受不了。”
做梦!祁念暗暗运用内力护住自己,结果钻心的痛一阵接着一阵。
“慕!容!苏!”
“没有任何办法,你只能照我说的办,我的师父说过,百多年了,他还没有见过谁能扛得住焚心蛊。”
祁念死扛,确实扛不住,痛得马都坐不稳,摔下了马。
慕容苏把她接住,但这一摔,祁念清醒了,这种痛法对胎儿会不会不利?她是不想生孩子,但孩子来了就是缘分,没理由不顾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不能在慕容苏面前消失进秘境,但总能有机会进秘境的,到时再用灵力驱蛊试试。
好汉不吃眼前亏。
祁念试着心里想一个人,可是她心里已经住着姚承熠,还怎么想着别人?
“慕容苏,我做不到。”
“看着我的眼睛,你能做得到。”
祁念还在挣扎,被慕容苏轻掰了一下脑袋,脸当即对上他的脸。
眼神接触的一刹那,心痛的感觉瞬间消失。
明明天已经黑了,祁念确能在慕容苏的眼底里看到她的倒影。
“你……”祁念想骂他卑鄙,可骂不出来。
心里知道是眼前这人设计她中了蛊毒,也恨不起来。
准却地说,在她与他对视之后,这个焚心蛊算是真正意义上被推动。
慕容苏二话不说,把起祁念一马去了他和他的部下藏身之处。
祁念神智不太清醒,靠在慕容苏怀里睡着了。
慕容苏把人带到他的帐篷里,小心地给她盖好被子,之后,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旁边静静地看,如果他要数数,祁念有几根头发估计能数清楚。
一个白胡子老头不经通报就进来,于心不忍,“光看着你就饱了吗?为了她兴师动众,连后路都断了,现人在这了,你想要,还不干脆把她睡了?”
“睡了,她就是我的了吗?”
“啊?那不然呢?你都给人下蛊了,除非你死,不然她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白蛊师父,我要的是正常的她,我这样很卑鄙,我那样做了,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看不起?你不还是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