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承熠想不到的是,让儿女们帮他守婚房不让人打扰新娘,竟然成了他进洞房的绊脚石。
“爹爹,你回答完问题,就可以见我娘亲啦!”小晞在亲爹生气前,赶紧说明,也只有她来说,不挨揍。
“几个问题?”
“我们五人一人提一个。”
“想都别想,就睿儿你代表弟弟妹妹们,提一个问题,没得商量。”
“好吧。”
板起脸的爹还是很吓人的,平时还好,今日他们娘帮不了他们,孩子们选择妥协。
“可以提问题了。”说完,姚承熠扫了一眼旁边还想看热闹的姑娘们。
“陛下,我们这就走。”
文琴和南平,还有秋林,姝儿,这些不大不小的姑娘们,赶紧找地儿溜。
太子姚明睿代表问了,“父皇,什么官任期最短?”
“这?”
他一个天天考虑家国大事的人,哪知道这答案会是新郎倌?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回答不了会怎么办?”
“父皇,您给我们放三个月假就行。”
想得美!姚承熠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新郎官。”
小睿泄气,带着三个弟弟,一个妹妹,麻溜下楼,三楼,在五小只走了之后,被申禄清场,连个侍女都不给留下。
祁念在翻看两年多以来,姚承熠写给她的信,当然,这些信,并没能寄给她,而是申禄一封一封地收集起来。
申禄想送给陛下和皇后一份贺礼,想来想去,就把这一大沓信件装入锦盒,送到婚房了。他十分清楚,礼物,能讨皇后欢心就好,陛下的心情不用太顾及。
从最远的日期开始看,祁念能感觉得到,姚承熠开始对她有很大的怨气,而后对她不告而别的愤怒,再后来,卑微地求她给予一点消息,再往后的就全是思念了。
说它是信,其实不如说是姚承熠想她时,抒发思念的随笔。
祁念知道这场婚礼下来,收的礼无数且珍贵,但申禄送的这一份礼是她的最爱。
“念念,我来了。”
“嗯。”
祁念把妆台的锦盒合上,回头对弯下腰抱她的新郎甜甜地笑。
姚承熠见过祁念的各种笑容,假意的笑,真心的笑,浅笑,开怀的笑……
可今天的笑容,美得如梦似幻,他从她的眼底,看到星星点点的光。
“念念,你怎么了?吃过东西没?”
“没呢。”
“那我让人送些吃的……”
新娘子主动献吻,深的。
惊喜来得猝不及防,姚承熠反被动为主动,缠绵好一阵子,才分开。
“我不吃饭,我要吃你。”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求饶。”
“承熠,对不起,我爱你~”
“我也爱你,所以,能告诉我了吗?刚才在看什么呢?”
别以为他不知道,祁念的每一个动作,他都不会错过,而且这上来就表白,可不是清冷神仙的做法,那个锦盒,有问题。
“没看什么呀。”
“嗯?”
姚承熠双手抱着媳妇,但眼神飘到盒子上,祁念想装糊涂都不行。
“那是贺礼。”
“给我看看。”
姚承熠不情不愿地腾出一只手,去打开锦盒,看到是一沓的宣纸,便随意抽了几张出来,全是他的笔迹!
“念念,你就是个骗子!骗子!我恨你,好恨你啊……”
“念念,今天我已经学会控制,不那么想你了,起码在我要处理事情的时候……”
“两年了,我以为你的样子在我脑内会淡一些,可为什么越来越清晰?念念,你确定没给我下过咒?如果有,求你,别解……”
姚承熠明白了这些纸全是他在思念她时随手在纸上写下的字,被申禄收集整理起来,心里默默地给申禄记了一功,他可算是办对了一件事。
至于这些心事被媳妇发现了?那正好。
“所以,你要补偿我,嗯?”
“我再给你写上几百张?那也得你离开我两年,让我茶饭不思,才能写吧?”
“不,我永远也不希望你尝到那种滋味,我不会让你难过伤心,我只希望你每一天都开心快乐,就算你没有那么强烈的爱我,但只要有爱,就够了。”
“对不起,承熠,我性子清冷,还任性,有时候考虑事情只按自己心意来,很少顾及你的感受,我以后改。”
“那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
姚承熠一手搂着女人,单手解婚纱后的绑带,接着完成婚礼最后的这一步,最重要。
“你慢点……”
“我慢不了!”
他现在恨不得把婚服给撕了,碍事!
在婚礼前就不让碰,他都忍了好几天了,今天终于解禁,还是洞房花烛夜,不得连本带利要回来?
好不容易把婚服给搞定,得还拿下皇冠,除发簪,还不算完,祁念要卸妆,要沐浴……
“好念念,能省就省了,好吗?”
“不。”
谁带妆睡觉啊?她不行,不收拾干净清爽,别想上床。
“好,你说上天我都陪你。”
两人的衣带褪了一地,然后,男人一个公主抱,把他媳妇抱进洗漱间放进早就准备好的整个大浴缸的热水里。
“你不洗吗?一起……”
好嘛,姚承熠被祁念这个大胆的想法给整懵了,然后,惊喜一波接着一波。
好不容易,两个人从水里起来,姚承熠小心的擦干他和媳妇,把人抱到婚床上,躺进蔷薇花海里。
祁念把她上上辈子从同学和闺蜜那里听来的秘辛,全都在这时拿出来与她的新郎倌探讨一遍。
“好念念,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嗯?念念,不够……”
“没了,求你了,我要睡觉~”
“准你睡一个时辰。”
要不是怕把媳妇给使坏了,姚承熠这一个时辰他都不想给。
祁念可没答应,眼一闭,爱咋咋滴。
再睁眼,她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只感觉抱着她的人不对劲。
“念念,你睡过时间了。”
“那又……”怎滴?
不怎滴,只是姚承熠现学现卖,用她的招式折磨她而已,明明是多年老夫老妻,硬是让他们过成了名副其实的新婚夜。
直到日上三竿,艳阳高照,新婚第二天的新妇奉茶都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