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的神情已经从轻松变为了严肃,没想到面前这个学生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愤而离开。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眼前的学生才真正算得上是忧国忧民。
“太师,学生不才,与荀家荀彧乃是结拜兄弟,文若兄长忧国忧民,寻到学生商议对策,学生年纪小,本不愿牵扯其中,奈何文若兄长言辞恳切,希望救治大汉于水火之中,因此,学生不得已出了一计。”
什么?这个学生还为大汉出了一个计策?蔡邕身体坐直了一些,面色严肃了许多。
然后张断便将计策从始至终告知,看着蔡邕的脸色变化,心中不禁暗笑。
蔡邕认真听完,庄重起身深鞠一躬,“张断,有大才,朝中大臣皆不可及也。请受老夫一拜。”
张断怎么敢受这一拜,急忙上前将蔡邕扶住,“太师严重了,学生认为,这不过是学生该做的。况且,学生性情慵懒,恐怕是待董卓埋骨之后,学生就要远去了。”
蔡邕欣赏的看着张断,认为张断远去是不想赚的功名,是淡泊名利的表现,对张断更加欣赏了。
思量稍许,蔡邕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此事,司徒可知晓?”
张断如实说道:“司徒大人未曾知晓,学生知道司徒大人心系群臣,定然无法保密,只得来此于太师说了。还望太师切莫说出去。”
蔡邕点了点头,“此事事关重大,你们放手去做,已老夫的声名,如今却还扛得住后果!出了事便由老夫替你们扛着!”
话语之间,高官气势展现无疑,张断本就知道,蔡邕,王允是东汉末年的两位栋梁,今日见到蔡邕,才知道古书真的没有说错!
抬头望去,天色已经不早,张断正准备提出告辞,谁知蔡邕率先开口。
“今日天色已经不早,张断,你便在此吃了晚饭再走吧。”
言辞确凿,容不得张断反驳,只得应允下来。
与蔡邕闲聊一会,便告知筵席已经准备就绪。
这时蔡邕笑道:“张断啊,老夫家中习惯以家宴为形式,你可不要介意。”
张断一礼说道:“学生晓得。”
古人的饭桌与后世的饭桌有一点小小的区别,张断小心的坐在合适的位置,随后静静等待。
不久后,从后面钻出一个可爱的面孔,不得不说,张断是真的呆住了,他有预想过蔡文姬是什么模样,但是还是被震惊到了。
只见今年十二岁的蔡文姬就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常年与书籍,琴瑟相伴,让蔡文姬具有一股文艺的气质,再加上蔡文姬柔弱可人的模样,当真是戳中了张断的心底。
蔡邕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场景,轻咳两声说道:“张断啊,该上座了,”
张断应许一声,还是有些发愣,这是一种后世没有的气质,他的双眼落在蔡文姬身上,不得不说,有些流连忘返了。
蔡邕再次轻咳两声,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一些超乎他的想象了,自己女儿的魅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咳,张断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张断脸色一红,自己难得的有些失态了。
同时又不自觉的想到,那貂蝉会是什么样子呢?只不过如今看到了蔡文姬,只怕是貂蝉也比不上自己心中的蔡文姬了。
在吃饭的时候,张断让自己强行不去看蔡文姬,同时也注意到了蔡家严格的家训,食不言寝不语,安静的让他感觉全身难受。
宴罢,张断向蔡邕提出告辞。
“张断,老夫虽无法亲自上阵杀敌,但仍想报效国家。”蔡邕严肃说道:“老夫便将希望寄托在你们的身上了,未来这个世界,终究会属于你们。”
张断一礼,辞别了这位文坛巨宿。
漫步回到自己的府邸,忽然看到一个身披甲士的小将在自家门口,思绪一转,便已知事情如何。
于是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先生总算是回来了,可让我好等!”
张断抬手需扶了一下这小将,说道:“我已知是什么事情,直接带我去吧,将军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小将感动万分,“先生果然是如将军说的一样!卑职韩巍,以后就由卑职带领先生过去。”
张断好奇的看了看一旁的马,他有些好奇,毕竟两世都没有骑过马。
韩巍很有眼力见,说道:“先生莫非喜欢马?”
张断笑了笑,这个年代,好马就等于好车,对于男人来说是浪漫的一种。只不过他说道:“不可,若是骑马威风太大,容易暴露,韩巍,此后你若是来寻我,不可直呼将军,而是唤道公子即可。”
韩巍躬身道:“诺。”
张断点了点头,预计今天极有可能回不来了,于是留下书信一份,将其放在书桌上显眼的位置,就这么跟着韩巍走了。
不久后,荀彧急匆匆的回来,直奔张断的房间。
看见房间内空无一人,荀彧有些讶异,但是很快看见了桌上的信,定了定心神将其打开。
“文若兄长,见字如面,我此时想必正在吕将军府上。”荀彧脸色一变,张断去了吕布府上?
“兄长不必担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断自有妙计,接下来的话语请兄长认真听。其一,我料定今日狩猎董卓必然无礼以对,朝堂众臣恐惧董卓,不敢声张,这是兄长的机会,还请兄长不要犹豫,进而成为董卓身边的宠臣,这才能取到分化董卓的效果。其二,今日我且拜访了太师,太师学识渊博,我不能及,此后需多与太师暗中交流,太师言道:‘若是你们出了事,我蔡邕一力承当!’文若兄长悉知。其三,我预计今年,司徒大人便会举行宴会,兄长应当提前准备恰当。”
“文若兄长,若是我无法回归,无需着急,可暗中联系太师,大汉能否度过此劫,便看你我了。”
荀彧只感受到手中的信宛如千钧一般沉重,自己的责任变得无比重大,再度回过神来,手中的信已经有些湿润,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流下的眼泪。
“断弟,兄必不负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