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之,你回来了。”
张断将褪下的衣物递给蔡文姬,笑着调侃道:“我发现文姬在新婚夜过后便不再喊我夫君了。”
蔡文姬脸色一红,小声狡辩道:“润之今日还教训我说不愿意的便不做,晚上却还要这样问我。”
“好好好,”张断拥着蔡文姬躺下,顿时感觉心中一片宁静。
“我真的很感谢润之。”蔡文姬轻声说道。
“嗯?”张断扭头看向蔡文姬,“此话怎讲?”
“润之明明才学过人,却从不持才旷物,还愿意与我相敬如宾,愿意为了我亲自下厨,其实,润之与兄长在外的聊天我都听见了。”
张断笑了笑,“哦?那我倒是想要听听文姬的意见。”
蔡文姬窝进张断的怀中,微微叹了口气,“我自然是赞同润之的,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够更爱自己一点呢?也许润之不清楚,当初兄长的婚礼,也是父亲亲自去参与的。”
“岳父大人也参与了兄长的婚礼?”
蔡文姬磨蹭了几下张断的胸口,说道:“是啊,我曾听父亲亲口感慨,身在世家,有时候确实是无能为力。”
张断沉默,他正好与之相反,他出生的世家虽然没落,但是却更是自由,自己那个便宜父亲更是对自己没什么管教。
“也不知道父亲在长安如何了。”蔡文姬忽然说道。
张断心中一紧,微微抱紧了蔡文姬,“放心吧,岳父一定会安全的,长安城内还有吕布的残党,高顺,张辽,都可堪称精英,这两人便是我特意留在长安的。”
蔡文姬小鸡啄米般点头,自己的夫君几乎算无遗策,而且不止是父亲,连他的父母也留在长安了呢。
张断听蔡文姬说了,不屑一笑,“呵,就那个老头子,便让他和岳父相伴吧,似乎后来他们的关系十分不错。”
蔡文姬点点头,“是啊,我好几次都看到父亲和岳父相谈甚欢,他们时常在一起摆弄你发明的象棋呢。”
张断一阵心虚,轻咳两声说道:“文姬可有听到他们都谈一些什么?”
蔡文姬轻轻一笑,“润之说笑了,文姬怎会去偷听长辈的闲谈呢?润之又开始了。”
蔡文姬从之前就总是发现张断做许多事情不遵礼节,我行我素,最奇怪的是,张断似乎自己从来意识不到这一点,甚至很多时候发言更正,张断还会有些愕然。
就如同此时,张断尴尬笑了两声,将被子拉起,微微躺下。
“该睡了,妮子!”
......
第二日
咚咚咚。
张断微微睁眼,纱窗上已经透着一些光亮,身边是一片温软。
刚刚苏醒有些浮躁的心顿时安定下来,小心的下床,隔着门说道:“兄长莫急,稍等片刻。”
门外似乎传来了一声笑声,随即声音消散。
张断走到床边,在熟睡的蔡文姬脑袋上轻轻吻了一下,将被子盖好,此时正是春夏相交的季节,天气还没有完全变热。
将衣物穿戴整齐,张断小心地离开房屋,自顾自地走到膳房,却看见了一个妇道人家。
“啊!公子怎能来到这里?”她显得很是慌乱,急急地整理着。
张断笑着制止,“别急,我就是专门来这里的。不知如何称呼?”
“您一定是荀公子口中的第二位公子吧,我是这村家的内人。”
张断了解到面前的夫人名为顾氏。
“顾夫人,你忙你的,我来这里是想要为我的妻子做早餐。”
妻子?顾氏忽然想起了昨夜看见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不禁有些羡慕。
“这,公子......”
张断心中暗笑,她恐怕是担心自己不会吧。
拿起这把相比于后代大了许多的菜刀,看了看这里有的食材,嗯......可以做一锅简单的鲜粥。熟练地将自己想要做的东西处理完毕,随后将其下锅。
“顾夫人,麻烦你看着这锅,静候小半个时辰,便可以出锅了。”
顾氏此时还有些眼花缭乱,若是没有算错的话,刚刚面前这位公子仅仅只花了半刻钟而已!
“好,好的......”
目视着面前这位公子离去,顾氏不禁将视线望向了锅中,有些期待会做出什么样的东西了。
张断将手洗净并且擦干,回到了房间中,蔡文姬还在酣睡,张断心里一阵温暖。
轻轻摇了摇蔡文姬,“文姬,该起床了。”
蔡文姬可爱地耸动了一下鼻尖,想要将他的手臂甩开。
真是......太可爱了。
张断不禁将蔡文姬揽住,蔡文姬感受到情况不对终于醒来,双眼还有些朦胧。
“夫君?”早晨苏醒的甜甜的声音不断地振动着张断的心弦,文姬啊,你这么可爱,我怎么把持得住啊!
似乎是没有得到回应,蔡文姬又喃喃地叫了一声,随后便感觉到唇上覆上一层灼热。
双眼猛地睁开,随后便沉浸在这种感觉中。
“夫君真讨厌,一大早就欺负文姬。”
张断忍不住又亲吻了一下,调侃道:“现在可不早咯,文姬快起来吧,我已经做好早餐咯。”
蔡文姬这才发现面前的润之早已经将衣服穿戴整齐,而自己还是昨夜的模样。
“呀!你快出去!”
张断笑着被蔡文姬赶了出来,正巧迎上来询问的荀彧。
“让兄长见笑了。”
荀彧看着脸上笑容还未完全消退的张断,笑着说道:“润之果真是对文姬情深意切,我听闻润之还亲自做了一番早餐?”
张断回道:“确实,不过不止做了文姬的,我还做了大家的,兄长今日便可尝尝我的手艺了。”
“哈哈,好!从前我就听说润之会下厨,与一般人不同,今日一定要尝尝润之的手艺!”
荀彧将眼中的羡慕深深地藏了起来,他深知,自己也许永远都做不到张断这个样子。
“兄长先去,我等一下文姬。”
荀彧笑着告别,张断笑容收敛,又暗自叹了口气。
“润之?为何叹气?”蔡文姬的声音从后面传出。
张断上前拉上蔡文姬,叹道:“我只是担心兄长,此后会因为这些事情被害。”
“润之多虑了,”蔡文姬安慰道:“兄长也是一个聪慧的人物,自会有思虑,我们只静静看待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