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府邸
“诸位,诸位!”司马朗叫住愉快畅玩的众人,脸上露着微笑。
“感谢诸位来到我,司马府邸,朗在这里,献丑了。”司马朗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顿时招来一片喝彩声。
“哈哈,朗先干为尽,诸位请稍待,过一会,还有好戏要送给诸位。”
“哈哈,不愧是司马家族啊,还有戏班子呢!”有人笑着称赞。
“听说那司马家的戏班子啊,最有名的便是那魁首,那可真是生的一个姿色过人啊,我是从未听闻有这样的戏子啊!”
“谁可知那戏子叫作什么名字?”
“嘶......好像是叫作是什么蝉......”
“貂蝉!”
“噢,对对!就是貂蝉!”
坐在一旁的荀彧身躯猛地一震,随后便看到门外本来一排舞姬,其中为首的一女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不,用言语似乎极难描述出他的美丽,只是在场的人无不惊叹,无不为其震惊。
貂蝉藕臂轻启,一截纱衣滑落,其下仿佛有无限月色,惹人遐想,与外面的月光相映,让貂蝉宛若月下仙子。轻纱拂过,犹如一股微风飘荡,席卷在人的心尖上,宾客都看得痴了,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忽然有人说道:“这,这恐怕就算是苏妲己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顿时激起一层惊涛骇浪,一时间,貂蝉宛如生命中最精彩的时刻,竟被人与那祸国殃民的苏妲己相比。
一舞作罢,貂蝉却是没有下场,而是跪伏在地,让人心中产生疑惑。
“貂蝉,怎么还不下去?”司马朗脸色一板,向宾客赔笑道:“诸位,司马家家教一向严格,今日这舞姬却不知怎的,跪伏不起,叨扰了诸位的兴致,我这就将其拉下去。”
“别啊,司马先生,这舞姬一定是有所求吧,就听一听她要说什么吧!”
“对啊,如此美丽的女子,就算是什么请求,都情有可原。”
“是啊,就让她说一说吧。”
“这......”司马朗难为的看了他们一眼,似是一叹,“好吧,那么貂蝉,你想要做什么?”
貂蝉却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荀彧,“先生,蝉与荀尚书一见钟情,请先生将貂蝉许配给荀尚书吧!”
厅中顿时寂静,许多双眼睛集中在荀彧的身上,有不敢想象的,有嫉妒的,有艳羡的,这荀彧自从来了之后,始终低调,既不饮酒,也没有一起相伴的好友,却能惹来这绝世舞姬的青睐,这究竟是为什么?
“哦?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司马朗不禁将视线转向荀彧,“荀尚书,我司马家家教严格,今日貂蝉走出惊扰宾客已经是重罪,却向宾客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真是丢了我司马氏族的脸,若是荀尚书有意为貂蝉作保,那么今夜我便将貂蝉送往尚书的府邸,若是尚书无意于貂蝉,今夜貂蝉便将收到我司马氏族的家训了。”
司马朗旁边一小令紧接着说道:“依司马家训,今夜便将惊扰宾客的貂蝉赐以毒酒。”
满座哗然,这司马家训当真如此严格,只是这样,这貂蝉便要被赐予毒酒毒死?
众人不忍,接连对荀彧说道:“荀尚书,就接了这貂蝉吧!”
“尚书,这貂蝉国色天香,带回去反而是便宜了你啊!”
“尚书为何久久不言?”
甚至有人站起来向司马朗直言道:“尚书沉默不已,便让我来替貂蝉担保!”
司马朗轻笑一声,“这得看貂蝉自己的意思了。”
然而貂蝉双目紧盯着荀彧,竟是丝毫不松气。
“那真是遗憾了,来人,将舞姬貂蝉带下去。”
当即便有两名侍女上前架住貂蝉,貂蝉的眉眼间不禁流出了泪水,让人心中揪心。
“尚书,你!”
“哎!荀尚书竟然是这等忍气吞声之辈!”
眼看貂蝉就要被押下去,终于有一个声音响起。
“慢!”
司马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转身看向荀彧。
只见荀彧的岁数仿佛老了好几岁,淡淡说道:“貂蝉,过来吧。”
司马朗便挥动衣袖,让貂蝉奔到了荀彧的身边。
“哈哈,今日真是大喜的日子,恭喜尚书增添妻妾了!”
“恭喜!”
荀彧面无表情地坐着,身边貂蝉贴得很紧,荀彧忽然身躯一震,感到一个尖锐顶在自己的腰上。
他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来,正巧对上貂蝉带着仇恨的双眼。
......
黑夜中,城外忽然来了一辆马车。
“来者何人,止步!”
马车缓缓停下,从中走下一个背带长弓和宝剑的人,这人的脸被黑布笼罩着,看不清面容。
“此时已经宵禁,不可进入,在城外休息一晚吧。”军士转身就要离开,忽然感觉脖颈一凉,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便一头栽倒。
“你是谁!”这处的动静惊扰了守军,举戈上前便刺,谁知面前的蒙面人竟然踏过长戈,踩踏住军士的脑袋,就这么一个一个的穿过人群,竟让他真正的入了城!
“快追!此人是刺客!”
黑夜中顿时亮起火光,有快马迅速冲进丞相府,却发现丞相竟不在丞相府中,顿时惊慌起来。
“丞相去了哪里,有刺客进入许昌,意图不明!”
“丞相恐怕正在回来的路上!”
“糟了!他们的目的或许是丞相!”
几人迅速动身,不知道多少普通百姓半夜被惊醒,看到了亮丽的火光。
踏踏踏,踏踏踏
曹操坐在马车中央,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撕碎的声音,下意识的歪头,一把短刀竟在自己的耳边!
顿时一身冷汗被吓了出来,曹操急忙往侧面一滚,惊呼道:“五叔!”
前面的马车夫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踪影,转身一看,那短刀的主人正软软的瘫在地上,失去能力。
“五叔,幸好有你在!”
“主公,话不多说,此处不安全,我们应当掉头返回与老六会合!”
“好,就听五叔的!”
马车的脚步声急了许多,踏踏的往另一个方向走,而就在下一刻,一队披甲军士路过这边,却没有看到马车的踪迹。
“走,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