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女小姐,你看这汝南城,怎么样?”
刘备走在貂蝉的前面,为貂蝉介绍着汝南城中的各种景观。
貂蝉带着面纱,眼中是没有一丝的波动,看着面前的刘备,心中不由得出现一股厌恶。
一段深刻的,让她有些作呕的,不愿意想起的记忆仿佛又在身前浮现,董卓也好,吕布也罢,就算是如今身前的刘备,似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算是面纱,也无法掩盖她的这副面容。
甚至有时候,貂蝉心中有痛恨,为何上天会给她这幅面容,让她不得不承受这样的苦痛。
“刘使君,”貂蝉停下脚步,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刘使君不必如此费力了。”她的面容有些冷漠,“恐怕刘使君心中的想法不能如愿,我明日就会离开这里,继续游行天下,寻找需要医治的人。”
她挥袖转身,只留下一道冷清的背影,让刘备心中的不怠愈发的深重。
“罢了,她不愿意......”
“主公!”正当刘备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一道声音在他的脑中闪过,“主公未来是要称王的啊!”
刘备不禁捏拳,为什么自己不能放纵一次呢?只是区区一次也好!
打定主意,刘备独行回府,思索少许,命人将小夫喊来。
“小夫,你去邀请麻女小姐今夜前来赴宴,就说这是我为她准备的送别宴。”小夫的眼底深处,一丝深沉滑过,刘备,终于要动手了。
“是,主公,我这就去邀请麻女小姐,二将军与三将军。”
刘备一怔,随后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小夫,还是你想得周到,去吧。”
刘备从袖中拿出那一包药,端详稍许之后将其抓紧,又放回袖中,他已经彻底决定了。
正此时,有人宣称二将军,三将军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刘备端正坐好,看着缓缓走进的关羽张飞二人。
“二弟,三弟,如此紧急的前来,是所为何事?”刘备问道。
关羽张飞互相对视一眼,张飞眉头皱起说道:“大哥,我们是想来问问大哥,当初说好的要前去求请隆中的奇人,为何一拖再拖,久久不曾前去?”
“不错,”关羽眯着眼睛接话说道:“大哥难道忘了过去的耻辱,忘了心中的抱负了吗,为何机会就在眼前,却还要生生错过?”
刘备听后心中顿时有些恼火,不禁站起,“二弟,三弟,为何如此看我?我刘备,心中对张断,曹操等人恨之入骨,至于心中抱负,更是不曾忘记。汉室衰微,我生为中山靖王之后......”
“大哥!”刘备看向张飞,他为何打断自己的话?
“大哥!”张飞猛地上前两步,抓住刘备的双肩,“我听闻大哥这段日子,时常邀请那位麻女大夫出去游玩,可是确有此事?”
刘备瞳孔中顿时一震,看向张飞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看到刘备的反应,张飞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大哥,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哥怎能对她有所想法?若是大哥能够找寻一位嫂嫂,那我张飞,必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但是,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刘备感到自己肩膀被捏得死死的,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家三弟的力量,原来如此强大。
“大哥,收手吧!”刘备抬眼望去,只见是自己的二弟也上前劝阻,心中不怠之气更加,但是万千思绪到了嘴边都说不出来,只能缓缓地将张飞的双手推下,转过身背对二人。
“二弟,三弟,你们说得不错。”刘备的声音好似没有波动,“我们明日就去拜访那位奇人,此次,不会再有假了。”
“如此甚好!大哥,明日我与二哥,就在汝南城门等候!”张飞说完之后就迅速离去,关羽看了看张飞,又看了看刘备,心中清如明镜,但是无法说出片刻言语,就算是有错,也是大哥的错,但,他怎么能够指责大哥呢?
待到关羽离去后,刘备抓住了案牍的一角,心中难受如同井喷,“为何,为何就不能让我放纵一次呢?我只是想纳妾,况且,有一名神医的加入,对日后的发展,无疑是好的。”想着想着,抓着案牍的手更加用力。
是夜,张飞与关羽都没有来,刘备心中清楚,面上却保持微笑。
“我敬麻女小姐一杯。”刘备将杯中酒一口饮下,只感觉心中郁气有所舒缓。
貂蝉的脸上浮现一丝异象,不禁说道:“刘使君今日郁气沉郁在胸口处,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切莫饮酒过度,否则,恐怕会生出大病来的。”
刘备再饮下一杯,慨然大笑两声,“无所谓!麻女小姐今晚一定要尽兴,否则,我刘备,心中可是要不快了。”
话语之间,从前的痞气喷薄而出,与前几日那个谦谦君子倒是有了些区别。
一坛坛酒又搬了上来,侍女亲自替貂蝉倒酒,貂蝉将酒放到嘴边,却感觉到了不对,鼻子轻轻嗅了嗅,眼中冰冷之色加剧,轻轻地将酒杯放下。
“麻女小姐,请再满饮此杯。”
看着露出本色的刘备,貂蝉心中的观感愈发的差劲,正逢此时,一个矮小的身影走上了堂前,正是小夫。
“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小夫走到了貂蝉的身边,隐蔽的单膝跪地拜道:“貂蝉小姐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貂蝉小姐今夜便可出城,这酒,倒不是我下的药,而是听从了这位‘主公’的吩咐。”
貂蝉冷哼一声,“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算计,小夫,你有几分张断的风范,只是,谁和你说我要出城了?”
小夫身形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我说过,”貂蝉微微仰起头,“我会在这里等着张断来娶我,他人都还没来,我为何要走?”下一刻,仰起的头转向小夫,双眼的寒冰与厌恶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在此之间,若是我有一丝损失,你就不要想留住这条命了。”
小夫跪地少许,最后缓缓说道:“是,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