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一早,齐佩兰(二舅母)高高兴兴地来到鸟房,似乎是联系到她的那个暗线,准备把得到的情报交换出去。
可刚进来,那个八哥就在扫兴!那嘴啊~就跟连环炮似的,声音也带着弯。
“你呀~就是那芳香的粉荷之下的淤泥,人间臭狗屎!能配得上你的,并非美男,而是田野里的秃毛鸡,臭水沟子里的癞蛤蟆,万人嫌的脏泔水。你连人都不会做,还想做天鹅?你做梦吧你!”
一只鸟,它只是骚骚贱贱的,有样学样而已,这些全都是纪风教它的。
齐佩兰听后气急败坏,徒手就要撕烂那鸟,奈何八哥反应迅速,一点没让她占到便宜。她好不容易将心情平复下来,心想着不跟这鸟一般见识。
只见齐佩兰扭捏作态的摆起兰花指,大声说出,“老娘天下独美!”瞬时一泼鸟屎撒到她的头上,她再也忍不住,将那只烦人鸟赶出去后,顶着臭烘烘的头进了暗室。
结果看到尖锥刑具被毁,里面无一丝血液。她不相信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会被人钻了空子!便冲进内部甬道,眼前的景象让她怀疑人生。
她买来豢养的怪物早已化为焦炭,还被她人为的机关扎成筛子,墙上的狮形发箭开关也被对墙的狮头戳出个窟窿眼子,满墙就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齐佩兰的局部眼角在略微颤抖,她就从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在短暂地抓狂吠叫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刚抹好眼泪,从鸟房里出来,随后人又被叫到祠堂。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齐佩兰看到齐黎就坐在祠堂的正位时,她是一脸的诧异,加不屑。
齐黎看到齐佩兰那小人得志的嘴脸,面纱之上的双眸,渐渐眯起。
老族长就坐在齐黎旁侧不远,“齐佩兰,给我跪下!!!”
“我为何要跪呀?倒是她,不好好养病,跑来这干什么。”说时还白了齐黎一眼。
但齐黎丝毫不受影响,双手就将桌上的账簿扔在她脸上,“说!那些被你吞没的巨额房产,良田,都去哪了?!!房先生又是谁?”
这时齐佩兰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被齐黎留意。齐佩兰却故作丢脸地说,“全被我花掉,用来填补家里。”
齐黎当场被气笑。
竟还在嘴硬?齐黎拿出一幅卷轴,眼中充满嘲讽,“怎么~这个也要给房先生?”
这下齐佩兰是真控制不住,上手就要去抢,齐黎也让她抢。她拿在手里没高兴几下,打开就是一片空白。
“你!!!”齐佩兰看向齐黎的眼神怒火中烧,竟力求老族长保她。
“只要我们握有云朝的防御布阵图,任何事情不还是听取我们摆弄!钱,权,名,利,只要把图交给我,我就有办法!”齐佩兰双眼求救地看向老族长。
族长居然有些动摇。
“娘亲!不要再说了。”齐妍一脸惊慌,不知什么时候冒出,她赶紧堵住齐佩兰的嘴。
“我娘她只是一时间有些糊涂,当不得真的!”
齐黎抬眸前方,毫不客气地发言。
“记住,现在是在云朝,通敌卖国可是杀头的大罪,你想去死可以!但是不要连累我们。还有你怎就料定?敌国会如此的信任我们,情愿当你我的靠山,而不是把我们当做一颗棋子。”
齐黎边说边紧盯老族长,她不止在警告齐佩兰,更是警告在场的所有人,想清楚自己的处境。
等等。
齐黎的目光一瞬间不由地转向齐妍,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底延伸。
系统。
随即齐黎握紧木扶手的手,不禁隐隐发颤。
【明白!正在对齐妍进行基因扫描。】
红色感叹号顿时在她眼前亮起。
齐黎的手一松。
她瞬时眼神变得狠厉起来,“把她们两个给我关起来,挑断齐佩兰的手筋脚筋。”
如果齐妍是敌国的血脉,如果敌国真的重视她们母女,早就会被带去敌国,岂会等到齐佩兰拿到云朝防御布阵图才如此。
终不过是弃子罢了,他们根本就没指望齐佩兰能拿到布防图,岂料真的被她给办到了。
此刻齐佩兰竟然无比猖狂,俨然像一个泼妇,“你一个药罐子,有今天没有明天,齐家在你手里才是真的完了!我才是齐家掌家人最好的人选!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由你来管控齐家的大事?!我呸!”
而齐黎站起毫不犹豫扯下自己的面纱,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红润的光泽。清甜袅娜的容貌,加上她活泼亮丽的眼神,一眼吸睛,身形匀俏,更是个绝无仅有的美人。
“齐佩兰,多亏有您~和几位族长办的冲喜,我的病已经全然治愈,谢谢你的关心!”
齐黎相当温婉大方地回复她,言语间却在话里有话,她身侧的老族长则悔不当初,自己和齐佩兰干的那些勾当,暗自闭眼叹气。
齐佩兰绝望地怒吼,声音撕裂而哽咽,她强忍住眼泪,“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样做你会遭到报应的!他不会放过你!!”
齐黎瞳孔登时放大,言语无不铿锵,“报应?你跟我在这讨论报应?!放过你,才是对我,对齐家,最大的报应,带走!!”
随着嘶喊声远去,齐家的阴霾终于散了……
齐黎望向太阳,笑语嫣然,充满朝气,已然宣告着胜利的来临。
她走出祠堂,清风拂动中,她看到纪风从懵掉,到惊喜,再到心动的表情变化。
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他的笑容是那样的纯粹干净。眸光在看到她的那刻仿佛能溢出温柔的水滴,纪风一下子紧紧抱住她。
“你的病,终于好了!”纪风带着感恩,他的嗓音有些许哽咽。
“诶?”
齐黎深深地惊愣住,被坚实而温暖的怀抱团团包裹,就像一个被紧拥的瓷娃娃,脑海里绽放出一簇又一簇的烟花,心跳声也跟着此起彼伏。
当所有人都在为她惊世的容颜所折服时,只有纪风时时把她的心绪,忧愁,放在第一位。
他的夫君,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温暖的人了~
纤弱的葱指缓缓回拥住纪风的后背,不知为何,她的眼睛竟也泛起泪花来,形成一对弯弯的月牙。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齐黎拉起纪风的手,“事情处理完毕!我们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