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撇撇嘴,躲着倒是探出头来,结结巴巴想要谈判的架势,“你要想要也不是不行……”
萨满看月老一眼,嘴角马上要抑制不住,笑死。
立场这么不坚定?
月老回给她一个局促不安的眼神,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萨满点点头,理所当然地回给月老一个眼神。
哦~~那妥活了。
“我的主,我还有事,先行告退。”她拱拱手,便原地敲杖,撤退了。
月老咬着牙,“你回来,你回来!”他连忙摆手。
多年老友,竟然卖我……随后两眼干笑地看着庄兰他们。
他马上站直身子,摆出一副长者的架势,“那个,只要你俩演一出戏给我看,演得好,我就给你们,这不算难吧!再不接受就过分了~”
齐黎歪头提问,神情有些朦朦胧胧,“什么戏?”
“爱情戏!越甜越好!!”他一激动,两手在前一合,嗑cp的痴呆幻想表情多少有些猥琐。
齐黎一高兴,“这我会啊!从古到今,话本影视剧电影小说岂不是一大堆?”她食指拇指抚摸着下巴开始得意满满地盘算起来。
月老狐疑拧眉,“什么是影视剧?”
庄兰回复,食指指在空中,“就是……”他手尖指了又指,而后放弃干脆抬眸,“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月老不服气瘪瘪嘴,回给他一个大白眼,两手揣一块儿,“我怎么就不懂了,我可比你们这帮人懂多了~嘁。”月老转过身,不再理会他们。
这会儿齐黎关于这戏的架构大体已经想好,她内心戏一番,然后挑着眉毛连连点头,“不如我们就以这姻缘树为题,因地制宜更有画面感~”
庄兰一笑,“这是个好主意,还省得场地布置。”
“咳咳~”齐黎清清嗓子,自得地摆好要讲述的姿势起势,“这个故事呢,讲的就是一个掌管姻缘的仙女,她每天在这个巨犀牛身上自由自在,潇洒得很。
“可就在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姻缘树上,自己的绸带和一个陌生男人的绸带绑在一起,她怎么弄也挣脱不开。
“这可不妙呢~月老一旦与谁相爱,就会失去自己的神职,去谈恋爱,这怎么能行!好不容易谋到一个清闲摸鱼的差事。
“怎么办,她干脆拿把剪刀,从中一剪,宁可毁掉姻缘也不能搞垮事业。谁知,剪断的地方竟拉起丝来,给仙女身上弄得到处都是!给她气得,干脆找个地方把两段红绸分地方埋起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当仙女早已忘记有缠缚姻缘这么件事后,倒是出岔子!一位男神仙主动来寻觅姻缘,在姻缘树下左瞧瞧右看看,半天没有找到带有自己名字的绸带,便叫来仙女。
“仙女一问便知,就是那个当初纠缠她绸带的人!她撸起袖子,大喊,‘原来就是你小子!’刚要冲向他,巨犀牛的脚这么一抬——欸!!”
地面一震,齐黎这个乌鸦嘴怎么说什么来什么,巨犀原本趴卧的身子后屁股一抬,她一脸懵逼嘲呼地就向庄兰扑去——
老头揣袖,转身见此情景,瞪大了眼睛,竟然吹起口哨来,拉出一溜圆滑的尾音~~!
庄兰则敞开怀抱,腼腆窃喜地将齐黎全盘接收。倒地的瞬间,唇齿相碰,倒是把嘴亲变形,鼻息热气喷洒,你呼吸我的呼吸。
心跳一瞬息紧张到要蹦到嗓子眼,随即齐黎的脸上漫起层层红晕。
就是磕得齐黎门牙有点疼,她跌跌撞撞地坐起,隔着嘴揉着门牙,庄兰还以为齐黎在回味,导致原本来就红的耳根变得更加的潮红……
色色早已见惯不惯,它小跑到齐黎跟前,伸出小手来推荐自己,“有没有什么英俊帅气的角儿也分给我呀~!”他两眼期待的眼神。
齐黎心乱得很,她揉着嘴,余光敷衍道,“你……接着当我的小跟班。”
“啊~!这样不好吧!”色色大张嘴后撅起嘴,一脸失望地背过身,揣着手一屁股坐到地上。
看色色生气到不理人,齐黎干脆哄得直截了当,“那这样,给你封个牛气的战神做做!”
这下色色可满意了,它转过身来,满脸肉嘟嘟地堆笑。
色色还没等齐黎把故事安排完善,只见她猛地一下站起身,“等会儿,我头怎么有些晕。”她转过身,腿也打起圈。
齐黎眼睛都要成斗鸡眼,她指着跟前,“诶!天上怎么那么多鸟儿啊!”(那不是鸟,那是星星)
而后她就晕过去,倒在庄兰的怀里。
老头奇怪地走过来,“难道她这是‘晕牛’?不会吧,这事儿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主要来他犀牛背上的也没几个。
齐黎这觉睡得是真好,一睡又是一夜过去,再一醒来,离交作品还有半天时间。
半天,色色的战神人设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安排,仓皇之下——
色色欲哭无泪,“你说是战神,原来是邪战神~?”
对,它成为一个衬托男女主感情升温的“反派”。
好歹也是个重要角色嘛~色色这么安慰自己。
“我哒~!”它圆滚滚的肚子,颤悠悠摆出那叶问一样的架势,向庄兰一跃——
结果一脚被庄兰踹飞~向火箭一样窜了出去。
不知被踹到哪里去了。
其实色色一头撞树上了,撞得特准。它从树干滑落下来,好不容易缓过神,一蜂窝,又“咔嚓”掉下来扣到它的脑门上。
庄兰齐黎正在演相敬如宾的戏码呢,就听见远处色色声声凄厉的鬼嚎,猴子嗝哇一样的嚎叫声,痛苦中不乏着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