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男人?莫非这信是他送来的?柳宁兮放下了茶杯。
终于感兴趣了?柳絮故意拿信在桌面慢慢划过:“姐姐,六年前睡了你的男人,找上门来了,幸亏我念及姊妹之情,帮你拦下了这封信。”
“你若是愿意给我下跪斟茶,我就帮你把信物还给他,打发他走。”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只能把信送到王爷面前去了。”
“你说,王爷要是知道,你跟别的男人有染,还嫁进齐王府,会不会把你浸猪笼呢?”
“哎呀,我差点忘了,姐姐你还有个孩子呢,不过没关系,等王爷知道了你过去的那些事,一定会派人去查的。”
柳宁兮看都没看那封信一眼:“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我既然已经成了齐王妃,还会留着信物给人当把柄?至于那个孩子,早就夭折了。柳絮,如果你想用这件事来要挟我,算盘只怕是打错了。”
她这意思是,她早就把信物毁了?
难怪她几次都没能搜出来。
她原本是想用一封伪造的信件,哄她把信物交出来,但现在这样好像也不错,从此不用再担心她跟战龙霆相认了。
既然她没了后顾之忧,是不是可以拿娘家当枪使,伪造出一个奸夫来,大大方方地给柳宁兮泼脏水了?
柳絮越想越高兴,把信一收:“姐姐如此狠绝,我无话可说,要不你给我斟杯茶,你让劫匪打我的事,就算揭过去了。”
“行。”柳宁兮想了想,拎起茶壶,倒了一盏茶。
柳絮坐到床边,正要叫丫鬟们进来看,柳宁兮抢先一步,一手薅住她头发,把茶灌进了她嘴里。
柳絮圆睁着眼睛,倒了下去。
让她斟茶,下辈子都别想!柳宁兮切了一声,擦净杯中残留的迷药,丢回了桌子。
这时房门被推开,酒酒年年手拉着手走了进来。
“侧妃,我和年年听说你受伤了,特意看你来了。“
“嘘,侧妃刚睡着,别吵醒她。”柳宁兮竖起食指,放到了嘴边。
“睡着了?”酒酒歪了歪脑袋:“睡得沉吗?”
柳宁兮点了点头。加大剂量的迷药呢,那可是沉得不能再沉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运气真好!”
酒酒瞬间兴奋,直奔床前。
柳宁兮还没反应过来,酒酒就掀开柳絮的衣襟,把腹虫丢到了她的肚子上。
“小兔崽子,你在干嘛?!”柳宁兮一时不知该去拎酒酒,还是拎腹虫。
腹虫只在柳絮肚子上浅浅地咬了一口,就住了嘴。
酒酒把它拎起来,满脸得意:“这是我特别训练过的小乖乖,浅咬一口出奇效。”
她说完,把她的小乖乖朝怀里一塞,拉着年年就跑了。
这娃真是她养出来的吗?柳宁兮扶额,给柳絮诊脉。
哎,这脉象……
柳宁兮诊着诊着,就笑了。
酒酒这个鬼人精,亏她想得出来,接下来几天,估计柳絮会被气死吧。
柳宁兮丢开柳絮的手腕,起身出门。
两名丫鬟拦住了她的去路。
柳宁兮皱起眉头:“你们侧妃都睡了,还不许我走?”
丫鬟进去一看,柳絮果然睡得十分香甜,但她身上的被子还是湿的。
丫鬟们赶忙给她换被子,柳宁兮趁机扬长而去。
柳絮一觉醒来,已经大天亮,而柳宁兮早不见了踪影。
她揉了揉疼痛难忍的太阳穴,却死活想不起来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
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暂时放过柳宁兮好了。
等她养好伤,风风光光地回一趟娘家,给她安排一场大戏。
…………
柳絮盘算着如何算计柳宁兮的时候,柳宁兮早已经变身朱瑾,到了战龙霆的别院,开始给他针灸解毒了。
她一边下针,一边寻思,为了红宝石,她势必得回一趟娘家。
但自从她揍过柳非烟,宣平侯府上下视她为仇人,如果她就这么回去,肯定达不成目的。
所以,她得借势。
至于借谁的势嘛,自然非战龙霆莫属了。
但要说服战龙霆陪她回娘家,还给她撑腰,好像比登天还难……
说起战龙霆,他跟前几次解毒一样,又睡着了。
他怎么总爱在解毒的时候睡觉?
是她的针法太好了吗?
柳宁兮解完毒,收起银针,准备把他叫醒。
战龙霆却忽然翻身展臂,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
“兮兮,今晚你真是美极了……”
“兮兮,你的脸真滑……”
“兮兮,女人的第一次,总是会有些疼的,但本王会很小心……”
战龙霆闭着双眼,无意识地呢喃着,将柳宁兮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