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龙霆看着柳絮，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柳絮急忙道：“王爷，刘五刚才不是说，妾身给他生了个女儿？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妾身的女儿，跟王爷长得一模一样不是吗？”
“对对对，一定是刘五胡诌！”柳时惠连声附和。
“女儿是王爷的，不代表柳絮就没跟刘五睡过嘛。她这几年都住在乡下，门户不严也正常。”王氏小声嘀咕。
“你给本侯闭嘴！”柳时惠狠狠瞪了她一眼。
“王爷，刘五肯定是血口喷人，您看这事儿，要不就算了？”柳时惠小心翼翼地跟战龙霆打商量，“柳侧妃毕竟是小郡主的亲娘，她无缘无故被人泼了脏水，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只怕都会影响到小郡主。”
听柳时惠提及年年，战龙霆思索片刻，点了头：“刘五胡言乱语，不可信，沈浪，把他丢出去。”
沈浪马上明白了战龙霆的意思，上前拎起刘五，堵上他的嘴，把他押了出去。
柳絮暂时逃过了这一劫，但悬着的心却是一点儿都没放下来。
她根本就看不出战龙霆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了她，还是依旧在怀疑。
“宣平侯，今日之事，本王不希望听见任何风言风语，你可明白本王的意思？”战龙霆叩了叩桌子。
“明白，明白，王爷尽管放心。”柳时惠连声保证。
战龙霆起身，带着柳宁兮和柳絮，离开了宣平侯府。
但他并未跟她们一起回齐王府，而是独自骑马，去了城西的一座宅子。
他一进门，沈浪就迎了上来：“王爷，属下已经给刘五用过刑了，他全招了。”
“带上来，本王要听他亲口说！”战龙霆走进厅内，坐了下来。
沈浪马上命人把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刘五带了上来。
战龙霆低头喝茶：“说吧，你跟宣平侯府的二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敢说假话，本王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
“王爷，我跟柳二小姐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刘五连连磕头。
“柳三小姐给了我一笔银子，要我拿柳大小姐身上的胎记，诬陷柳大小姐跟我有私情。”
“后来柳大小姐打了我一个耳光，我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后，柳三小姐忽然就要我把大腿根上的胎记，改成在右肩胛骨上。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柳非烟为什么忽然让他改口？
关键性的信息他却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不说？
战龙霆抬手示意沈浪：“打！”
沈浪马上拿了板子进来。
“王爷饶命，我交代，我交代！”
刘五以为战龙霆是怪他没把柳絮的事交代清楚，连声高喊。
“天佑十年的腊月里头，我路过濮城的牛家庄，听说宣平侯府的二小姐住在庄子里，长得好看，又没人看顾，就动了歪心思。”
“夜里我摸进院子，见到了柳二小姐，果然长得跟天仙似的，尤其是那一把细腰，一掐就会断似的。”
他说着说着，见战龙霆表情不对，赶紧解释：“王爷，我就偷看了几眼而已，还没得手，就被人发现，赶紧溜了！”
战龙霆叩了叩茶盏：“你再说一遍，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柳二小姐？”
“天佑十年的腊月啊，那年的雪，下得特别大，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战龙霆皱起了眉头。
天佑十年的腊月，应该是柳絮怀孕九个月的时候。
一个怀胎九月的女人，腰肢还能那么细？
战龙霆狐疑着，吩咐沈浪：“打一顿，割了舌头，扔到柳非烟的闺房去。”
沈浪马上拎起尖声求饶的刘五，丢给了门外的几个侍卫。
战龙霆起身，背着手踱了好几步，问沈浪：“一个怀胎九个月的女人，腰身有多粗？”
沈浪一脸怨念：“王爷，要不您现在赏属下一个媳妇儿，属下加班加点，让她赶紧怀胎九月，再帮您看看？”
这是怨他没给配媳妇？
战龙霆想了想：“你说得有道理，本王把晚秋配给你？“
肥头大耳，一脸麻子，年纪足够当他老母的晚秋？
沈浪吓着了：“王爷，属下跟您开玩笑呢。红姑娘不是怀过大小姐嘛，您可以去问她。”
“你觉得本王去问她这个，合适？”战龙霆横了他一眼。
“那您去问王妃！”沈浪继续给他出主意，“王妃如今跟红姑娘走得近，又都是女人，让王妃帮您问，肯定合适。”
让他去请柳宁兮帮忙？
那她还不得漫天要价？
再说他哪里拉得下这个面子！
战龙霆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提议，说起了另一件事：“侧妃的信物，怎么还没找到？是打算让本王亲自去濮城？”
“王爷，昌盛当铺倒闭了，找起来的确有难度………”沈浪很为难。
昌盛当铺，昌盛当铺……
战龙霆想起了那天的家宴来：“京城也有家昌盛当铺，你派人去打听打听，看看跟濮城的昌盛是不是同一家。”
沈浪马上派人去了。
战龙霆起身回府，刚坐下，丫鬟便来报：“王爷，宣平侯府二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