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是还没跟上来,她是压根就没来!
沈浪怕战龙霆生气,帮柳宁兮找理由:“王爷,王妃今儿刚撞破了头,估计这会儿正犯晕,要不咱们先走吧。”
“她根本就没来?”战龙霆何等精明,马上猜到了意思。
沈浪讪笑着,点了点头。
呵,他即便恨她,还是怕她挨冻受寒,特意寻了个借口,让她上了床;
而她明明亲眼看着他毒发,却不肯跟过来照顾!
柳宁兮就是个冷心冷肺的毒妇,他就不该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善意!
战龙霆心口发闷,重重地把车壁一拍:“走!”
战龙霆的马车,朝着别院奔驰而去。
而柳宁兮忙得差点脱掉一层皮。
她死赶活赶,累到腿跑断,才终于以朱槿的装扮,赶上了齐王府去悦来客栈接她的那趟车。
造孽啊!
她是不是上辈子欠了战龙霆?
幸亏她有帏帽罩着,不然人皮面具都遮不住她满头的汗。
她赶到别院,扶着门框喘气的时候,听见屋里传来了沈浪的声音。
“王爷,濮城的昌盛当铺,跟京城的是同一家,属下已经托他们掌柜的,去追查信物的下落了。”
信物?什么信物?
柳宁兮满心好奇。
京城的昌盛当铺,不就是火舞楼的那家吗?回头她问问红灵舞去。
战龙霆明显精神不佳,只是“嗯”了一声。
柳宁兮推门进去,沈浪恭敬地叫了一声“朱神医”,退出了门外。
战龙霆已经脱去上衣,趴在了床上。
柳宁兮上前打了声招呼:“王爷,您的毒,有些日子没发作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朱神医。”战龙霆一开口,疼得更难忍受了,“本王怀疑,是又被人下毒了,你快给本王看看。”
还在怀疑她呢?
柳宁兮隔着帏帽,翻了个白眼,坐下给他诊脉。
哎,他这脉象……
柳宁兮有点难以置信:“王爷,您毒发前,是不是情绪过于激动了,呃,准确地说,是不是身体过于兴奋了?”
“身体过于兴奋?朱神医的意思是?”战龙霆没听懂。
“就是……马上风,您懂的吧?”柳宁兮搜寻着他能理解的词汇,“您这就是类似马上风,那方面过于亢奋,引发了体内的毒性。”
战龙霆没吱声。
他刚才的确对那个毒妇的身体起反应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导致他突发毒发。
战龙霆的沉默,让柳宁兮更加震惊了。
他这是默认了??
他刚才对她起邪念了?
她不是他最恨的人吗?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tui!
柳宁兮隔着帏帽,冲他翻了好几个白眼,才取出银针,为他针灸解毒。
“朱神医,此毒需要禁房事?你之前可没跟本王说过。”战龙霆忽然问道。
“这毒不需要禁房事。”柳宁兮对此十分肯定,“今日王爷为何会诱发毒性,我也不清楚。”
“本王知道为什么。”战龙霆表情平静,心里咬牙切齿。
一定是因为,他刚才面对的是那个毒妇!
“王爷知道原因?”柳宁兮惊讶了。
“朱神医不必再问,本王以后不会再发作。”战龙霆无比肯定地说完,闭上了眼睛。
今天是个意外,他要是再对毒妇起反应,他就是狗!
到底什么原因?柳宁兮好奇极了。
但还没等她刨根问底,战龙霆就已经沉沉睡去。
好吧,她的针灸有催眠效果,她已经习惯了。
柳宁兮默默地给他施完针,刚把银针收好,战龙霆就翻身坐起,表情怪异。
“王爷又做梦了?”柳宁兮习以为常,顺口问道。
战龙霆没有回答她,这个梦,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居然梦见,年年是战天戟的女儿,她管战天戟叫爹爹!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可是,在梦里,战天戟得意地向他炫耀,说年年身上有一处胎记,跟她母亲的胎记一模一样。
年年的母亲,不就是柳絮吗?
战天戟为何会知道柳絮的胎记?
战龙霆捂住了头,彻底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