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禁军冲向盛铭君的瞬间,却突然反扑,将黑魅一刀解决了。
接着,禁军全都站在了盛铭君身后,兵器对着吴阁老。
翻转来的太过突然,吴阁老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周身冷飕飕。
他站在原地,看起来就有些无助和茫然。
盛铭君手中的折扇,甚至都没有没有停下片刻,看着他不由得笑起来。
“你以为,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等着你过河拆桥?”盛铭君冷声道,“你的女儿都比你聪明,知道要凭腹中的孩子才能逼迫我们,你有什么呢?”
吴阁老这才反应过来,全身恶寒地看着盛铭君:“到底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将你身边的人都换成是我们的人?”盛铭君替他说完余下的话,“其实,你身边一直都有皇上的人,他们早就在你不知不觉情况下,将所有人都换做自己人,不然你以为,为何皇上能放心将娘娘的安危交给你?”
这句话重重地击中吴阁老的胸口,他往后退了几步,终于站不稳,跌坐在地,狼狈又好笑。
“你这么多年阳奉阴违,为自己培育势力,当真以为皇上完全不知情?”盛铭君轻声道,“西亚国早就是大越的囊中之物,不过欠缺个时机而已,倒是要感谢你。”
吴阁老突然笑起来,笑声十分凄厉,没想到自己筹谋了半辈子,最终还是输了,输了个彻底。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大笑,面色憋的通红,蒙着的黑布上竟然出现湿润之色,眼睛的伤口竟然迸裂开,渗出血来。
一刻钟后,吴阁老竟笑得气绝身亡,脸上留下两行血迹,仰头倒下去。
“到底是为皇上出过力的旧人,好生葬了。”盛铭君将折扇收起来,“吴家其他人,能劝降的留其性命,不能的,处理干净!”
他后面的话压得很低,生怕里面的慕容芝兰听到。
她是个单纯又善良的小姑娘,若是这种话被她听到,她会很害怕。
禁军将这里都处理干净之后,盛铭君才进了书房。
进去之后,他却怔在原地。
慕容芝兰双手捧着传国玉玺,静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我们西亚国已经维持不下去了。”慕容芝兰真诚地道,“身为公主,我不想我们国家再打仗,有人流血牺牲,传国玉玺我双手奉上,只求萧靖尘能答应,让我们的百姓,享受与大越百姓同等的待遇,没有任何歧视和欺辱!”
盛铭君看着此刻的她,以前以为的那个柔弱小姑娘已经不见了。
此刻的她,完全就是个为了国家,而舍身取义的长公主,身上的责任让她站得更加端正。
“这件事我说了不算。”盛铭君轻声道,“但我可以保证,他是个好皇帝,对于自己的子民,会很好。”
慕容芝兰走上前,将传国玉玺交到盛铭君的手上,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将这个东西交给你,我只信你,你代表我去跟萧靖尘谈。”
“好。”盛铭君点头应了,“你放心,我会护着你,还有你的百姓。”
慕容芝兰抱着传国玉玺靠在他的怀中,露出淡淡的笑容。
身为长公主,既然不能阻止亡国,那就尽量争取最大的利益。
次日,周念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东西,准备回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家。
盛铭君和慕容芝兰在皇城门口送她,还将谈判的文书交给了她。
“姐姐,我还是这么称呼你。”慕容芝兰欠了欠身,“之前我皇兄欠了你,如今他已经死了,还请姐姐不再记恨我们西亚。”
“不会。”周念知道她的意思,“我不会因为私仇,而影响两国交接,这点你放心,我们在边关等你们。”
深深看了眼盛铭君,周念笑着放下车帘,吩咐车夫离开。
盛铭君自诩一世英名,没想到竟然栽在慕容芝兰的温柔乡里。
她就知道,一个后宫中长大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个小白兔?
但是,只要慕容芝兰是真的喜欢盛铭君,她倒是乐见其成。
走上回家的路,周念的心情都是愉悦轻松的,这一路也就过得很快。
这一路上,她就听说了萧靖尘的壮举。
他带着精兵,深入靳国腹地,占领了靳国都城,逼迫靳北方不得不带着兵回去。
萧靖尘却带着为数不多的精兵,跟他玩起了游击战,这一路让他的士兵折损不少。
直到回到都城时,靳国的将士们已经是十分疲惫,士气很弱。
没想到,盛铭瀚却带着大越军队,快速追上他们,给他们来个了伏击战。
靳北方的军队被打得七零八落,最终不得不献上了降书。
这次,他们收服靳国,将整个西亚国收入囊中,以后这片大路上,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与大越相抗衡。
回到边关时,萧靖尘还在靳国进行受降仪式,是萧悦和盛铭扬在城门外接她。
看到她的瞬间,萧悦的泪水就止不住地涌出来。
“念念!”萧悦直接扑过来,将她拥入怀中,“你一个人在西亚国那么久,一定受了很多苦。”
“我没事,什么苦都没受。”周念拍着她的背笑道,“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没人欺负得了我。”
“你惯会说这种好听的话哄我。”萧悦嗔怪地道,“我能不知道吗?”
周念笑而不语,看向他们身后的将士们。
那些将士全都单膝跪地,高呼:“恭迎皇后娘娘得胜归来!”
盛铭扬也上前拱手道:“皇后娘娘女中豪杰,以一己之力,为大越收服西亚国,臣等佩服!”
说着,他也要单膝跪下去。
周念却示意士兵将他扶着:“你们在边关也没少做事,看看悦儿姐姐,都瘦了很多。”
萧悦挽着她的手臂:“这段日子,边关的确不好过,不过以后不会了。”
“二哥呢?”盛铭扬有些担忧地问,“他之前不是……”
“他没事。”周念笑着眨了眨眼,“过些日子就回来了,可能还要给你带回来个嫂子。”
“嫂子?”盛铭扬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