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东升,天宁宗内一片祥和。像往常一样,许多弟子都开始了新一天的紧张修行。大门外,两个守门的弟子慵懒地伸了伸腰,倦意正浓。突然,一阵又一阵的马蹄踏动声如同闷雷般滚滚传荡而来。霎时间,两个守门弟子精神抖擞,又惊又恐。远处沙沉滚滚,仔细一看,一支庞大规模的马群正朝着天宁宗奔腾而来。那一匹匹马,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皮毛显得格外鲜红、刺眼。那嘹亮的嘶鸣声,让人不寒而栗,其中似乎笼罩着无穷无尽的杀伐气息。这是皇城的奔雷铁骑,拥有着绝伦无比的战斗力,在整个帝都是享有盛誉。两个守门弟子一时间被这种场面给震惊到了,手脚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发生,而今日,皇城的奔雷铁骑矛头竟然直指天宁宗?眼看着这支骁勇无比的铁骑就要冲破大门,攻进宗内,两个弟子还是第一时间上前拦截。"此处乃是天宁宗,未经许可者,不得擅闯!""滚!"铁骑为首的那名身披黑袍、手握长枪的男子脸色一沉,腥冷的眸子中透露着令人窒息的气息。他紧握长枪,陡然往前一刺,锋利的银白色长枪急旋而出!避开那两名弟子的要害后,男子猛力晃动枪杆,直接便是依次拍打在那两名弟子的胸膛之上,很快,那两名弟子便如同沙包一般各自飞出,毫无应付能力。"给我冲!"男子冷喝一声。奔雷铁骑气势汹汹,直冲宗内而去。如此动静,自然是惊动了门内弟子,不少人都跑到门口这边,一探究竟。"快看!那是什么?""皇城奔雷铁骑!"很快就有人识出了这支部队。在场的弟子无一不是焦躁不安。看这声势,这支部队肯定是来找麻烦的。"你们听着!奔雷铁骑今日到此,是为寻一人,如有知情者,赶紧上报,如若不然,铁骑所过之处,尔等将灰飞烟灭!"为首男子面色阴冷道。男子看了眼身后的梁锋,只见其嘴唇微微蠕动,轻声的说了一句。"此人名叫韩千雨,你们,可有认识此人者?"为首男子扫视一眼众弟子,语气狂傲道。众弟子面面相觑,陷入一阵激烈的议论之中,这个名字,他们自然耳熟能详。但却没有一个敢大胆的报上去,他们怕摊上麻烦,更怕惹上这支部队。"怎么?没人说?"为首男子显得有些愤怒,长枪向前一挑。沉重的力道下,枪芒如同皓月般耀眼,枪尖蹦射而出的劲气直朝着众弟子扑腾而去。这劲气压迫感极强,在场弟子根本无法反抗,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那些弟子便倒了一大半。而那为首男子只是冷冷一笑,满不在乎。剩下的那些没倒的弟子个个面色发紫,神情呆滞。不得不说,那铁骑的领头还真是实力恐怖,仅仅是随意挥动枪杆,就能暴发出惊人的力量。"怎么?还没有人说吗?你们,是想和韩千雨一起陪葬吗?"男子的眸子变得更加歹毒起来,没有掺杂半分的感情。"别别别,我说……我说……"突然一人慌慌张张道。为首男子情绪开始缓和下来,细细聆听。"韩千雨在住在外门最北边的宿舍楼。""很好,带路!"为首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面带杀意道。那人不敢犹豫,赶紧转了个方向,大踏着步子而去。为首男子一挥手,奔雷铁骑轰隆作响,跟着那名弟子离去。行至片刻,突然有一白袍老者从空中落下,挡住了奔雷铁骑的去处。那人,正是外门长老独孤傲。"老头,不要碍事,给本将军让开!"为首男子冷喝道。"你是统领府副将,计灵飞?"独孤傲双眸闪过一抹诧异之色。"正是本将军。怎么,老头,你认识我?"计灵飞问道。"计将军英明神武,老夫自然有所耳闻。只是不知,计将军突然带着奔雷铁骑来我宗有何贵干?"独孤傲道。"本将军来找外门韩千雨,前几日,他冒犯了我家少爷。你若是识相,便乖乖交出此人,先前发生的一切,我统领府既往不咎。"计灵飞说道。“此人确在我外门,只是不知,他如何冒犯了你家少爷?”
独孤傲问道。“这个你不需要管,你只要交出人,奔雷铁骑自然乖乖离开天宁宗,绝不挑事。”
计灵飞一脸凝重道。“人老夫可以交,但计将军无故打伤我外门弟子,是否可以给老夫一个说法?”
独孤傲皱眉道。“这些人企图包庇韩千雨,本将军不过是替宗门教训教训他们罢了,何来说法?”
计灵飞面不改色道。“我天宁宗自有宗规,此事似乎还轮不到计将军私自做主吧?”
“废话少说,老头,本将军再问你一句,人,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计灵飞脸色一沉,道。“人,我自然是要交,但是,计将军在问罪之前,必须让老夫明白缘由。”
独孤傲说道。计灵飞并不答话,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独孤傲。“你,去把韩千雨叫过来。”
独孤傲对着先前那带路的弟子道。“是!”
那弟子应了声,然后急忙离去。等了许久,那名弟子终于把韩千雨带了过来。见到独孤傲的那一刻,韩千雨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长老好。”
独孤傲点头,然后对着韩千雨道“韩千雨,你什么时候得罪了统领府的少爷?上前认个罪吧!”
韩千雨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奔雷铁骑部队,又看了一眼计灵飞身后那面色冷厉的梁锋,然后淡淡道“弟子不曾犯错,何来认罪一说。”
“韩千雨,你大胆!”
听到韩千雨并不认账,梁锋无比恼怒,随即冲着韩千雨大吼了一句。“禀长老,弟子身份低微,又很少出入宗门,又怎么会认得统领府的少爷?更不可能会得罪梁少爷。”
韩千雨一本正经解释道。“胡说!那天,在万云拍卖会场,分明是你抢了本少爷的玄莹果,又在大街上把本少爷的手下打伤,其罪当诛。”
梁锋大声道。“拍卖会场内,分明是少爷将玄莹果让于我。而在大街上,又是少爷你前来挑事,我只是自我保护罢了。”
“如此一来,此事错不在你?”
独孤傲面向韩千雨,问道。“正是,请长老明辩!”
韩千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