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都得死——!!”
赵华强身上白烟不断,嘴上却是越嚎越烈。
两个翻白的眼珠几乎都快要凸兀出来,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
“道,道长,我老公不会有事吧?”
李萍萍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双手指甲由于紧张,此刻已经是几乎掐到了肉里。
“赵太太,你别担心!”
刘权倒是在旁边安慰一声,开口说道:“有我祖师爷出手,赵先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何哥,这……这真不会是在闹鬼吧?!”
王维看着眼前景象,咽了口唾沫对何林问道。
不得不说,此刻此刻所经历的事情,完全跟他二十年来所受教育完全背道而驰!
王维三观几乎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颠覆!
“我哪知道,咱先看看。”
何林随口应了一声,双眼却是盯着床上赵华强不放。
透过双眼异能,何林分明看见刚才诸葛铭在朝着赵华强脸部撒生糯米的那一刻,
赵华强面部青幽色雾气,竟是急剧的收缩躁动起来,
那青幽色雾气所凝结而成的人脸也是越发的狰狞,一双眼眸更是直勾勾的瞪着前方诸葛铭,
眼神中尽是怨毒之色!
就在这个时候,诸葛铭似乎也能看见那青幽色雾气一般,
竟是直接抓起一把生糯米,朝着青幽色雾气双眼直直的就撒了过去!
“啊啊啊——!!”
赵华强嘶嚎声越发尖锐,手脚挣扎动作也随之增大。
只见诸葛铭神情肃然,冷哼一声:“时候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他一把就捻住之前所画符篆,“哼,天青地明,阴浊阳青,吾奉卧龙真君律令!疾!”
伴随着一声口令,诸葛铭一下子就将那张符篆精准的贴到了赵华强眉心中间。
“啊啊啊——!!”
赵华强整个人在狂嚎声中,身体顿时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
何林在一旁看得心头一凛,他赫然发现赵华强面部的青幽色气体竟是一丝丝的被符篆宝光吸收着!
眼前情景,就跟之前刘权替林耀天驱邪时一模一样!
随着符篆上宝光和青幽色气体相抵,赵华强面部青幽色气体也逐渐削薄,
但很显然此刻诸葛铭所用的符篆,要比刘权所使用的符篆更厉害,
在吸收青幽色煞气的时候,符篆自身却是没有自燃的情况发生,
不仅如此,那符篆宝光的消耗速度也比刘权之前所用符篆要慢得多,
也不知道这是黄纸上所画符篆的不同,还是所用红色粉末缘故,
不消片刻,随着青幽色煞气被吸收,床上赵华身体颤抖的频率逐渐变缓,
与此同时,赵华强额见那张符篆上的宝光也是肉眼可见的消散开去。
“太太,你看赵先生慢慢恢复正常了!”
佟兰低呼一声。
李萍萍循声望去,
果然,赵华强原本外凸的眼眸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心态,龇牙咧嘴的神态也慢慢平缓。
“太好了,太好了,上天保佑!”
李萍萍喜极而泣,双手合十祈祷道:“一定要保佑老赵逢凶化吉,恢复正常啊!”
“嘿嘿,赵夫人,你就放心吧!”
刘权嘿然一笑,得意道:“我祖师爷这一手驱邪之术远胜我十倍,这次一定是手到擒来!”
说着刘权将手里的公鸡递给佟兰:“来来来,把这老公鸡拿去煮了去毛,今天中午咱吃鸡肉!”
“呵呵呵,好好好!”
佟兰一把接过公鸡,胖脸堆笑:“正巧这会儿厨房正烧着水呢,我现在就去烫毛!”
说着,她提着鸡公就麻利的朝着楼下厨房去了。
此时,诸葛铭也稍微松了口气,正色道:“阿权,你作为修行之人,口舌之欲还是得注意一些!”
“嘿嘿,祖师爷我知道!”
刘权嘿然一笑,挠头道:“人家佛教中又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话,更何况咱修的非佛非道之道。“
“您老人家之前不是提过嘛,咱门内讲究一个随性而为即可!”
诸葛铭无奈摇摇头:“你要是把这些心思花到符篆上面,也不至于现在只有这半吊子修为,”
“你啊你!真是给刘家人长脸啊!”
在场众人均是忍俊不禁,场间气氛也逐渐回暖。
可就在众人放下心来,准备离开卧室的时候,
“吼——!!死,都得死!!”
一声怒吼,却是从床铺上传了过来。
众人均是被吓了一跳,转头望去,
只见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赵华强,此刻竟是双目翻白又腾的挣扎了起来!
“啊!道,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萍萍吓得一屁股就跌坐到了地上。
“可恶,这邪祟竟如此顽固!”
诸葛铭眉头一皱,赶忙从随身布袋中抽出一张符篆,险险的贴到了赵华强额头。
但很显然,这张符篆比不过没有之前诸葛铭先画那张符篆厉害,
赵华强即便此刻被贴住,身体依然不住的挣扎着,
而且挣扎幅度还越来越大!
要是以此下去,赵华强绝对会挣脱符篆的压制。
“天青地明,阴浊阳青,开我法眼……”
诸葛铭手上捏诀,看样子又准备作法。
可他口中才念叨一半,一下子却停了下来:“糟糕,公鸡血时效到了!”
说罢,诸葛铭赶紧回头对着刘权招呼一声:“阿权,鸡冠血!”
“啊?!鸡,鸡冠……”
刘权先是一愣,随即一脸错愕:“祖,祖师爷,公鸡刚刚被拿去厨房了啊……”
“赶紧去厨房取血!”
诸葛铭立刻喝道。
“呵呵,我才去厨房一会儿,怎么这么热闹呢?”
就在这个时候,佣人佟兰一边擦着手,一边出现在了卧室门前:“道长啊,你们稍等一下,等下就可以……啊!这,这怎么回事!”
佟兰话还没说完,就被床上挣扎的赵华强吓了一跳。
“大姐,我刚刚给你的鸡呢!”
刘权立刻上前询问道。
“啊?!鸡?已经在锅里烫着了啊。”
“坏了!”
刘权手脚并用,一溜烟儿朝着楼下跑去。
不消片刻,刘权又气喘吁吁跑了回来:“祖,祖师爷……鸡,鸡冠血没了,被烫成血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