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十二分钟不到,池衍凭一己之力带领全队拿下胜利。
结束时,阿宁的蔡文姬拿了金牌辅助,英雄胜率值加了40,她心里顿时美滋滋。
这样一来今天丢掉的胜率值再玩几局就能补回来了。
池衍心照不宣,似乎是知道她内心的想法返回征召模式后便迅速进入下一场,阿宁蔡文姬,他还是用澜。
有了池衍这个挂王,后面连开的几局就没有输过,她更是毫不吝啬地使命夸。
大概是越战越勇,阿宁的游戏瘾完全被勾了起来,有股乘胜追击之势。于是当她再一次返回组队时,发现池衍并不在,还小小失落了一下。
但那份小失落很快就被私聊话框里的信息给一扫而空。
【池衍】:我竞赛了,要等半个小时。
【我要摘星】:啊,那我们今天就到这吧,你打一下午的游戏也挺累的,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仔细默读着自己发出的这段话,阿宁瞬间觉得她真的是贴心极了,于是继续打字补充。
而此时另一头
青年的表情一贯如常,只是那黑沉的眸子里闪着不言而喻的柔光,他低垂着长睫视线驻停在对话框良久,薄唇微抿,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两个字。
【池衍】:不累。
在他发出去的同一时刻,对方的消息也随之而来。
【我要摘星】:我怕给你累着了,毕竟今天又是直播又是带我摘星星的。
池衍微微一愣,盯着这句话看了好久。
偌大的房间里,空寂冷淡,唯有窗子折射进来的光线增添了些暖意,而此时青年心里想的是:她是在关心他吗?
阿宁看到对方跟她同一时间发出的消息,巴眨着眼睛,这人怎么比她瘾还重,于是连忙打字回绝:“明天在玩吧,一直打游戏对身体也不好。”
池衍直直盯着屏幕上的对话框,精致的眉眼微微扬起笑意,她果然是在关心他:“好,明天也一起。”
直到对方的头像暗下显示已离线,青年慢慢地从椅子上起来,白皙的耳垂浅浅绯红。
偌大的落地窗外是漆黑如墨的天,跟绚丽多彩的霓虹跟万家灯火,玻璃幕墙上倒映着青年俊秀挺拔的身姿。
他垂着眉眼,嗓音平缓,混着夜色的寂凉,渲染出淡淡的磁,“她应该是在关心我。”
另一边g
阿宁在下游戏后就准备下楼觅个食,还未到厨房,偌大的房子里灯光骤然熄灭,她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人也静止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怕黑!
非常怕!
客厅里有一块很复古的钟表在滴答作响,让这空荡荡的屋子里瞬间诡异了几分。
阿宁感觉一颗心都紧紧的悬了起来。
在原地静默了三秒钟后,她把手机的电筒打开照亮眼前的视线,深吸了口气,不分明由地就朝大门跑,仿佛后面有什么追赶她的洪水猛兽。
“砰”
大门被关上,阿宁靠着门,街道上暧黄的路灯给了她一些安全感。
微喘着气,她往外走了些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几栋房子几乎都没有亮光。
她大概率知道应该是停电了。
刚想拨打物业的电话询问情况,却发现手机里根本就没有存物业电话。
而令她更尴尬的是,大门是电子密码锁,停电了自然输不进密码,而钥匙在她卧室。
阿宁:……
-
从隔壁邻居家出来后,这会儿天空中纷纷扬扬下起了小雪点,猛烈的寒风呼啸而过,像撒下的米粒,交织一片。
阿宁缩着脖子,对着自己的手哈了口气,疾步走到自家门前,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冻的快没有知觉了。
房间里有暖气所以她穿的并不厚,出门后才发现外面的天寒地冻,前面去邻居家要了物业的电话,说是要明天才能恢复供电。
从邻居家出来后她就一直在想今晚的去处,总不能在门口呆一晚上吧?
她想开个房可身份证没在身上,想去丁一琛家,但他们一家又都回老家了。
天要她亡啊这是。
阿宁这会儿冻得牙齿都打颤,她现在孤立无援,想起刚刚拒绝邻居的邀请,她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而就在这时候她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念头,但很快被她否觉了。
晚间的帝都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刻,身穿薄衣的阿宁自然熬不住,经再三沉思,最后她给池衍打去了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冻得脑子不太清楚,还是舌头打结表达有误,在对方接听后,她直奔主题道:“池衍你带上身份证带我去开房吧!”
池衍:“???”
-
池衍到的时候,小姑娘蹲在地上搓手取暖的模样看起来尤为可怜,他打开车门,撑着伞一步一步地往她面前靠近,直到屋檐下他合起伞,先是摘下围巾给人围上最后又脱下身上的棉衣外套披到小姑娘的肩上。
他半蹲在地上看她,细密纤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声音很轻:“还好吗。”
阿宁这会儿冻得浑身哆嗦,这会儿突然有温暖靠近,她把脸埋进带有温度的围巾里,又拢了拢身上的棉衣,声音闷闷的。
“不太好,脚冻僵了没劲儿。”
池衍盯了她半晌,额前柔软的碎发垂下,遮住了那双漆黑的眸子,他抿了抿嘴:“那,冒犯了。”
“嗯?”
小姑娘抬眸看他,眼里闪过些许不解,冒犯什么?
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打横抱起,她短促地惊呼一声,双手环上青年的颈部,视线内出现在的就是线条漂亮的下巴,往上就是嫣红的唇瓣,跟高挺的鼻子。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青年低下头,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这里冷,先到车上吧。”
阿宁:“嗯…”
没了伞跟屋檐的遮挡两人身上都落下了些雪点,大概是身体回温,阿宁感觉落在脸上的雪点一下子便化为了水渍。
她打了个寒颤。
好在路程不算远,把人放在副驾驶后,青年自己也坐上驾驶位,将车内暖气开到最大后,又伸手抽了面巾纸递给她。
“脸上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