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苏真真又赏赐了些细软的吃食，王凡感动得恨不得再次磕头。
卫馆长看不下去，重重的咳了声，王凡才忍住了。
他们告退出门，卫馆长开头就发难：“怪不得十几年考不上举人！你这见人就跪的习惯谁教你的！”
“下官知错，以后不会了。”王凡谨记父亲的教导，心里记着贵妃的好，也绝不会忤逆卫馆长。
屋里，苏真真听完丑儿的禀报，越发怜惜王凡：“怪不得，原来王凡是他们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可惜了，他一个秀才出身，在文渊阁怕是要被孤立了。”
丑儿不解，不是有皇上和贵妃在吗？谁敢孤立他？
这些话丑儿只是心里疑惑，不敢问出来。
看了两天书，苏真真对大楚越发了解。
闲暇之际，还留下卫馆长解答自己的疑问。
不情不愿的答了两次后，卫馆长发现苏真真是真心求学，天资聪颖，瞬间激发了他好为人师的瘾。
“娘娘要是真心想知道，建议看看……”
报完几本书的大名，卫馆长目光炯炯的望着她。
苏真真不好拒绝，便应了。
哪想卫馆长马上吩咐王凡：“还不快去文渊阁，把这几本书取来！难道要娘娘等吗！”
王凡马上领命告退。
苏真真根本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的看着王凡走远。
顿时心里大哭，她是答应了看看这几本书，但不是现在啊。
“对了，娘娘刚才那个问题，还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分析……”
这头王凡才走，苏真真连喝水的机会都没有，又被迫开始听课。
一天下来，苏真真面色憔悴，嘴里发苦。
满脑子都是卫馆长的声音。
以至于陈祺到了面前，她都没有发现：“真真？真真？”
苏真真睁大眼睛，看到陈祺时，顿时觉得自己回了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个不停。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陈祺心里一紧，但也奇怪，不是听说苏真真一整天都在请教卫馆长吗？
“没有，我，我能不能明天回紫宸宫去？”苏真真泪眼婆娑的问道。
她的真的不想再一对一上课了！
以前好歹几门课程换着来，现在卫馆长抓着一个问题，无限延伸非要说个清清楚楚。
偏偏他讲得枯燥，听得苏真真但凡表现出不耐烦，卫馆长就拿开朝武皇后类比。
关键她也不是皇后啊！
勤政殿是前朝，到了紫宸宫，卫馆长是外臣，自然进不去。
陈祺以为她心里还有疙瘩，便将后续的处置说了出来：“真真，之前胆敢拦你的宫人已经全部斩首。
端嫔也被贬为庶人，关进了天牢顺嫔连坐降为美人，沈大人教女不当，连降三级，文渊阁也处置了二十七人！”
这一连串的处理，苏真真都愣住了：“这和文渊阁有什么关系？”
陈祺握紧她的手道：“你以为我们去文渊阁的消息是怎么泄露的？”
文渊阁也都是别人的眼线！
这皇宫简直是个筛子啊！
“真真，你想回紫宸宫没关系，但冷嬷嬷那边，朕担心她会……”陈祺不只是不放心苏真真，更不放心的是冷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