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贤妃是个样的人,陈祺心知肚明。
“为什么不待见你,你心里清楚,连的朕的勤政殿你都敢安插人手,太后那里只怕是少不了!太后为什么是太后,自然是什么人都见过!
你要是乖一点,朕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是想插手前朝的事情,别怪朕没有提醒你!西北王可是早就不想保你了!”
陈祺说完,甩袖走人。
之前还以为贤妃是个懂事的,没想到野心不小。
看来他得早做打算了。
望着皇帝离开的背影,贤妃恨极,为什么她就该伏低做小!
皇后有谢家,淑妃有太后。
德妃这个贱婢也能压在她头上!
甚至刚进宫不久的庶民贵妃也能如鱼得水!
凭什么!
她刘文燕是西北王的女儿!
哪一点不如这些贱婢庶民!
贤妃不服。
余姑姑走到了身后,嘲讽道:“我都劝你不要白费心思了,好好按照王爷的计划行事,现在你只是贤妃,以后就不说不定了。”
“以后!”贤妃猛地回头,眼里满是怨毒,“你还敢说以后!明明我什么都做到最好了!父王还是不信我!我生不了孩子是我的原因吗?!
明明是你们这些人,偷偷给皇上下药!导致他至今都没有宠幸我!要不是你们,我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啪!
余姑姑扬手,想给她一耳光,被贤妃抬手挡住,然后反手扇了回去。
“你个贱人,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周围的太监侍卫看了过来,余姑姑只能按住催动的内力,咬牙警告:“我劝你不要和顾家的人走得太近,王爷要是知道你和顾家勾结,你以为你能活命吗!”
早就受够了威胁的贤妃根本不怕,歪着头回看过来:“好啊,那本宫倒要看看,你怎么要了本宫的命!来人!余氏以下犯上,贬去辛者库!”
……
折光送信回来,带回了个惊人的消息。
“娘娘,文思郡主被人在洗脸水里下毒,脸上长满了毒疮,毁容了。”
苏真真猛地合上账本,大惊道:“现在?是谁告诉你的?还有救吗?”
她都让周毓麟亲自盯着了,怎么还是出了问题。
正着急着,门外流光进来禀报:“娘娘,贤妃娘娘求见。”
“她还敢来见我!”苏真真觉得,贤妃是真不要命了吗?
到了正殿里,贤妃福身问好,举着帕子掩嘴笑道:“贵妃娘娘可是身体不适,怎么眉头紧锁呢?”
苏真真抬手屏退其他人,只留了折光在身边。
“本宫的确身体不适,因为一想到贤妃娘娘神通广大到无所不能,就睡不着觉。”
贤妃的笑意淡了:“我也不绕弯子了,你帮我杀了余姑姑,我就给解药你。不然刘文思顶着一张烂脸,怕是连接受册封都出不了面。”
苏真真的指尖摩挲着茶杯,抬眸扫过去:“果然是你掉包了荧光的信,我很好奇,你怎么办到的?”
自顾自的坐下来,贤妃看着小几上的摆件,啧啧道:“贵妃失宠,用的东西都便朴素了,不过我记得你库房里有不少宝贝,是打算让静嫔帮你全部变卖吗?”
苏真真呼吸一滞,怎么这个贤妃都知道了!
见她不回话,贤妃抬手抚了抚鬓角,勾起唇角,斜睨过去:“你知道为什么静嫔的弟弟回京了吗?因为静嫔呀,瞧着不显,动作却是不小呢,她被盯上,有你一份功劳,谢家以为,她在帮的是皇上。”
看来她得抽空去看看文思郡主了。
贤妃真是不显山不露水,悄悄就把事情办了。
“你既然都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区区一个余姑姑,怎么会对付不了。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对付得了她。”
苏真真冷静下来,心里很好奇。
她这么着急对余姑姑动手,是打算彻底脱离西北王的控制吗?
难道顾元卿许诺了她什么?
导致她以为自己有了新靠山。
贤妃抬头,扫了眼四周,意有所指的笑道:“余姑姑可不简单,还真只有你能做到,当然你可以放心,你只是个鱼饵,动手的其他人。”
“谁?”苏真真装作不知道,心里对贤妃越发警惕,她说的不会是陈祺指派的暗卫吧?
“这个你不用知道。”贤妃也不敢直接挑明,心里嫉妒得发狂,指甲深深的掐进手心。
明明都失宠了,皇上却还派人保护着她。
“好,我答应你。”苏真真站了起来,“但你还得帮我一个忙。”
贤妃也站了起来:“什么忙?”
苏真真走到她面前,附耳说了两句话。
“这件事情你自己就可以办到。”贤妃不解,怀疑苏真真有阴谋。
“反正你自己决定,文思郡主没了我也可以换一个人,谁去和亲都不重要。”苏真真回去坐下,喝了口茶。
冷茶划过干涩的嗓子,让她难受,忍不住的想打喷嚏。
过了会,苏真真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你生病了,你最好今天就给我一个答复。”
贤妃心里着急,没有多想,直接答应了。
等她走后,折光到了跟前问:“娘娘,要不要叫苟太医?”
苏真真望着门外的小雨摇头:“不用,等病情严重一点再请苟太医过来。你去跟着贤妃,看看她外面的这条线是谁在帮她。”
折光很担心,但主子的话她也不敢忤逆,叮嘱了流光几句便走了。
屋里多增了炭盆,病来如山倒,苏真真直接晕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苟太医正在给她施针,屏风外面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皇上来了吗?”
嗓子干得像是烧干的木炭,难受得要命。
又是一阵咳嗽。
次外间的人起身,绕过屏风出现在眼前。
苏真真望着神情严肃的陈祺笑了:“皇上怎么来了?”
陈祺走过来但没有走到床前,俯视着她没有回话。
“皇上是不是还生气呢?可臣妾也没有办法呀,因为是皇上不喜欢臣妾的,她是不是要回来的?咳咳!”
苟太医忍无可忍,拿起她的手帕堵住苏真真的嘴:“病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