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看着眼前的红色恶鬼，内心震惊不已，心想着对方难道发现他看得到吗？
还是因为毁了秘籍，所以发脾气吗？
无论如何，莫凡都保持着镇定。
残魂状态下应该无法伤害到他的，只有进入神魂空间夺舍的能力。
可只要敢进入神魂空间，就由不得他了。
只见红色恶鬼缓缓抬起右手，红色的雾气瞬间凝聚成一把巨剑，直接朝着莫凡横劈。
当剑锋划破空气，快要触碰到莫凡的肌肤时，他内心虽然不断告诫，这一切都是假的，可身体还是做出了反应，一个下蹲躲过了巨剑的攻击。
万一这红色恶鬼真有手段能伤害到他，要是不躲可就真的会死人的。
莫凡自然不敢拿性命做赌注。
此时的红色恶鬼咧着嘴，露出渗人的笑声，似乎很满意莫凡的反应，迅速挥动着手中的巨剑，不给一丝懈怠的时间。
巨剑划过的地方，连同地面上堆积的尘土都被卷起，飞扬在空中。
这威力莫凡自然不会傻到去硬接，这要是挨一下，不死也得残废。
面对红色恶鬼的攻势，莫凡只好不断地躲闪后退，寻找机会反击。
虽然红色恶鬼的攻击十分迅敏，可毕竟是使用的是巨剑，攻击的幅度过大，还是给莫凡发现不少破绽的机会。
可每当莫凡趁着红色恶鬼露出破绽，立即发起反击时，都被以诡异的模样给化解。
或是身体一分为二躲过斩击，或是身体变形弯曲躲开突刺，或是化成漫天的雾气使范围性攻击都伤不到丝毫。
莫凡被逼到边缘退无可退，他察觉继续下去别说获得机缘了，怕是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便立即对莫渊喊道：“我不行了，根本打不到对方，快出来应战。”
可却没有收到莫渊的回复，难不成对方还有隔绝的能力？
莫凡紧皱眉头，如今又没有时间回去神魂空间一探究竟，只好想想别的方法。
莫凡看向出口处，现在唯一的生路便是逃离出这个石室。
可红色恶鬼似乎猜到莫凡的想法，率先一步出现在出口处，用巨大的身躯将出口拦住，不给莫凡逃脱的机会。
莫凡见状，只好蓄力拼命，争取一丝生存的希望。
“煞崩山斩。”
莫凡不久前用过一次，没想到没过多久又得使用，虽然对右手的负担很大，可要是逃不出去，就可以永远不用受伤了。
虽然刀刃轻松被红色恶鬼躲开，可泛起的煞气喷涌而出，飞速袭来。
莫凡等待着红色恶鬼化成雾气，好趁此机会冲出石室，逃脱升天。
“有意思。”
面对袭来的煞气，红色恶鬼并没有化成雾气，而是直接张开大口用力一吸，直接将煞气全部吞入腹中。
“噗！”
莫凡一口鲜血喷出，震惊地看着这一切，之前的战斗即便煞气使用后，一般都能被操控再次回到体内。
可这一次被红色恶鬼吞掉的煞气，莫凡竟然感受不到，应该是被对方消化掉了！
一时间损失掉大量的煞气，使莫凡遭受反噬，加上右手臂折断，即便现在接好，短时间内也无法使出力气。
眼睛也因为经历了高强度的战斗以及长时间开启秽眼的缘故，终于开始负担不起，从眼角流出鲜血，用不了多久就会强制关闭，避免永久损伤。
似乎这一切都让人看不到胜利的曙光。
“剑来！”
见莫凡站在原地不再反抗，红色恶鬼也没有挥动手中的巨剑，站在原地大喊。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无数的利剑在石室上空凝实出现，密密麻麻的没有缝隙。
仿佛给石室加了一层尖刺层般，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把利剑。
随着红色恶鬼轻轻挥动右手，利剑全都倾袭而下，数量太多，仿佛石室的天花板塌陷一般，直接整片砸向莫凡。
“上官师兄，被你坑死了！”
抬头看着这阵势，莫凡深知无力躲避，只能认命似的紧闭双眼。
至少看不见，死得时候，或许就没那么痛苦了吧。
可等了许久，迟迟没有事情发生。
莫凡只好疑惑地睁开双眼，却发现此时的场景回到了最初莫凡刚进来时的模样。
那弥漫的红色雾气全都消散不见。
莫凡要不是看着他所攻击造成的痕迹还在那，以及右手的伤势依旧存在。
他都差点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境。
“你终于舍得不用秽眼看了。”莫渊出声调侃道。
“这是什么情况？”莫凡深感疑惑。
“教你用秽眼是为了察觉到自身是否陷入幻境，是为了提升你的判断能力。
你一直开着秽眼又怎么分辨出真实场景与秽眼所看到的场景，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莫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莫渊之前就察觉到了莫凡的异样，也通过秽眼看到了与红色恶鬼的战况。
可莫渊懂得关闭秽眼，发现正常的场景没有任何情况发生，只有莫凡在那自嗨。
莫凡却怕关闭秽眼，导致看不到红色恶鬼的攻击，只能一直把红色恶鬼当作可以伤害到他的敌人。
他并没有想过通过秽眼所能看到的只是虚无缥缈的存在，只能通过神魂伤害或是进入神魂空间夺舍。
可这残魂已经残破到不行，根本没有能力使用神魂伤害莫凡，更别说是送人头般的进入神魂空间了。
残魂化成红色恶鬼全是幻境，但凡莫凡关闭秽眼便能知晓其中奥妙。
可惜莫凡被红色恶鬼的气势所震慑，忘了这一行为，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好在莫渊察觉对方并没有恶意，也就懒得出手，不去回应莫凡。
让他吃吃亏也好，要是真的敌人这样玩，可就真的陷入危险了。
听到莫渊的解释，莫凡一脸尴尬，认错道：“这不是还不太熟练，这么说，那残魂是幻境产物？”
莫渊摇头说道：“残魂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所制造的一切都是幻境，都是虚张声势，别人现在正等着你呢。”
闻言，莫凡拿出一枚回元丹补充一下消耗，调整一番后，再次开启秽眼。
莫凡不处于高强度的战斗状态下，对眼睛的负担，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这一次，莫凡没有看到红色恶鬼，以及那些红色雾气等，与现实场景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残魂也不再残破，如今的变得完整。
残魂身着临仙宗的衣物，英俊的外表下，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如同活着的人。
只是残魂的模样……
竟然与临仙宗宗主一样！